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餘家向來與人交好,每月都會在雲崖城設棚布粥,還真想不出誰與我們有如此深仇大恨。”
“誰說的。”就在這時,一道冰冷女音徒然響起,“爹,女兒知道是誰。”
聲落,一抹纖瘦人影出現在門口,來人墨發凌亂披散在後背,身上只着一件薄薄的裡衣,外面披着淡色披風,襯托的她面色愈發蒼白。
女子一雙眼睛充滿淡然,只是那瞳孔深處卻蘊着滔天恨意,令人心驚肉顫。
“音兒,你大病初癒怎可下牀,快回去休息。”餘超羣忙將女子攙扶到屋內坐好,滿面擔憂。
“餘家主,這位是……”
“這是我唯一的女兒餘音,前些日子被人在城外發現,身負重傷,現在好不容易纔甦醒過來。”
蘇嫦樂美眸一沉,若有所思看着餘音,這餘家接二連三出事,背後之人恐怕是同一個。
只是,正如餘家主所說,餘家在雲崖城乃至星月大陸的名聲都甚好,老家主懸壺濟世,現任家主慈悲善良,餘家那位小姐據說生性活潑天真爛漫,眼前這位,委實難以與她所聽到的聯想到一起。
“餘小姐可還記得是誰傷的你?”
餘音瞳孔中那怒火愈發濃郁,連帶着她單薄的身體都劇烈顫抖起來,“化作灰也不會忘記,傷我之人,就是爹爹心目中那位好女婿,拓跋逸。”
餘超羣滿面震驚,“音兒,你在說什麼,那你爲何不早點說出來?”
餘音冷笑,“還不是看爺爺昏迷不醒,怕爹您也被氣暈了。”
“音兒,這……你會不會看錯了,衆所周知,拓跋逸對你疼愛有加,怎可能……”餘超羣顯然不願相信。
“疼愛有加,哼,”餘音譏諷,臉上帶着濃烈的恨意與唾棄,“那都是做給別人看的,當時在城外,若不是被我撞見他和別的女人偷.情說漏了嘴,被他發現,我至於變成如今地步,爹,您醒醒吧,拓跋就就是爲了得到我餘家才故意如此的!”
餘超羣愣了愣,踉蹌着跌坐在椅子上,一時間,那張略顯皺紋的臉又老了十歲。
餘音垂眸,斂去那濃濃的悔恨與殺氣,“爹,您放心,拓跋家如何對我們餘家的,女兒會百倍千倍奉還。”
餘音與拓跋逸在雲崖城湖畔相識,那時正是乞巧節,餘音被幾個外來歷練者非禮。當時她實力薄弱多虧拓跋逸出手相救,單純如餘音自然對這從天而降的英雄一見鍾情。
從此,對拓跋逸可謂是死心塌地,餘家拓跋家也順理成章定下婚約。
如果,餘音沒有巧合撞見城外那一幕,恐怕到現在還被瞞在骨子裡等到半年後嫁給拓跋逸,徹底毀掉餘家。
“音兒,”餘超羣嘆息一聲,眸中含淚,“我餘家如今大傷元氣,哪兒是拓跋家的對手啊!”
“那倒未必,餘家拓跋家都是從商的,爹,您無須擔心,拓跋家,音兒來對付。”餘音面容冷漠,語氣鑄定。
蘇嫦樂突然有些欣賞這個女子,摩挲着下顎笑了笑,“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