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寶的電話居然關機了,本來也沒多少電,和顧南城在外面待了一晚上,就關機了。
沒辦法,二寶和三寶只能任由羅管家,先將他們送到學校。
但兩個小傢伙一直忐忑不安,根本無法專心學習。
……
顧南城和大寶還沒等到寧雅的消息,兩人已經在睏倦中睡了下去。
帳篷中,還好有保鏢搬來的沙發,兩人靠在沙發上睡着了。
中午時候,顧南城睡得迷迷糊糊,依稀聽見有什麼聲響,他恍惚睜眼,見到兩個小小的身影,從帳篷外走了進來。
他揉了揉眼睛,坐直身子,是二寶和三寶兩人,站在帳篷門口淚眼婆娑。
“你們怎麼來了?”顧南城柔聲開口問道。
他心裡一陣陣揪痛,看樣子,這兩個小傢伙應該是已經知道了。
兩個小傢伙不講話,手牽手並排站在帳篷門口,直到大寶坐了起來,他們才迅速撲進大寶懷裡大哭起來。
“弟弟妹妹,你們怎麼沒在學校,跑這裡來了?”大寶還有些不知所措,怎麼一覺醒來,二寶和三寶就找來了。
“哥哥,媽咪呢?我要媽咪……”三寶嗚咽着,淚水不停的流。
“哥哥,媽咪到底找到了沒有?”二寶也哭成了淚人,要不是他今天中午看新聞,他都還不知道這個事情。
“你們別擔心,媽咪雖然沒找到,但她肯定會沒事兒的。”還好大寶忍耐力強,不然早就哭了。
聽了大寶的話,二寶和三寶哭得更厲害了。
“哥哥,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們?我們也很擔心媽咪……”
“媽咪要是不回來了,我們怎麼辦,我們是不是就成孤兒了?”
……
兩人不停的說着,將大寶都說得紅了眼眶。
“你們別怕,媽咪肯定不會丟下我們的。”大寶作爲哥哥,還盡力安慰他們。
“爹地呢,爹地爲什麼不來?他爲什麼不來找媽咪?”
二寶突然想起葉明溪,可環顧了一週,除了顧南城和大寶,還有門口的保鏢,就沒有葉明溪的身影。
“是啊哥哥,爹地爲什麼不來?爹地是不是不要媽咪?不要我們了?”三寶的小手扯上大寶的衣服。
大寶沉默了,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葉明溪還不來。
要說葉明溪不知道情況,也不可能,作爲他們的父親,他應該更關心寧雅的事情纔對。
三個小傢伙對葉明溪的好感度唰唰下降,心裡很是埋怨。
“乖,你們媽咪會沒事的,叔叔已經派人到處尋找了!”
顧南城疲憊極了,此時面色蒼白,雙眼佈滿血絲,黑眼圈明星。
就連剛剛睡覺,他都夢見寧雅好幾次,可醒來,寧雅依舊沒有消息。
三寶和二寶看顧南城,越看心裡越難過。
接着,兩個小傢伙同步撲進顧南城的懷裡。
“叔叔,嗚嗚嗚……”
他們知道,這個叔叔對自己媽咪很好。
他們很感動,但他們想不通,爲什麼自己的爹地這個時候不在,在的卻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叔叔。
顧南城被兩個小傢伙的舉動搞懵了,只能伸手一手摟住一個,讓他們在自己懷裡盡情哭泣。
小傢伙們哭累了,也就不哭了,一直抽泣着喊媽咪。
顧南城沒辦法,他也只能起身帶着幾個小傢伙到河邊再尋找一圈。
顧南城這邊,源源不斷僱保鏢尋找,可幾乎找遍了這條河,就連河流下圍的村莊都找了,就是找不到寧雅。
突然寧穎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沒辦法,顧南城還有公司事物,他拖着疲憊的身子,帶三個小傢伙到別墅等消息,自己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到公司處理公務。
整天都精神緊繃,到了下午,依舊沒有寧雅的消息,而三寶也因爲傷心過度生病了。
顧南城十分疲勞,剛回到家就暈倒了,然後,三寶和顧南城同時被送進了醫院,大寶和二寶兩個小傢伙差點急壞了。
“哥哥,媽咪帶的戒指,還沒發出定位消息來嗎?”
二寶揚起小臉,眼睛紅彤彤的,懷着最後一絲希望。
大寶沉重地搖了搖頭。
他不敢發表什麼話語,因爲寧雅若是醒來的話,肯定會第一時間從戒指中發射信號,讓他們監測到位置的,可她卻沒有這樣做。
那戒指是防水防摔的,不會那麼輕易壞,所以現在。就只有兩個可能。
第1個可能,是寧雅根本沒醒來,也是最糟糕的結果。
第2個可能,是寧雅到了沒有任何信號的地方,所以戒指纔會無定位信息發出。
“弟弟別擔心,聽叔叔說,河流下游是樹林和村莊,媽咪很有可能是到樹林裡面去了,所以纔會沒有信號。”
大寶只能找藉口來安慰自己,也安慰二寶。
“嗯。”二寶點點頭,原以爲流乾的眼淚,又從眼眶中掉了出來。
顧南城醒來,已經是晚上了,大寶和二寶在旁邊的病牀上睡着了,三寶手上還吊着針,小臉安詳。
羅管家和兩個保鏢一直守着。
見他醒來,羅管家正準備講話,卻見他比了個安靜的動作。
然後,顧南城自己起身,穿上鞋子,與羅管家到了病房外面。
“情況怎麼樣了?”顧南城揉揉疼痛的腦袋,問道。
“顧總,還是沒有消息。”羅管家低着頭小聲彙報。
果然,聽了他的話後,顧南城眸子中又多了幾絲擔憂。
“顧總也別太擔心,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也許,夫人已經被救起了,所以在河邊和湖裡才都沒發現夫人。”羅管家愁眉苦臉安慰他。
顧南城點了點頭,他確實贊同羅管家的說法,比起寧雅出現在河邊或湖裡,他更希望寧雅不出現,被其他人救走。
……
清晨,夏雨和司白二人知道葉明溪出了車禍,於是買東西來看他。
司白和葉明溪不怎麼熟,但夏雨與葉明溪是從小的朋友,關係很好。
而且幾個人當中,夏雨也是唯獨一個,知道孩子親生父親是葉明溪的人。
夏雨拎着果籃,默默嘆一口氣,三個孩子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呀?
母親被水沖走,至今無消息,父親又出車禍,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
到了病房門口,夏雨輕輕敲門,本以爲來開門的會是葉伯母或葉伯父,誰知道卻是寧穎兒。
“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