橋山之上,狂風肆虐,一衣着單薄的白衣女子獨自站於殿前,卻是顯得頗爲孤單。
“你這便是祭拜,祭拜需行大禮,你爲何只行揖禮。”一位紅衣女子道,此時她聲音中微有幾分怒意,但她畢竟是有些懼怕這白衣女子的身份,是以其語言中的怒意也是極爲壓抑。此時這紅衣女子走上那極長的臺階,向臺階上那白衣女子走去,這紅衣女子正是洛姬。
“我向他行禮已是極限,按理說他本是受不起我這一禮的。”那白衣女子道,此時她也不轉身去看來人,只見她右手一翻,那些祭品便已化爲塵土進而消散於天地之間,待她將這些事情做完後,這白衣女子才又開口道,“你跟了我這麼久,怎麼現在才肯現身。”
“琴姬,你。”那紅衣女子重重的甩了一下手,同時才又說道,“這可是軒轅殿,你既然是夏人,至此自當行大禮。”
“我?夏人?”那琴姬轉過身來,她看着那紅衣女子,然後閉眼深吸一口山間夾雜着泥土清香的氣息,這才睜眼道,“你與我,能算是人嘛。”
“你。”那紅衣女子道,她心境修行本是極好,但在這琴姬面前她卻總是壓不住自己的怒意,但因爲對方身份極高,是以這紅衣女子卻不能有過多的表示,她心中自是不忿。
那琴姬淡淡的看了這紅衣女子一眼,然後才輕擡蓮步,緩緩向山下走去。
那紅衣女子待琴姬走遠後,這纔去她祭拜過的地方查看,但她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這紅衣女子奇道:“爲什麼,爲什麼她方纔明明在這裡畫了一個奇怪的符陣,爲何此時卻是什麼都沒有的。”
次日,常安一地和風習習,南宮夏這便離開常安,獨自向天雲派而去。
南宮夏剛上主峰,正見一位少女向自己這邊而來,此人南宮夏自是識得,她正是天雲派一位名爲柳姍的弟子,此時她見南宮夏從山下而來,便上前問道:“南宮兄,你也下山去啦,怎樣,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
“我到下山購置一些世俗之物,自然不會什麼有趣之事發生。”南宮夏道,對於這位天雲派弟子,南宮夏卻是有幾分無奈,原來他在一次無意間與天雲派弟子渺陵切磋時使用了五行易變之法,卻是正好被這心細的柳姍發現,這女子對此自是大感興趣,她便一直想讓南宮夏教她。好在她也知道這些道家術法並不能隨意傳授他人,是以她也不好意思隨意開口,於是便經常如現在一般在南宮夏身邊左右而它。
本來南宮夏對她還算多有幾分好感,不過天雲派與長生堂來往過多,是以南宮夏自是不想將此法傳給天雲派弟子,是以也就裝作不知這柳姍的暗示,這纔有了現在這一幕。
“哦對了,麻煩南宮兄一下,師妹這有一些道術技法不熟,不知南宮師兄可否賜教一二。”這柳姍道,說完她便向南宮夏作了一個請的動作,然後就要向演武場而去。
她稱南宮夏爲南宮兄,而不如正常情況稱他爲師兄,卻是因爲南宮夏在玉華宮的輩份較高,換此算來,她應當稱南宮夏爲師叔的,但卻因爲南宮夏年紀與她自己相仿,她自是感覺稱對方師叔並不合適,而如果稱南宮夏爲師兄,同時她又要稱司馬涵靈爲師妹,那感覺便更是不對,最後,她只好在稱謂中不加那個師字了。
“這,會不會不妥呢。”南宮夏道,他正想如何拒絕,卻見不遠處有另外兩位天元派弟子來此。
“柳師妹,南宮兄。”那二人過來道,此二人正是天雲派弟子渺痕與渺陵。
“師兄。”那柳姍道,見到渺陵過來,她便向他身邊而去。
“二位可是要下山去。”南宮夏道。
“正是,聽聞大批魔門弟子在南山之中有所行動,正道之士相約於常安匯合,然後同去查看,怎麼,南宮兄不去嘛。”說話的,正是當初南宮夏三人入天雲派時接南宮夏三人入門的那位涉痕。
“於常安匯合。”南宮夏奇道,他想了想自己此去常安及南山的事情,這才又道,“在下並未聽說此事,也是不知道門於何時匯合。”
“約是三四天後吧,怎麼,南宮兄沒有接到消息。”渺陵奇道,卻是南宮夏的修爲在中階弟子中已是極高的,況且他本身已在江北之地,玉華宮應當沒有理由不派他前去的。
“在下正在奇怪。”南宮夏道,此時四人向一側亭中走去,如此正好避開了道路所在,幾人坐定後,南宮夏才又問道,“不知魔門於南山中做些什麼,貴派可是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據門中長輩以占筮之術測算,似乎南山*會有異寶出事,而魔門似乎是先行得到了消息,這纔會派人去尋的。”渺陵道,此時他本是與師弟同時下山,但時間還早,這纔會有時間與南宮夏交談。
南宮夏正想接話,卻聽柳姍先行開口,他便沒有再說什麼。
“哦,對了,前些日子玉華宮有信送來,當時南宮兄不在,我們便將信交到了司馬師妹手中。”那柳姍道,她聽到幾人如此說話,這纔想起了前些日子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我便去找師侄問清此事,幾位有事,就請自便吧。”南宮夏道,道門與喋血盟若有衝突,南宮夏因爲自己身份問題並不想介入,但這並不代表他可以不去過問此等大事,況且玉華宮也未必就會任自己置身於事外。
