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當聽到她親口出,阮墨一向堅強的心還是情不自禁的抽疼。
闖進他生命裡的第一個女孩,唯一一個讓他毫無顧忌去愛的女人,已經嫁作他人 妻,他們有了曾今在一起的證明,孩子,是愛情最好的產物。他們的愛情已經開花結果,如歌和他真的相愛嗎。
如果相愛,爲何要互相傷害。至少他知道的如歌,無論如何是不會親手傷害一個她愛的人的,除非不愛才會選擇傷害,她給薛紹的那一槍,就是她不愛的最好證明。
阮墨艱難的吞了吞口水,“……你……你打算把孩子生下來。”他很想知道她的選擇。
如歌不迴避,“嗯,我要把他生下來,無論怎樣,我都會把他生下來……”如歌撫着自己的肚子,眼神堅定帶着淡淡的幸福。
阮墨驟然睜眼看着如歌。
她剛纔,她要生下孩子。
她要生下屬於薛紹的孩子。
無論如何她都要生下他。意志堅定不可動搖,她對他有感情。
此時此刻,阮墨只感覺喉嚨發不出聲音,他感覺看到眼前的如歌朦朧一片,他看不清楚。
如歌轉過眼來,清澈的大眼睛充滿信任的看着阮墨,“你一定會幫我隱瞞的對不對,我知道你會幫我。”
這樣全心全意信任他的如歌,最讓阮墨沒轍,他笑了笑,笑容中帶着些許苦澀,“對,我會幫你,幫你隱瞞。”傷害全世界,也不忍心傷你。
“謝謝……”如歌會心的笑了,“我們走走。”
“好。”
和阮墨散心間,如歌起了她的童年,“我聽我時候跟爸媽走丟過,後來不知怎麼的就進了孤兒院,在孤兒院裡從2歲長到了4歲,最後被爸媽找到了,帶回了家。”
“哦~原來你是孤兒啊。”阮墨有意調笑。
“不是,我是跟爸媽走散了,意外流落到孤兒院的,不是爹媽不要我的孤兒,我才沒那麼可憐呢。”如歌打下阮墨擡起來取笑她的手。
“好好好,你不可憐,你不是孤兒這總行了吧。”阮墨搖搖頭,都快要當媽媽了還這麼孩子般天真,失落的孩子哪有那麼容易找啊,明顯的是你父母騙你的吧。
等等。阮墨突然驚覺,如歌是孤兒。這麼,藍家一家人跟她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藍禹羚根本不是她的弟弟。
阮墨擡眼來看如歌,“……你很愛你弟弟吧。”
提起禹禹,如歌垂了垂頭,“是啊,很愛他。”
“那有沒有試過你的骨髓。”
“試過,可是醫生差之千里。”
頓時,阮墨睜大了眼睛,差之千里。難道如歌就沒有懷疑過自己不是藍家女兒。“那你爸爸應該很愛你這個女兒吧,都爸爸最疼愛的就是自己的女兒。”
“是啊,他很愛我。”如歌嘴角泛起點點幸福的笑容,“我時候生病需要輸血,還是他給我輸的呢,我爸是型血。”
“你也是型血。”阮墨繼續問。
“不是,我是型血,因爲我媽是型血。我比較像我媽。”
阮墨皺眉,“可是……”
“好了阮墨,你是個怪胚子,你還真是個怪胚子,怎麼突然間對我家人的血型感興趣了。”不知怎麼的,如歌突然不想討論這個話題了,談到這個話題,她隱隱有些不安。
阮墨轉而笑了,貌似以往那個喜歡跟他開玩笑的如歌又回來了。心情頓時好了不少,“好,我的藍家大姐,就不研究你家祖傳基因了。”
“這還差不多。”
“哎,你是如歌和阮墨。”突然對面走來一個人,驚喜上前來搭着如歌的肩膀。
“悅然。真的是你。”如歌同樣驚喜,在她離開之際,她終於沒有遺憾的看了她該看的人。
“真巧在這裡遇見你們,怎麼樣,在‘永和珠寶’幹得還行吧,我們公司員工都在羨慕你呢。”悅然見到如歌很高興,也非常自豪如歌可以當上“永和珠寶公司”這樣全國前五百強大公司的設計部主管。
如歌不好意思的歪着頭,“抱歉啊,我讓你們失望了,是我做得不好,我被燒魷魚了,炒得裡嫩外焦的。”
“啊。”周悅然沒做好心裡準備。
阮墨有點對不住,他摸摸腦袋,“都是我不好……”
“都是你。”悅然更加不明白了,“難道是你壞了如歌的好事。”
額~關鍵時刻,悅然的腦子也不好使了,什麼叫壞了好事,又不是半路搶劫。如歌不禁額頭掉汗。
“沒,天地爲證,絕對不是我壞了她的好事,是好事壞了我。”阮墨配合着開玩笑,正兒八經的舉手發誓,“跪求悅然同志解救。”
解救。悅然想歪了,臉紅了,“我……我怎麼解救啊。”
“很簡單,搶劫了我就可以了。”阮墨拋出他的冷笑話,“好人不出門,壞人行千里,好事不降好人頭偏往壞人兜裡投。”阮墨看着她們兩個愣了神,笑出來,“走吧,洗劫我吧,我請你們吃飯。”
又吃飯。額~如歌被雷到了。
“走吧,藍家大姐。”阮墨拉過額頭掉黑線的如歌往餐廳走去,剛纔如歌沒吃什麼,孕婦的身體最需要時刻調養,而且最容易餓,這點阮墨明白。
悅然跟了上去。
三人坐着等菜,沒有話題,氣憤有點冷場。
“哎~如歌,繼續講你的時候,你被從孤兒院領回來後來呢。後來的生活是怎麼樣的。”阮墨道,一方面調節氣氛,一方面他真的想多瞭解點關於如歌的事情。
剛剛喝水的悅然差點被水嗆到,“什麼,如歌也進過孤兒院。”
“是啊。”如歌淡笑着。
“那不是跟我一樣,我時候也在孤兒院待過。”悅然難逢知己般幸得的眼神看着如歌。
“是嗎,沒聽你過。”如歌好奇。
“哎~那是因爲那段往事不堪回首,我爺爺跟我講一次掉一次眼淚,那些傷心的事情我也就沒有出來了,但是我真的在孤兒院待過。”悅然放下水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