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江面之上曉霧濛濛,朝霞映照之下,千萬道霞光自雲之中向江面撒下,似乎讓整個江面都蕩起了五彩霞光。此時的江面之上格外平靜,碧波盪漾,銀光閃爍,水鳥於江面上展翅飛翔。此時,南宮夏佇立於江心上眺望,望向那一望無際的江面,水天相連,波光點點。一陳清風拂來,深吸一口新鮮溼潤的晨曉香氣,卻是讓南宮夏心情更加平靜了下來,小島草叢之中,鳥兒清脆的叫聲此起彼伏,竟是與那九天玄音不相上下。
正在此時,一隻漁船自島邊駛過,那船上之人自是見到了憑江遠眺的南宮夏,漁船於是便向小島駛來,船上有一老者在遠處便向南宮夏大聲喊道:“少年郎,何以清晨在這孤島上發呆啊。”
南宮夏回身看向這正準備出船打魚的老丈,卻是先自嘲的笑了笑,然後將雙手放在嘴邊大聲道:“老人家,小子昨日不小心失足落水,幸好被衝到了這個小島之上,不知老人家能否將小子帶離此處。”
那船正是向這邊行駛而來,船上僅有一位老丈與一對少年男女,那老丈聽到南宮夏夏的話,於是便大聲答道:“自是應當,能在這大江之中倖存,少年郎的水性卻是不錯啊。”
“多謝老丈伸手相救,小子這點水性也只是堪堪保命而已,若真是水性甚好,又何必被困於這江心小島之上。”南宮夏道,此時小船已是靠近了小島,南宮夏便跳到了小船之上。
“好身手啊。”那老丈道,他的船離南宮夏還是較遠,但對方竟然一躍便已上了自己的船,而且小船還沒有一點顛簸,可見對方並非一般普通人士,但見對方所着衣衫,老丈心中也就有了幾分明瞭。
此時南宮夏所着自然依舊是一件道家袍服。
“早年學着玩的,只是爲了強身健體而已,卻是讓老人家見笑了。”南宮夏道,他此時便站於船首望着這顯得破敗的小船,南宮夏卻是一陣感嘆,若是風浪大上一些,這小船也許都會直接散架了。
小般卻是太破敗了。
“世道紛亂,多學一些總歸是多一些自保之力嘛。”那老人家道,他此時看着南宮夏微微一笑,但雙手卻是不停,小船側向順風而行,但此時風速甚小,所以船行亦是不快。
南宮夏見他看着自己的衣衫而笑,於是便也向自己看了一看,只見自己的衣衫基本整潔,既無水跡,亦無褶皺,明顯不像落水時衣服被沾溼的樣子,他便尷尬的笑了笑,但他剛想開口解釋時,便聽那同船的少年對南宮夏道:“大哥哥,教我習武啊。”
“習武?!”南宮夏先是一愣,然後纔看着這個約是十三四歲的少年說道,“你爲什麼要習武啊。”
“習武自然是要去打魏國了,這位大哥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的。”那少年道,說完之後他還以略帶有鄙視的眼光看了南宮夏一眼。當世世人學武基本都是以打敗魏國收復故土爲目標,此事南宮夏也不是不知,只是他一時沒有想到而已。
“弟弟別鬧了。”他身邊的女孩拉了拉他,這女孩比這少年大了一兩歲的樣子,但卻是比這少年靦腆了許多。
“這個,抱歉,其實我也不怎麼會武術的。”南宮夏道,武技技法他倒是會的,但要想發揮威力還是需要有足夠的體力支持,但對於練體之法,南宮夏的瞭解卻是極淺,他所有的技法都要是以道力道法爲支撐,才能發揮真正的力量,若是沒有了道法道力支持,還不如普通武術來的厲害。
“你騙人,不教就不教嘛。大不了我上真隱山學去。”那少年道,說完他便哼了一聲,然後去幫自己爺爺操船去了。“公子,對不起了。弟弟年幼,還請公子莫要見怪。”那女孩道,說完她便斂衣對南宮夏行了一禮。
南宮夏先是對這少女點點頭,然後纔對這少年道:“真隱山乃是太一宮所在,你說你要去真隱山修習你想要學到的東西,莫不就是說要去太一宮的,若是如此,那你只能失望了,太一宮是不會教你這些東西。”南宮夏略略的看了看這少年男女的資質,這二人資質均是不錯,若是去太一宮應當有較大的可能被太一宮收錄門下,只是太一宮是禁止門下弟子參與世俗爭鬥的。否則也不會出了方傑爲幫諸夏而不得不反出太一宮加入血靈宗的事情了。
那少年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被自己的姐姐捂住了嘴,那少年下意識的便在自己姐姐的手上咬了一口,那少女便鬆開手不再理會這少年,這少年見自己姐姐真有生氣,卻又不敢亂說什麼了。
南宮夏看着這對姐弟,他搖頭笑了笑,然後便不再理會這對姐弟,而是轉頭對那老人道:“老丈,前方似乎有打鬥存在,此行過於危險,還是莫要前行了。”
