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老爺當初這個將這個慈善組織交給你打理,你就是這麼報答他的嗎?”小黃直接一把將負責人推到了牆根,仰頭惡狠狠道。
“冤枉啊,我們也沒想到這方硯臺,會被叫到這麼高的價格,更不用說跟煌騰跟柯總過不去了,這真的是個誤會呀!”負責人被嚇得連連求饒,順着牆壁蹲坐到了地上。
“什麼誤會?要不是你們安排的這個倒黴價位,我們煌騰今天怎麼會出這樣的洋相,我們少爺的女友還在旁邊,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小黃越說越生氣,往他小腿連踹倆下。
因爲王秘書有交待,否則倆人就照着臉打了,並且下手還要狠。
“當初這麼安排,是害怕這方硯臺會流拍,所以價位定得低了一點,並且還是五千的一次叫價,按正常的展品也是壓低了,確實沒想到會被叫出這麼高的價。”並且他們還是一次次地叫上去的,負責人扒着指頭數都沒算出到底是多少次舉牌,纔到達這麼高的數字。
“不過,這個是二百五十萬,又不是二百五,聽上去象但還是有區別的不是!”負責人抱着腦袋,戰戰兢兢地解釋道。
“還嘴硬、還嘴硬——”小虎氣得拿紙盒,狠敲負責人的腦袋:“二百五十萬,二百五十萬啊!特麼的就是一萬個二百五,你還想怎樣!”
“連我這麼笨的人,都聽出來了,你特麼的還敢跟我狡辯!”小虎掄起鐵拳對着負責人,就是一番揮舞。
事實上,負責人知道這完全是東方墨的“刻意而爲”,可他也是有苦難言啊,東恆也是不好得罪的主,你們這倆家爭鬥,把他參合進來幹啥!
而煌騰方面自然也知道,這不關慈善會的事,東恆那裡他們自然會找機會反擊,可他們現在只想泄憤、泄憤、泄憤!管他三七二十一,打了再說。
半晌之後,名震江湖的“暗黑雙煞”這才停住了手,負責人被打得滿地打滾哀嚎震天,而那倆人也是累得氣喘吁吁。
小黃甩了一把額頭的汗,解開衣衫煽了一會,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用力甩到了地上,指着負責人瞪眼吼道:“這二十萬是少爺賞你的,記住明天如果見報,這方硯臺是二百六十萬,不是二百五十萬,所有流動出來的信息都是二百六十萬聽-見-沒-有!”
“是是是!”負責人連連點頭,看到支票他立馬面露笑意:“回話讓柯總放心,這個價位我們馬上就更正。”煌騰願意多出十萬,他有何不樂意。
“拿好地上的支票給你打藥吃,以後給我多長個心眼!”丟下這句,小黃帶着小虎揚長而去。
話雖不好聽可錢卻是實在的,這頓倒是沒白打,摸着痠痛的肋骨,負責人顫顫巍巍地爬過去拾起地面上的支票,一行清淚溢出了眼眶!
——
夜已深,顧睿陽和羅秘書也都已喝得暈暈沉沉,再一回頭東方墨已經仰倒在寬敞的沙發椅上,腳下是一大堆的空啤酒瓶。
唉呀,羅秘書不由揉了揉有些迷糊的眼簾,一把抓住顧睿陽的領口:“你、你這個混小子,我讓你勸住他,結果卻
是勸他多喝,你這個老毛病是改不了是、是不是!”不知酒多還是被氣的,一貫口齒伶俐的他瞬間變成了大舌頭。
“這、這是他自己要喝的。”迷迷瞪瞪的顧睿陽,講話也開始磕磕巴巴:“當然了,我的專長就是勸酒,你讓我勸當、當然是越勸越多了。”他還無辜地聳聳肩。
“去你的!”羅秘書一把將他推遠:“根本就不能相信你一次。”
“那現在怎、怎麼辦!”
“怎麼辦,扛啊!”說着,羅秘書鬆了鬆領帶,將喝得不醒人事的東方墨從沙發椅上扶坐起來,示意顧睿陽一同來扶他。
“又、又扛啊!”顧睿陽一臉的不情願。
“你不扛誰扛,人都是你灌的。”他羅秘書還委屈呢。
東方墨一米八六的個子,一喝多就是如山般的坍塌,雖然他們倆人也都是一米八幾的個子,可擡一個體格相等的“壯漢”也是很費力的。
想到前幾次的“勞頓”,顧睿陽開始打退堂鼓,顯出了貴家公子不能吃苦的本性,站起來甩了甩胳膊:“老子扛不動!”
“你還算不算兄弟,夠不夠意思。”一看他又要偷懶,羅秘書頗感無奈:“人墨兄,今天可是爲了你拿下了一個古董花瓶。”
“得了吧,那是他自己負氣拿下的,關我屁事啊,我都沒想到——”摸了摸腦袋他也自知理虧,俊眉一挑:“好啦,好啦,大不了我開個總統套間,今天我們陪他不回去了。”
“他不喜歡睡在外面,你不知道!”
