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考慮當然是不答應,我們不熟悉彼此,就這樣在一起對誰都不好!”
原本的買禮服變成了兩人坐下討論訂婚,這個展開還真是有點迷。
不過明羽薇已經完全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
霍璽年也沒因爲她的話而生氣,反而十分冷靜的說道,“訂婚的事宜我已經準備妥當了,五天後就會舉行。屆時不管明小姐來不來,訂婚都會舉行。你答應的話還好,如果不答應,所有人都會知道我們曾經在一起過。”
除非有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否則誰有那個膽子敢來招惹他霍璽年的女人?
到那時,她明羽薇是不管訂婚還是不訂婚,裡裡外外都被人打了個“霍璽年的女人”的標籤。
明羽薇被這神操作唬的一愣一愣的,大夏是個以武爲主的國家,只要你武功夠好,誰也欺負不了你。
她直腸子了這麼多年,看誰不爽PK一頓,這會兒突然遇到個這麼能說會道算盤還打的那麼響的,都不知道該做個什麼表情了。
太陰了!
明明什麼好處都被佔着,還偏偏把自己定義成一個受欺負的弱者方,真陰!
霍璽年也不理會她鄙視的眼神,反正不管什麼方法,能達到目的都是好方法。
明羽薇到底是個女孩子,這種事情不管真假,落到別人耳朵裡,那說出來的話都不是什麼好話。
與其自己受一肚子氣,還不如先答應着,以後再給他找罪受好了!
明羽薇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可行,先答應着,把問題解決了再把婚退了也不是不可以。
考慮了好一會,她總算是給出一個讓霍璽年滿意的答案了。
“很高興明小姐終於想明白,願意對我負責任。這是鑰匙,你挑個時間把行李收拾一下住進來,我們好培養培養感情。”
霍璽年面無表情的拿出一把鑰匙,說着高興的話,臉上卻沒什麼高興的表情。
明羽薇心下吐槽着,“那……訂婚的時間是不是往後拖延一下,這段時間不太吉利。”
“不用。”
她茫然,“爲什麼?”
“根本就沒有什麼訂婚,我騙你的。”
“……”
呵,男人。
答應了要跟霍璽年訂婚以後,明羽薇已經被氣的不行了,隨便挑了件禮服就走了,連日常的衣服都沒來得及選。
霍璽年脣角微勾,打了個電話,“把訂婚的消息放出去,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
她直接拿着衣服回了明家,而客廳裡那些擺的滿滿當當的東西,都已經被收拾好了。
不過就是不知道,東西是被收到她房間,還是收到別人兜裡了。
明羽薇懶得管這些,只要他們不自己腦殘的撞上來,沒人會願意騰出時間去收拾這些傻子,浪費她的手。
剛準備上樓的時候,明羽姍突然拿了把剪刀從旁邊跳了出來,好在她閃得快,在她衝過來的那一瞬間就把人踢了出去。
“明羽薇!我要殺了你!”她氣急敗壞的怒吼着,全然一個瘋子模樣,說話時把剪刀攥的更緊了。
明羽微很諷刺的笑出了聲,“你想殺了我?憑什麼啊?你這些年來都對我做了些什麼你還記得嗎?”
她總是善於把自己掩飾起來,就如同一張白紙般純潔,以至於不管出了什麼事情別人都只會想到是她這個姐姐做的。
從小到大,她這招可是百試不爽,原主更是背了差不多二十多年的黑鍋。
“我做了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做!反倒是你,你勾引子昂,讓他取消跟我的訂婚,你開心了嗎?你還讓我在霍璽年面前丟臉,我恨死你了!”
說着說着,她又爬起來準備辭明羽微一刀可惜了,她那三腳貓功夫和那點力氣,拿去打人都不痛,輕飄飄就被截住了。
明羽微隨手在她身上點了一下,隨後她就軟綿綿的倒了下去,不過還是大睜着眼,只是不能說話也不能動了。
她蹲下身來,在她耳旁輕聲說了句,“你喜歡的東西,別人不一定就喜歡。你拿趙子昂當做寶,可在我面前卻什麼都不是。別拿垃圾當珍珠,你是瞎子嗎?”
她想起了那天看到的趙子昂,心下簡直跟吃了屎一樣噁心,就差沒當場吐出來了。
明羽微一臉嫌惡的哼了聲,這纔拿起衣服上樓。
後來明羽姍是怎麼被擡回房間的她不清楚,不過她也不想管就是了。
中午的時候明國棟沒有回來,而是讓秘書回來通知她,一會兒直接領着她去慈善晚宴的會場。
明羽薇不會化妝,但原主學過一點,所以她是看着美妝視頻然後憑記憶化了個淡妝。
路上的時候有些堵車,他們到的時候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
秘書拿着請柬進去,在前面給她推門。
慈善晚宴還沒有正式開始,所有人這會兒都四散開各種聊着天,各自拓寬着人脈。
門卻突然被人從外推開,所有人下意識尋着聲音望去。
只見光交織着的地方,有人拎着長裙慢慢走來。
她選的禮服是那種很小清新的香檳色,裙襬的紗網上還有些星星點點的鑽石,特別的耀眼。
一襲長裙飄飄,黑髮微卷着披在身後,脖子上空空蕩蕩的,只餘白 皙的鎖骨和天鵝頸備受矚目,看着真讓人想給她戴上條項鍊。
明國棟剛跟合作伙伴敬完酒 扭頭一看發現是自己女兒來了 連忙放下酒杯走去。
離得近的人竊竊私語着,“這是明家的二女兒?可真是越長越傾城了,這樣下去得有多少男人拜倒在她裙下啊。”
“你看錯了,這哪是什麼二小姐!明明是大小姐,二小姐哪有這樣的氣質,你看走眼了。”
說起明家二小姐,他們又有可以討論的點了。
“據說那明羽姍啊,在訂婚典禮上被趙家少爺拋下,第二天就讓人去明家取消訂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情況……”
還有些人試圖上前詢問她,想八卦的再詳細一點。
明羽薇懶得跟這些人虛與委蛇,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扭頭的時候卻好像看到個輪廓長得很像霍璽年的人,可仔細看又沒發現。
她輕輕拍了下自己的頭,可能是最近跟這傢伙見太多了,看誰都像他吧?
完了,可能是魔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