“這裡魚多。我常常來,不會有事的。”那老丈道,但他說完不久就感覺此處的風突然大了起來,大風將小船向前吹去,那裡的打鬥之聲更加明顯,而此時的小船竟是已然失去了控制。
南宮夏望向那裡的打鬥之處,只見那裡各色劍氣紛飛,各種術法縱橫,顯然不是世俗之人的打鬥,小船被術法引起的颶風吸引,竟是以極快的速度向打鬥之外掠水而去,那撐船老丈見到打鬥激烈自是嚇得不輕,他自是拼命想要將船駛離此處。南宮夏見此,便想要出手助他,但當他以平時的方法調用自己修爲之時,竟然發現自己的道力竟然無法調動,見此他自是大驚。
正是此時,打鬥之人卻也看見了這隻小船,開始之時,他們並沒有把這小船當一回事,但當小船越來越近,打鬥之中有人也看見了南宮夏,那人竟是相熟之人,其中一方便有五人向南宮夏這邊而來。
相鬥之人,竟是玉華宮與長生堂之人正在圍殺血靈宗之人,而來南宮夏這邊的幾人正是玉華宮之人。
“妖孽,還不快快將本門神劍交出,上次未能將你擊斃,這次卻沒有上次那般好運了。”爲首的道人說道,話剛說完,他便執劍向南宮夏的小船劈下,劍上閃起炙熱的火焰,若是真正劈下,這小船哪能承受得了。
此人正是玉華宮掌門清玄真人。
“師兄,你我爲道門修士,又怎麼能傷及無辜。”他身邊的另一道人道,只見他手執法寶擋住了清玄的這一劍,他正是玉華宮司旗清瑜真人。
“魔門之人詭計多端,你怎麼又知這幾人不是魔門之人所扮。”那清玄真人道,他話雖是如此說,但終究是沒有再次劈下,他清玄真人作爲一派之主,又怎麼會看不出來與南宮夏同行的三人只是一船世俗之人,。
南宮夏雖然不知他所說的上次之事是指何事,但他卻是可以猜出那應是午侯辛借用自己身體與之相鬥的事情,此時南宮夏一句語也未說,他正是想弄清自己爲何無法動用自己的修爲。沒有了自己熟悉的土屬道力,南宮夏很快便已想到了在天玉界中所習的水之湄,如此,他便以水之湄的方法抽取體內的靈力,讓他感到欣慰的是,自己在天玉界中吸入體內的水屬靈力竟然還在,他將其抽出之後,便踏步進入江水之中,此時水屬靈力託着自己,讓自己如站於陸地上一般站於水面之上,而江水卻在他踏足之處微微向下彎出一個凹面,但僅是如此便足以支持南宮夏的體重,讓南宮夏不再借助其他力量便不會陷入水中。
此時那清瑜真人單手向小船揮去,一道淡青色靈力便已向小船而去,那小船便已極快的速度向東南方向而去。
玉華宮幾人見那幾個凡俗之人已然走遠,他們便一同向南宮夏擊來,南宮夏見此自是大驚,他不知這五人既然爲玉華宮成名已久之人,爲何要以五敵一來對付自己這個後生晚輩,但五人速度極快,南宮夏也來不及多想,他只是非常習慣的調用自己體內的土屬靈力來形成防禦,但當他發現自己體內已無土屬靈力時,他這才反應過來,只是爲時已晚,五道劍氣術法擊在了南宮夏的身上,南宮夏感覺自己的胸口被極大的力量擊中,一種深入骨髓的痛楚傳來,幾乎讓南宮夏連呼吸都要停止。南宮夏以極快的速度劃過水面,向後而去。
那玉華宮幾人見自己這一招竟是如此簡單的擊中了對方,心中自然是非常奇怪,但想到那佔有據了南宮夏身體的妖魔極爲詭詐,他五人也只是微微一愣便已追了上來,只是沒有再行出手而已。
且說南宮夏被擊中後,只是感覺眼中轟的一下黑了一下,胸口的巨痛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的身體便如此向後劃去,如同在陸地上一般,只是劃的距離更遠而已。
當南宮夏停了下來後,他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水面之上,就如同躺在地面之上一般。不過多久,南宮夏便感覺自己胸口的痛楚微微淡了一些,他這才站起身來,他看了一下自己,這才發現自己再受到玉華宮五人合力攻擊之後,竟然沒有一點外傷留下。南宮夏心中自是奇怪,要知方纔那五人合擊足以讓平時的自己即刻斃命纔是。
此時南宮夏便站於水面之上,而那玉華宮五人見對面之人竟是沒有一點外傷存在自是驚訝,見此,他五人自是以更強的術法向南宮夏擊來。
南宮夏看着五人,他自是知道自己若不盡全力極有可能便要殞命於此,南宮夏便伸手將自己的劍取了出來,此時他本想去取鎮邪劍,但當他將劍取出之後,他這才發現此時手中所執乃是含光劍,而鎮邪劍早已在四象五行陣中被法陣所摧毀。
(現在感覺作者也挺厲害的,就這樣在沒有任何支持的情況將本書寫完了。作者真的好奢望有真正的讀者,雖然只是一個奢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