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流落街頭,寧家也不會少你一分錢!”
“好,日後若是你流落街頭,我也不可能會賞你一分錢!”寧雅氣勢洶洶,將他這句話給還了回去。
她這句話殺傷力極強,讓寧海天瞬間就血壓飆升。
“寧雅,你這個喪盡天良的逆女,丟盡了老祖宗的臉,今日我就代老祖宗最後教訓你一頓!”
寧海天這下毫無顧忌,捏着拳頭直直向着寧雅衝了過去,藍韻也氣紅了眼,不僅不阻止,反而還打算幫趙海天的忙,一起教訓寧雅。
“警察局門口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周助理這一吼,再加上先前就注意到門口爭執的兩個保安,立刻就衝了出來。
很快又衝出來幾個警察,直接將寧海天和藍韻兩人給控制住了。
寧雅也不想多留,瀟灑轉身,大步離去。
心裡雖如釋重負,卻也像千刀萬剮,她童年時還幻想過,回到父親的身邊,像其她的小女孩一樣,騎在父親身上,誰知最後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寧雅,你這個賤女人,你回來……”
後面傳來寧海天和藍韻兩人怒不可遏的喊聲,只是寧雅現在已經聽不見他們任何聲音。
走到轉角處的路口,寧雅終於支撐不住身體,跌坐在花臺上。
“夫人!”周助理向前移了兩步,想去扶她又有些猶豫。
“你走遠些,讓我靜靜!”
寧雅嗓音有些沙啞,周助理更是不知所措,只能慢慢退向一旁的廣場邊緣。
廣場上一張熟悉的車輛吸引了他的視線,隨即,顧南城從上方走了下來。
“顧總,您怎麼來了?”周助理有些詫異。
“怎麼回事?”顧南城看看遠處抱着膝蓋的寧雅,心中萬分疑惑。
周助理就把來龍去脈和他講述了一遍。
寧雅雖然難過,可她始終堅強着沒有哭,她知道,即使她今日不和寧海天斷,也總有一天她會離開那個家,斷得乾乾淨淨再無半分瓜葛。
天空下起了小雨,像是上天在替她哭泣,寧雅搓了搓有些寒冷的雙手,突然看見地上出現了一道陰影。
她仰頭,看見了一把黑色的大傘,替她遮住了落下的雨滴。
而撐傘的白衣男人翩然站立,五官俊美,如上天派來的神一樣,將她從泥濘中脫了出來。
“下雨了,走吧。”男人眼中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心疼,吐出來的話卻如雨水一般冰冷。
寧雅緩慢起身。
顧南城怎麼也沒料到,這女人站起來後嗎,二話不說就直接撲進了他的懷中,將他緊緊抱住。
寧雅本想在他懷裡大聲哭泣,可這男人的毫無反應,讓她忍住了淚水。
“讓我抱一下,就一下。”寧雅似是祈求,輕輕開口。
顧南城這才伸手環上了她的腰。
顧南城此時就像一個依靠,讓她心中的痛慢慢消解。
明明說好的只是一下,可寧雅卻在他的懷裡待了幾分鐘以後,纔將手收了回來。
她不哭不鬧,安靜的有些可怕,讓顧南城都很驚詫。
寧雅身上,總有一種不屈的倔強,似是骨子裡透出來的,其實有男人作爲依靠,顧南城覺的她完全可以發泄出來。
“好了,回去吧。”她淡然說了一聲,很想先走,但看雨滴比剛剛大,就等顧南城給自己打傘。
給她打傘,顧南城到也樂意。
周助理在路邊吃了一波狗糧,顧南城鑰匙也沒給他,讓他淋了一會兒雨,他現在心裡真是北風蕭蕭雪花飄飄啊。
“咳咳咳,你怎麼還站在雨中?”顧南城低聲問道。
“顧總,你沒把車鑰匙給我!”周助理委屈巴巴。
寧雅忍不住笑了。
她這一笑,才讓顧南城徹底放心,先前他還擔心寧雅傷心過度,現在看來他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實際上,寧海天跟寧雅只是掛了一層血緣關係,也沒有什麼感情,畢竟寧雅從小跟着外婆和母親長大,沒有與寧海天相處過。
這樣一來,兩人斷了關係,倒還痛快一些,省得她以後做事情還會有所顧慮。
接下來,她和寧穎兒的官司是打定了,到時候寧海天那邊若是太過分,她自然也不會客氣。
寧雅和顧南城上車,周助理將他們送回別墅,途中在車上打了幾個噴嚏,有可能是淋雨着涼了。
顧南城實在看不下去,給他批准了假期。
寧雅和顧南城到家,孩子們已經放學回來了,正坐在餐桌前等他們。
寧雅本身沒多大食慾,但看孩子們這麼期待,她也只能吃一些。
看到一家五口其樂融融的樣子,蘭姨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可好景不長,飯才吃到一半,羅管家就來通知說:“顧蓮小姐來了。”
顧南城瞬間放下了筷子,寧雅本想帶着孩子們先上樓,誰知顧蓮的速度非常快,她還沒來得及踏出腳步,顧蓮已經進了別墅。
然後,顧蓮看見了從所未有的震驚場景。
寧雅顧南城和三個小孩,坐在桌前其樂融融的樣子,關鍵是,那三個孩子的五官長得跟顧南城太相似了。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顧蓮驚呆在門口,愣了半天才大聲問道:“怎麼回事呀,這三個小孩哪來的?”
走進以後,顧蓮不得不懷疑。
這三個孩子不會是顧南城的親生兒子吧?
長得也太像了……
“這位阿姨,你是誰呀?我和哥哥一直都住在別墅裡呀!”三寶揚起天真的小臉,眨巴着大眼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顧蓮。
“阿姨”兩個字就像是雷擊,直接擊中顧蓮的內心。
“小屁孩,你會不會說話呀?什麼叫做阿姨,姐姐我還年輕着呢!”
顧蓮叉腰瞪眼的樣子,嚇壞了三寶,她迅速跑到寧雅身後,探出個小腦袋。
“顧小姐,我認爲我的孩子沒有說錯呀,她們6歲,你20多歲,叫阿姨不是很正常嗎?”
寧雅很是無語,顧蓮難道還以爲自己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姐姐嗎?
“原來是你的孩子呀!”顧蓮本身滿臉鄙夷,但瞬間想到了什麼,又讓她臉色陰沉了下去。
她心裡開始胡思亂想,原先顧南城不近女色,對女人也沒什麼想法,現在突然讓帶着三個孩子的女人進了別墅,難不成就是因爲這三個孩子是他的親骨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