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是喝的是魚湯嗎?”見一貫溫順的圓子,此刻如同一隻炸開毛的小野貓,東方墨一把將她拎到了自己的面前。
犀利的深眸在月光的照耀下,閃出一道寒光。
對面的圓子先是一個機靈,知道他肯定是被自己激怒了,轉而又擠出了一絲笑意:“對呀,不過總裁大人燒的魚湯功效卓著,如同熊心豹子膽,讓小女子我很是受用呢。”
隨後小舌脣邊一滑,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如此動作,再次讓東方墨心頭一顫,這個小傻瓜今日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過她現在的這個樣子他倒是不討厭。
不僅不討厭他還很想品味,眸間閃出危險的精光:“是嗎,如此美味我也很想品嚐啊,它一定還留在你的脣齒之間吧。”
“你說什麼……唔……”對面的圓子還沒回味過來,東方墨就扣住了她的脣。
一個深深的吻,無限投入的吻,圓子怎麼也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式來品嚐自己做的魚湯。
東方墨,你這個該死的傢伙!被堵住脣的她,第一反應就是反抗,奮力的反抗,小手在他寬闊結實的胸前一頓揮舞。
可這一切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長臂一揮她雙手也被狠狠扣住,他的動作一如既往地瞬速,圓子幾乎動彈不得,想罵什麼也罵不出,而他的吻卻是更加地瘋狂了!
他在肆無忌憚地掠奪,耳畔喘息聲重重。
吭長的深吻幾乎是用盡了全力,讓圓子快要窒息,緊接着身體開始柔軟,東方墨強有力的臂膀挽了過來,撐住了她即將下滑的身體。
不可否認,有一瞬間她即將沉淪,陷入他如癡如醉的吻中,可她的腦海忽然閃過了白樺林的身影,讓她頓時從迷霧之中清醒,開始掙脫東方墨的束縛。
“你放開我……”她含糊不清地說着。
可對面的東方墨根本就不予理會,她越掙扎他越用力,如同叢林中的猛獸,索着那份芳蹤無法自拔。
“我、是你的誰,樺、林……又是你的誰”雖然困難,但她還是費力地講出了這些。
“你說什麼——”只在這瞬間,東方墨終於停止了他的動作。
一陣風吹過,終於又讓他們回到了現實,東方墨的身體往後晃動了倆下,神色淡然地看着對面的圓子。
我說錯了嗎?總裁大人,你不理清自己和樺林的關係就來招惹我,是想一轉身就當什麼沒發生,還是想讓我做萬惡的第三者!
不好意思,今天我絕不再讓你隨意擺弄,圓子鼓起了勇氣沉着道:“總裁,您難道忘了白樺林了嗎?”
此言,讓東方墨一時語塞,與之對視一陣後冷冷道:“你——可以回去了。”
哼,就知道你會這樣,仰望驟然變臉的東方墨,圓子忍住眼淚轉身就往家的方向跑去。
“羅秘書,跟上他!”看着圓子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東方墨隨即下令。
“是!”侯在遠處的羅秘書,快速上車發動引擎尋着圓子的蹤影而去。
——
回到家,圓子將自己一股腦的埋進了被窩裡,回味今天自己“
驚人”的舉動,回味剛纔那個意亂情迷的吻。
天啦,今天的自己還是她本人嗎,連圓子都不敢置信,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會這麼做嗎?
答案是……
肯定的!哦也!
“嘻嘻——”轉而她咬着被角歡笑起來,白皙的面龐開出了一朵豔陽花。
“滴鈴鈴……”手機在牀下的包裡,發出聲響。
誰呀!小手伸過去胡亂的一陣摸索,半天才將手機掏了出來,那個固執的鈴聲還在一直地響動着。
一看是柯啓文的來電,圓子放在接聽鍵上的手指有了半刻的遲疑,剛想按下的時候,鈴聲卻又嘎然而止了。
事實上柯啓文對她來說,已經不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雖然圓子至今沒有對他的追求有過任何的表態,可是若說沒有一點感覺那已是不可能的了。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她不停地發現啓文身上的各種閃光點,他沒有富二代身上的那種慵懶和戾氣,也沒不似東方墨那般高冷邪肆,他很謙和的性格可謂是溫潤如玉。
他有着屬於自己的那份的人格魅力!和他相處有着說不出的舒適感。
如果不是東方墨先他一步出現,也許她都不用猶豫,而如今她已在東方墨和柯啓文之間,糾葛太久太久了,都快要分裂了。
想到剛纔被強吻時,提到了白樺林的時候,東方墨那個失神的表情,很明顯他根本就放不下她。
既如此,那麼東方墨我們也就此了斷了吧,以後不再對你惦念,也不會再讓你干擾到我!
