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他靠近自己,圓子嚇得仰靠到了車窗上,雙手護到了胸前。
他凝重的呼吸聲傳來,跟着一陣青草的香味衝進了她的鼻腔,在體內四處亂竄。
心忽地就“砰砰”地跳了起來,小臉也跟着滾燙,咦,這貨這麼就不能惹了呢!
看他不停地靠近自己,圓子拿好包包,小手伸到背後慌忙地摸索着車門按鈕。
“幹嘛,想逃!”她的小動作,哪裡能逃過他的眼底,一把就將她拉了過來。
昨日的吻根本就沒能讓他盡興,他饒有興致地看着她瑩潤的脣、光潔的脖子,這果真是嘗也嘗不夠的美味。
冰冷的薄脣竟也飄出了一抹貪楚的意味!大手遂而就勾住了她的下顎,領口上方那凸顯的喉結,在忽上忽下。
車窗邊,忽然傳來幾聲嬉鬧聲,原來是昨日那幾位實習生,在有說有笑地往前方的總部而去。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這昨日喝多了酒,今早竟又精神抖擻地來上班了。
哼!見到這幾位,東方墨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而圓子卻是更慌了,在他的禁錮之下還在想法躲閃。
哦,你想躲!東方墨的冷眸遂而一閃,握住她的大手更是用力了。
一股涼意襲來,略帶憤懣的吻扣上了她的脣瓣,“不要!”今天的圓子反抗是異常的激烈,她沒給自己一絲沉淪的機會,伸過雙手抵住他不斷壓緊的胸膛。
“怎麼,是怕小鮮肉們看到!”見她如此介意,東方墨一把拂開她的手,以更強大的態勢壓進。
翻身過來,一手摁動了圓子坐下的調節按鈕,跟着椅背慢慢地下放,他的身體也隨之靠了過來,緊接着全身都撲了上來。
牢牢地扣住她的下顎,強勢地想要撬開她的貝齒,他急促而凝重的呼吸聲,帶着絲絲的溫熱撲在她的耳畔、她的臉頰以及她的脖領之內,此時的他比以往更要急切。
可是,東方墨你誤會了,我不是介意那些個實習生,我介意的是另一個人,一個對我來說已經不再普通的人。
“總裁,我介意的是柯啓文——”在奮力躲避中,圓子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句。
什麼,柯啓文!聽到這個名字,東方墨霎時就怔了,很快就停止了手裡的動作,他的身體在圓子的胸前慢慢擡起,冷冽的眸子也逐漸猩紅,細密的血絲散佈在他的眼角。
迫不及待的吻,只是想告訴她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和樺林其實沒有什麼,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做不到。
他的心早以被另一個女人侵蝕且已無法自拔!
而今日樺林回來,他也做好了向其坦白的準備,更做好了被其責難的準備,雖然有些殘忍但他別無選擇,從此以後他們只能朋友相處,他會補償樺林所有的損失。
可是,現在——
可當他聽到,圓子口中傳出“柯啓文”這三個字的時候,他什麼都不想說了,坐直身體握着方向盤的手掌在顫慄,閉目讓自己平息一會,否則他真不知自己會做出何種“傷害性”的舉動。
青筋在東方墨的手臂和麪頰,凹凸和顫動,圓子緊張地從已被放平的副駕上坐起
,緊張地看着一旁的男人,想不到“柯啓文”這三個字,對他的殺傷力如此之大。
他的反應超出了她的想象,小臉隨之緊蹙,一股寒意遍佈全身。
“下車!”他冷冷的一句傳來,“轟——”車引擎隨之就響起。
他目視前方道:“我數到三,一、二……”
“唉,你等等!”拿起包,圓子連停歇的機會都沒有,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跳下了車,就這樣都沒趕上他的最後時限。
左邊那小半隻腳還在車裡的時候,他就一腳油門衝開了,差點將圓子帶倒。
豪車在極速行駛中,被帶上了車門,前方一個極速的大轉彎,就此消失在了圓子的眼前,也嚇壞了一衆路人。
“阿西吧,你個臭總裁,死獨裁——”摸了摸有些剮疼的左腳踝,圓子氣得低聲叫罵。
還好,爲了配合這身運動服,她穿的是跑鞋,如果是高跟鞋,她都不知現在的左腳還有沒有鞋了。
想到這隻易燃易爆的“猛獸”,用這種方法丟棄自己,圓子無從宣泄,“啪!啪!啪……”將手裡的包包往電線杆上連砸了幾下,心裡纔好過點。
啊呸!再次暗罵了東方墨一句,背好包包理了理額間的碎髮,就跌跌撞撞地往東恆總部而去。
身邊的路人見她走過,慌忙往倆邊閃,因爲這個東方墨,她也快成人人避之的“蛇精病”了!