“唉呀,好好好,扛就扛!”
無奈至極的顧睿陽眼看推脫不掉,也只得撓了撓碎髮走了過來,幫羅秘書將身體鬆軟的東方墨扶了起來。
來到會所門外,顧家司機已經將車開了進來,很快就載着一行人開往半山別墅。
途中,東方墨竟然清醒了過來,揮手示意司機往左方的一側開去,顧家司機轉頭看了看副駕上的顧睿陽,顧睿陽不解地回頭看了後座上的羅秘書。
羅秘書輕聲道:“我知道他想去哪裡,我給你們帶路吧!”
於是司機按着羅秘書指引的方向,七拐八拐地來到一個巷道內,直到地方顧睿陽方纔看出來,這原來就是東園小區。
“唉,我當是哪裡呢,原來就是這裡呀,哈哈哈……”顧睿陽忍不住大笑起來。
羅秘書扶着東方墨從後座艱難地坐了起來,擡頭往着那個熟悉的方向看去,被酒精暈染得渾濁的鷹眸,向着五樓的那扇窗戶微微蹙了蹙,繼而又慢慢地閉上眼睛。
“幹嘛!”發現東方墨特地要求拐過來,竟然就是爲了看那扇窗戶,於是挽袖看了看手錶:“尼瑪,這都快三點了,你還看人家關房燈沒!你到底上不上去啊!”
很明顯,那扇窗戶一片黑暗,東方墨也知道那個沒心沒肺的傢伙,現在肯定是睡得死沉死沉的,可就是鬼使神差地想過來。
繼而,倒回羅秘書懷裡的東方墨揮了揮手,語氣低沉道:“走吧!”
“什麼?你小子不上去啊。”副駕上的顧
睿陽,簡直被雷得七葷八素:“你鬧我們玩兒呢!”
車前鏡中,看到羅秘書對自己擠了擠眼,顧睿陽也不好再發作,只得一邊撓頭一邊對司機揮手:“走吧,走吧,還是回半山別墅。”
司機一腳油門,寧靜的夜晚空曠的大道,黑色商務車很快就來到了半山別墅區,停在了東方墨的家門口。
顧睿陽快步從副駕上,打開車後座的門,準備幫羅秘書一起扶出那個爛醉如泥的傢伙。
“怎麼了!”一看車裡的人沒有動靜,而東方墨反身趴在車座上,緊抓椅背表情痛苦,顧睿陽有些不解。
“是不是想吐啊!”見拖他不出來,羅秘書不安地問道。
東方墨沒有作聲,只是費力地擺了擺手。
怎麼辦,既然到家了,那怎麼滴都得將人往家扛啊,羅秘書擼起了袖管:“估計是喝迷糊了吧,睿陽你來搭把手,我來揹他!”
“不-想-回-家!”就在倆人要將他往外生拖的時候,東方墨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
不想回家?倆人愣了一下,“不想回家,那你想去哪兒?”再問過去,竟然又沒回音了。
“哎呀,都別愣着了,外面冷還是先把人送回家。”跟一個醉鬼有什麼好說的,羅秘書急得冒出了一腦門的汗,示意顧睿陽開始動手。
“唉唉,你別急!”顧睿陽及時勸住了他,看了看車裡的東方墨眼眸幽光一閃:“我知道這小子想去哪裡。”
“想去哪裡!”羅秘書已被繞得轉不過彎,又累又冷扶着車門直喘氣。
“上車!”顧睿陽彈了個響指,隨即瀟灑轉身回到了車內:“今天,顧爺我送佛送到西,我就不信到了那裡他不下車。”
於是,幾人再次上車,黑色豪車一個急轉彎,返身往着某個方向疾馳去。
二十分鐘之後——
呼!車子進了東園小區,在那棟紅色的小樓房下面停了下來。
幾人同時瞟眼看了看這棟半新不舊的小樓,到底是不是這裡呀,深更半夜如此折騰,大家都捏了一把汗。
“下車吧!”顧睿陽很是自信地走下了車,動作麻利地打開後座車門,示意羅秘書趕緊下車。
“你個坑王,要不是這裡別怪我不客氣了!”難以置信的羅秘書邊埋怨邊走下車,確切地說再這麼下去他的身體也要吃不消了。
“來吧,讓我扶他下車。”顧睿陽推開了他,低頭進車去扶東方墨。
讓衆人大跌眼鏡的是,東方墨竟然很配合地下車了,不吵也不鬧,可他一直閉着眼睛啊,難道有心靈感應?!
羅秘書驚詫間,再次疑惑地往樓上某扇窗戶看去,難道還真被顧睿陽這小子猜對了嗎,總裁鬧半天還是要來這裡!
不管怎麼說竟然來了,就要將人往家裡送啊。
準備往樓道里走時,大家才意識到這裡是沒有電梯的,這五樓要是一階階地爬上去的,還要帶着一醉鬼,先是汗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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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