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子寒拿起一個珠花問道:“老闆!這個多少錢?”
小販看了看遠去的沐風娘,又看了看夢子寒後回道:“二十文。”
“二十文?”夢子寒一想不妙,身邊雖然帶了大把的銀子珠寶,可是還不知道這一定銀子是多少兩,一兩是多少文。
糾結地一手拿着珠花,一手將一定銀子給小販,小販見了瞠目結舌。
“這位姑娘,我們是小本生意,您一拿就拿給我這麼一大定銀子,我可找不開啊!”小販爲難地說道。
“那怎麼辦?”夢子寒眨巴着眼睛地望着小販。
小販熱情地爲夢子寒指路:“姑娘可以去前面的萬寶錢莊去兌換。”
夢子寒正要轉身離開,小販突然叫住了她:“姑娘下次不要獨自一人外出了,否則怕是會追悔莫及。”
小販說得嚴重,夢子寒心存疑惑:“追悔莫及?怎麼說?”
見那小販偷偷瞧了瞧剛纔沐風娘離開的方向警告道:“姑娘,你知道剛纔那國色天香樓的老鴇是什麼來歷嗎?”見夢子寒一臉茫然,小販解釋道,“那國色天香樓是這裡最大的青樓,所以那沐風娘身後多得是達官貴人爲她撐腰,若是姑娘被沐風娘看中帶了去,怕是不到年老色衰是出不來的。”
夢子寒只是輕笑一下謝過後轉身離去,小販在身後卻爲她擔憂着。撇了撇嘴把肩上的包袱往上提了提,想着要是彩雲在就好了,好歹有個幫忙拎包的,也不用自己現在背得那麼累了。
可還沒走多少路,有一看上去痞子樣的男子來到夢子寒身邊殷勤地說道:“姑娘,看你那麼芊瘦,包袱那麼重,不如讓在下爲你效勞?”
夢子寒打量着眼前的人物,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獐頭鼠目,賊眉鼠眼,還要扮演謙謙君子,也不怕笑掉人大牙。
忍不住低頭輕笑了一聲。
“姑娘笑什麼?”那名男子疑惑地問道。
夢子寒瞥了一眼後回道:“我笑這世上騙子太多,傻子明顯不夠用了,而且你找目標時也沒擦亮眼睛。”
“姑娘怎麼這麼說話,我好心幫你,你怎麼說我是騙子呢?在下名喚張啓,姑娘看我儀表堂堂的,哪裡像騙子啊!”那人還是厚顏無恥地準備接過夢子寒的包袱。
夢子寒一個回身躲了過去:“切!的確不像!”
“就是嘛!來!我幫姑娘拿!瞧這麼一大包東西。”張啓邊說着邊垂涎三尺地看着夢子寒。
“你叫‘瘴氣’是吧,果然弄得整條街都烏煙瘴氣的。你呢的確不是像騙子,而是本來就是個騙子。別把別人都當傻子,等你變聰明瞭再來行騙吧。”夢子寒把那張啓氣得臉一陣陣地陰沉下去。
張啓悶哼一聲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說着便要伸手去搶夢子寒的包袱。
可是還沒等張啓碰觸到包袱,夢子寒便大聲高叫起來:“非禮啊!非禮啊!”在那一刻夢子寒腦子轉得快,若是叫“有強盜”,估計大家只顧着保護自己的財產,若是叫“非禮”,那大家都會來解圍,因爲在這個封建的古代是絕對不會不允許任何人有任何越軌行爲,就算是不小心的觸碰都會說“男女授受不親”。
果不其然,所有人都來圍攻這個欲搶夢子寒包袱的張啓,張啓見無處可逃,只能蹲在地上抱着頭任他們打罵,夢子寒則裝作無辜膽小地站在一旁看着好戲。
這時一輛馬車從不遠處駛來,而駕馬車的正是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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