——
一個多小時後,N市的上空一陣轟鳴,一架大型的客機穩穩地降落在遠郊的機場。
一位衣着華麗的女子已走出機場,就被專人接過手裡的皮箱和精緻的包,送進了一輛豪華越野車內。
沒多久,東恆總裁辦公室的大門被人輕輕的推開,踩着細高跟皮鞋的白樺林,拉着皮箱悠悠地走了進來。
今日的她妝容淡雅,這幾日國外的滋潤,讓她的肌膚更加地瑩白滑潤:“總裁!”看着前方俯首的男人,她輕喚了一聲。
“嗯!”忙着工作,東方墨竟然沒有發現有人進來,慢慢地擡起頭,有些驚訝道:“樺林,你沒有回家休息嗎,不是說你可以下午再過來嗎!”
走過來,他還是很習慣性地接過了她手裡的箱子,將其放置牆角,讓樺林先坐到沙發上休息:“怎麼樣,路上累不累!”友好而關切地問道。
“嗯,還好。”樺林還是一貫的溫婉優雅,並腿坐在了東方墨的旁邊,將脖間的花色絲巾除下,露出了前方的低胸領口。
一貫衣着謹慎的白樺林,今日竟然穿了一件超低領打底內衣,雖然外面還套了一件米白色的短薄皮衣,可依舊擋不住胸口的春光外泄。
看到那幾乎露了一半的緊實雪白,東方墨先是一怔,很快就握拳輕咳一聲,將視線挪移了過去。
見東方墨不自然的拘謹,白樺林的臉龐逸動,轉而她清了清嗓門高聲道:“噢,這一次我給你帶了幾個小禮品,還有你朋友讓我給你帶的東西,我現在拿給你——”轉身,她要去拿那個皮箱。
“慢着,樺林!”身邊的東方墨一下拉住了她的手,臉色一下變得凝重。
一回眸,樺林就撞上了那慢慢暗沉的深眸,
心即刻“咯噔”了一下,她知道東方墨接下來要說的話,事關重大。
暗自咬脣的瞬間,腦海也在極速地運轉。
“樺林,有件事我現在必須向你說明白——”他不知此刻的語氣是如何的低沉,可決定下來的事無可更改。
本想讓她休息一下,下午見面時再談,可既然已經見面了,那他也不再遲緩了。
“你先不要說……”伸出的纖手,一下堵住他的脣。
白樺林是何等聰明的女人,他還沒講她就已經知道一切了:“我求求你,先不要說,我纔剛回來,你需要一定的時間去緩衝,答應我先不要講,好吧!”梗嚥着將話將完,她半蹲到東方墨的面前,握住了他的臂膀。
此言一旦出口,她將沒有任何機會可言,她必須拖延時間!
樺林的眼神透着哀怨和乞求,讓東方墨不忍再將話將下去,看着身下的柔弱女人,他一時語塞。
“墨!”帶着滾燙的眼淚,她衝進了東方墨的懷裡,而他也忍不住擁緊了樺林。
只是這樣的擁抱,對於東方墨來說已不似從前,變成了一種形式性的動作。
幾分自責幾分懊惱,任由白樺林在他的懷裡抽泣和顫抖。
對不起,樺林,他再次暗暗地說了聲:抱歉!
下午臨近下班——
看工作都完成得差不多,圓子忍不住從包裡拿出一卷紅色的棉線,拉到脖子裡試了試大小,就用剪刀剪了下來,小手嫺熟地打了個結。
掛在前方抽屜的圓把手上,開始編打自創的小吊墜。
不過這個名族風濃濃的小吊墜,不是編給自己的,而是一會兒要送給柯啓文的。
約好了明天見面,可是她明天就要去往T市參加爲期五天的設計比賽,她想臨行之前送個小禮物給柯啓文,聊表歉意。
當然了,這也算是一個小信物了!
一會兒下班,柯家的司機會過來取,想到這裡,圓子的小手即刻在十幾根紅繩間快速地穿梭。
而36樓的總裁辦公室,東方墨正等候白樺林的到來,結束今日的工作,明天她就要到財務部任職了,下班之前,他會給她一個正式的任命。
很快,門被人從推開:“舅舅——”伴隨着一陣歡愉的童聲,丁丁張開臂膀往裡面衝來。
“丁丁,你怎麼過來!”看到幾日未見的外甥,東方墨又驚又喜,冷眸閃出一絲光潤。
沒多久,樺林也跟着進來了,她對丁丁依舊的親切柔和,可丁丁卻還是對她一貫的避諱,還未待她走進,就從外側的桌肚下直接爬進了東方墨的懷裡。
本想借機再次與他親近的白樺林,受此冷遇,臉龐有了一瞬的僵硬,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常態,語氣溫婉道:“映嵐姐有事,小傢伙非吵着要過來,她家的保姆就帶着孩子來了。”
“是嗎,你媽到底忙些什麼?”東方墨揮了揮英眉,長指頭勾了下他的小鼻頭:“肯定是你太調皮了,她都不想要你了吧。”
“舅舅,快帶我去見圓子姐姐!”沒有多餘的廢話,丁丁來不及地在他懷裡晃動。
示意東方墨趕緊帶他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