此決定一下,她竟然開始慌亂地打開手機,準備回撥電話。
啓文、我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的。
而柯啓文那裡,直到等待鈴聲中傳出了甜美客服的聲音,方纔掛斷了電話。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您稍後再撥……
怎麼了?見電話沒人接聽,身體還很虛弱的柯啓文,從牀上起身,開始焦急地來回踱步,這幾日他們雖然沒有見面,可每晚一次的電話從來沒有斷過。
她是厭煩自己了嗎?還是有事沒聽到?還是東方墨乘此機會介入了進來?他的腦海裡出現了無數種可能,握着手機的長指在空中僵了幾秒。
繼續撥打!柯啓文沒有多做停留,打開手機繼續回撥,這幾日在家休養,每日的通話已成了他的“精神食糧”,沒有她的聲音這一天都不完整的。
“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匆忙地回撥過去,電話裡竟然出現了這樣的提示音。
怎麼回事?這下柯啓文更慌了,俊眉即刻蹙起:“曾圓子,你再不接我電話,今晚我就衝到你家去……”
而趴在牀上的圓子,也是急出了一腦門子的汗,連撥幾個電話過去都是忙音,“柯啓文,你就不能停幾秒讓我撥過去嗎?”知道他那邊肯定也在不停地撥打,圓子終於放棄了,懊惱地將手機扔到了牀角。
“叮鈴鈴……”果然,剛扔了手機,那邊電話就響了起來。
柯啓文你是有多心急,圓子哭笑不得地爬了過去,小心翼翼地將電話接了起來:“喂—
—”一聲呢喃,聽得自己渾身都酥麻了。
而這聲呢喃,也讓電話那頭的柯啓文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扶着牆壁悠悠地坐到窗邊的臥式沙發上,讓自己喘息半分。
差點就要讓王秘書備車了!
“喂,啓文!”接通了,竟然半天沒有迴應,圓子再次輕喚了一聲。
“圓,圓子……”將手機緊緊貼近耳畔的柯啓文,喉口竟然有了一陣堵塞,讓他的講話變得極其的困難。
他極力的想掩飾,可沉重的梗咽聲,還是將他暴露得體無完膚!
“你,怎麼了?”發現電話裡啓文的聲音不對,圓子不安地將身邊的大抱枕,臥進了懷裡。
“沒、沒什麼!我就是想你了。”仰進沙發的柯啓文,不由摸了摸溼潤的眼角,儘量地讓自己放輕鬆。
順便也在心裡暗罵了自己一句,柯啓文,你這個沒出息的傢伙!
“啊!”圓子知道,剛纔沒接到他的電話,一定是讓他急壞了:“呵呵——”
“呵呵,呵你個頭啊!”輕緩過來的柯啓文,半羞半惱地斥責起來:“說,剛纔都幹嘛了。”
如此語調,怎麼都感覺有點深宮怨婦的味道,電話那頭的柯啓文耳根子都跟着發燙了。
“今天同事搬新家,把我們幾個同事都叫了過去,我剛從他家回來。”圓子繼續輕柔道。
“是嗎?送賀禮沒有啊!”他很細心地問道。
“沒有啊,都是去蹭吃蹭喝了,嘻嘻!”說着,圓子還“嘎巴”了下嘴。
吃貨提到吃自然是精神百倍了!
“你呀,這幾天是不是饞壞了。”柯啓文沒好氣道,將身體往沙發靠枕上提了提:“過兩天等我病癒就請你吃飯。”
“好呀,好呀,你一定要早點恢復啊!不是你請我,而是我請你吃飯。”說實話,這倆天沒有他,她連出來“打牙祭”的伴都找不到。
到了下班時間,同事們都是各有各的事,大部分都是有家室的人。
“嗯!”電話那頭的柯啓文也是重重地點頭,估計明後倆天他的身體也就恢復得差不多了。
聽着圓子在牀上翻動打滾的聲音,他脣角一勾道:“唉,你的喘息聲很重啊,怎麼,是剛運動過嗎?”
喘息聲,有嗎?不過運動倒是有的,圓子沒意會過來他的意思,如實道:“我剛從同事家跑着回來。”也算是飯後運動了吧。
“噢,那可是運動得不輕啊!”
“沒事兒,我身體是棒棒的,這點算不得啥!”
“身體再好,也要懂得節制啊!”
“噢……,哎?!”圓子剛要點頭,忽然又發現不對,立馬盤腿坐了起來,認真地解釋:“我真的是在家裡,家裡也真的是我一個人。”
兄臺,你這話是啥意思啊!這是試探我了吧。
想不到這個內斂文弱的柯啓文,調侃起來也是一點都不含糊啊!
“噗嗤!”電話那頭的柯啓文也是忍不住笑噴了,她當然知道圓子不是那種人。
可那濃濃的酸爽味,真的是要薰透N市的半邊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