“我們先行下山了。南宮兄請便。”二人說完後便向山下而去。那柳姍先是看了看南宮夏,然後才向天雲派二人追去,只見她同時喊到,“諸位師兄,等等我。”
“師父並沒有讓你前去的,你修爲還有些低。”那渺痕道。
“不嘛,你爲心動晚期,人家是心動中期,人家可並不比你低多少。”那柳姍道。
南宮夏不再理會幾人便真接向司馬涵靈住所而去。
“你什麼時候喜歡起作畫來了,畫得真好。”南宮夏道,他見司馬涵靈室內有一大幅展開的紙張,紙張上所畫正是司馬涵靈自己,這幅畫畫得極爲逼真,與司馬涵靈相識數載,南宮夏卻是從未見過她有如此繪畫技法。
“嗯,不是。”司馬涵靈道,但她想了一想,然後又改口道,“嗯,是,是我畫的,我幼年時曾經學過這些,此時無聊,這便亂畫一氣,倒是讓你見笑了。”說到此處,司馬涵靈又是暗自一笑,她是有習過繪畫不錯,但那早已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此時那些繪畫技法她早已忘卻的差不多了。
“嗯,這幅畫送給我如何。”南宮夏道,從對方的口氣中他自是感覺到了幾分奇怪之意。他說此話,其實只是一種讚賞與奉承而已。
“不行,這可是我畫了好久才畫出來的呢,又豈能隨便送人。”司馬涵靈道,說完她見這幅畫的墨跡已幹,她便將這此畫小心收好。
南宮夏見到對方的表情自是感覺此事定有蹊蹺,只是對方似乎不願意說出,他便沒有將心中的疑惑問出。
司馬涵靈一開始並未說話,但她想了一會,然後才又拉着南宮夏道,“你跟我來,我給你看有趣的東西。”
南宮夏便隨她向一處偏僻的地方而去。
“你可要小心了哦,莫要給我傷到了纔好。”司馬涵靈道,說話同時,她便將方纔的那幅畫拿了出來,只見她左手捏了幾個南宮夏也不認識的法訣,而右手則將那畫抖了幾下。
“好吧。”南宮夏道,他以爲對方又想與自己比試,倒也沒有將其真正放在心上,畢竟司馬涵靈此時能用的道力也僅僅是築基期而已,並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威脅,倒是南宮夏對司馬涵靈此時的動作頗感興趣,原是司馬涵靈捏的幾個法訣南宮夏均是從未見過。
南宮夏不知道的是,司馬涵靈的法訣幾乎並不能稱之爲法訣,因爲那只是爲了吸人別人的注意而已。
“小心啊。”司馬涵靈笑道,她將那幅畫舉於身前,然後她的身上便有一股靈力散佈於畫上,爾後,她的身形便已消失不見。
“怎麼可能。”南宮夏道,他以靈識相試,卻根本就找不到司馬涵靈身在何處,而且方纔司馬涵靈身上散出的靈力磅礴,根本就是靈寂期修士才能放出的。難道,司馬涵靈的修爲已經恢復了。
“小心啦,我可要出招啦。”司馬涵靈又出現在她方纔消失的地方,此時她雙手結印,自己身前便已有數道劍罡形成,爾後那些劍罡便飛速向南宮夏襲來。
見此,南宮夏便收心小心應付,對方表現出來的修爲並不比自己差上多少,甚至還要高上幾分。見此南宮夏便雙手法訣,然後地在胸前形成一個氣盾,卻是他想試下對方此招的威力如何。
見司馬涵靈已能發出如此招式,南宮夏心中自是欣慰。在他心中,司馬涵靈就如自己的一個小妹妹一般,他並無兄弟姊妹,是以他對司馬涵靈自是極爲照顧的。
只是讓南宮夏尷尬的是,那些劍罡並未擊在他的氣盾之上,劍罡飛至南宮夏身前便已散成一圈,然後繞着南宮夏旋轉,一時並未刺下,見此,南宮夏自是不再以氣盾相試,他取出鎮邪劍發出幾道劍罡向前擊去,然後他的身形加速向前,正是意圖衝破前方的劍罡離開劍罡的包圍。
“還有呢。”只見那司馬涵靈雙手法訣,南宮夏身邊的樹木花草便瘋狂生長,然後向南宮夏纏去。
南宮夏方纔擺脫對方劍罡的包圍,又見對方意圖已巽木初生來困住自己,他便已鎮邪劍形成許多劍罡向下刺去,然後移身向左側掠去。他向左移出數丈之後,便又向司馬涵靈發出了數道劍罡。
那司馬涵靈見劍罡來襲,她便迅速轉換法訣,她身前頃刻之間便有數道山石隆起,擋住了南宮夏的劍罡。那司馬涵靈看着南宮夏奇怪一笑,然後身形竟是無故淡化,進而消失不見。
“如此卻也難不到我。”南宮夏道,他見自己的靈識無法發現司馬涵靈的存在,心中自是爲她高興,畢竟她可以將幻術用至如此境地已是非常不俗。不過這一切並難不到南宮夏,他將天玉鏡取出,然後借天玉鏡尋找對方。
這天玉境雖然並非上古神器天玉神鏡,但用它來破解這種幻像卻也是綽綽有餘。
實際上,若是真正對戰之時,敵方又怎能讓他如此輕易以法寶尋找,是以若是在真正的對戰之中,南宮夏要一邊防止對方暗中偷襲,另一方面卻還要尋找對方,他的戰力自然是要大大的打個折扣的。
尤其在對戰二人修爲相差不多時,這種情況卻是足已致命的。
(以下已非正文)
本書雖然是在撲街中慢慢完成初稿,但如果有真正喜歡的讀者,作者還是希望能得到您的支持與鼓勵,謝謝。
歡迎各種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