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了很多次,薛紹額頭上的汗珠一顆一顆的掉下來,看着閉着眼睛睡熟的女人,她長長的睫毛如蝶翅般休憩在她彎彎的眼線之上,如此恬靜安然,恍惚間他似乎看到滿天飄零着的星辰,時光靜好。那一瞬間他的心如此平靜,但是當他黑墨般的眸子掃到她胸口上那個觸目驚心的傷口時他剛剛平靜的心又掀起波瀾,剛纔的一切都是幻覺,他的心從不會因爲任何女人而平靜如水。
劍眉皺起,眸光閃動,他迅速的起身,往浴室那邊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如歌睡夢中隱約間感覺到有人在觸摸她被玻璃劃傷的的傷口,隱隱作痛。
她皺了皺眉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畫面她沒有準備的嚇了一愣,她清澈的眸子正對上一雙黑如獵豹般幽光閃爍的眸子,凝視了一秒,她慌忙的移開了眼睛,臉有些羞紅。
再看看,她難以置信的看到薛紹正在調藥。
藥調好了,一隻手拿着包紮用的紗布,一隻手挑起藥膏摸在紗布上。
如歌驚奇的看着他細膩的動作,清澈的眼睛眨眨,這個是薛紹嗎,這個是那個嗜血得不知人間真情是何物的男人嗎?
薛紹調好了藥自顧自的站起身來,動作輕柔的貼在她的傷口處,用膠布黏好。那天,在薛庭臨走前他特意叫薛庭留下了些藥膏和紗布的,以備不時之需。
面對他湊近的身體,如歌尚且一絲不苟的身體僵硬了一下,有些膽怯,這個男人吃錯藥了?還是如似畫說的那樣,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只要得到滿足了就在女人面前變得溫順了?難道這個男人也是屬於那種類型的?
“嘶~”正在如歌胡思亂想着的時候,她的傷口處突然傳來一陣被人故意揉捏的劇烈疼痛。
她疼得擡起眼就對上薛紹冒着寒氣帶着暴戾的眸子,“我要你記住,背叛我的女人,疼痛會比這個痛苦千百倍!”他壓下身來,對着如歌的臉冰冷的說着,眼眸戾光閃動,鎖得讓人害怕。
瞬間如歌剛纔的疑惑全部解開,她爲自己剛纔覺得這個男人也有溫柔的一面而感到好笑,這樣一個權勢集於一身,威嚴四溢的男人怎麼可能有溫情的一面,她只不過是他玩與鼓掌之間的玩物之一罷了。
“我會記住的。”如歌恢復堅決,她平淡的語氣沒有夾雜任何感情的說道。
“你是不是該做第二件事了。”如歌清秀的臉表情認真堅定的跟他談着條件。禹禹已經等不了了,她必須速戰速決,她必須更快的給禹禹安排手術,她就這麼一個弟弟了。
“哼~”薛紹嘴角揚起一絲冷笑,黝黑如墨的眸子閃過一絲嘲諷,女人果然都還是一樣!他站起身來,拉了拉自己銀色西服的領口,冷冽的眸子瞥了一眼牀上的如歌,沒有回答她的話往門口走去。
如歌眼睜睜的看着他從自己的身邊走過,她心沉了下來,艱難的呼一口氣。
“喂,張院長,安排一下,明天給一個叫藍禹翎的白血病人手術。”
正在如歌失望的閉上眼睛的時候,從外面傳來一個一貫冰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