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大,我們家嫦樂姐姐拜託你照顧了,彌月和白龍約會去鳥!”
容北瀾眼皮都未曾擡一下,只是朝白龍點了下頭,兀自轉身去了外間的書桌前坐下。
嫋嫋青煙自香爐升起,華貴大牀,少女娥眉蹙了蹙,紅脣微張,已經有了轉醒意向。
蘇嫦樂驀地睜開眼,入眼的便是那暗色鑲嵌着銀絲的牀幔,揉了揉微微刺疼的胸口,眼皮翻了翻,她記得那該死的安承刺了她一劍。傷口正好在胸口處,而且那劍很是古怪,不一會兒她便覺得頭昏腦漲昏了過去。
那之後呢,之後怎麼樣?
動了動指尖掀被坐了起來,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偏頭,瞧見那坐在書桌前的容北瀾,紫袍微敞露出性感的胸膛,墨發隨意散落在肩頭,修長五指捏着只狼毫,低眉正認真的在宣紙寫着什麼。
他氣質卓越,只是坐在那,渾身便不自覺的散發出一種王者氣勢,令人無法忽視。
“醒了?”鳳眼微擡,淡淡睨了她一眼,冷然道。
“嗯,安承呢?”她語氣不大好,自她來到這魔武大陸,安承是蘇嫦雪後第二個傷到她的人,此仇不報,非女子。
“在領罰。”
“領罰,”倏地穿鞋走近他,兩手支着下顎盯着他冷峻容顏,“怎麼懲罰的?”
“鞭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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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鞭?”
容北瀾睞了她一眼,放下手的筆,“二十。”
癟嘴,揮了揮手,“切,還以爲多少呢,才二十鞭,容北瀾,不帶你這樣偏袒屬下的。”
“長的倒刺的火雲鞭。”
長得倒刺的火雲鞭!蘇嫦樂驀地瞪大眼,竟然是這麼兇殘的東西,只是,“不然,你先別急着罰他,將他交給我?”
蹙眉,“怎得,你捨不得?”
“呵呵,”好似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掏了掏耳朵,“那安承一直對我沒安好心,我會捨不得他?我只是想親自懲罰,讓他知道,這世間誰都不能招惹我蘇嫦樂,不然我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本來吧,她曾還想過將香雪許配給安承,可現在看他那黑心黑肺的模樣,還是算了,到時還委屈了她家香雪,“說白了,那安承不過怕你將心遺落在我身,成爲你的軟肋,倒也是個忠心的奴才,只可惜犯到了我蘇嫦樂頭,你還是將他交給我吧,我自己處置。”
看她笑的賊眉鼠眼,這小丫頭鬼點子甚多,平日裡說話能將人活活氣個半死,這若是較真兒起來……
“他不會再犯,人我已懲罰完,你還是收了那條心。”
“切,小氣,說白了還是捨不得。”
不過容北瀾如此回答,倒也情有可原,說到底,安承是跟在他身邊的最忠誠的屬下,而她,如今還只是和他玩玩曖昧罷了,或者說,連曖昧關係都不算,只是,她怎可能如此算了,遲早要讓那安承還回來。
意念動了動,驀地發現少了條牽扯,四處望了望,“彌月呢?”
“與白龍出去了。”
白龍?
他那條十分威武厲害霸氣的龍,我的個乖乖,這彌月倒是下手快啊,這麼快將人家拐跑了。
“既然如此,彌月交於你照顧吧,我倒是省了不少給她置辦零食的錢,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