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女人,沒有一個是不爲自己的利益着想的,若日後失敗,她家郡主只會落得個被安康推出去,慘死的下場。
這是她最不想看到,也是她一直在躊躇猶豫不決的。
可若不這麼做,她們只怕會死的更早。
“夜冰微和安康究竟有什麼仇恨?她竟主動說要幫着我們一起對付他?”
“阿嬤。”柳風舞將頭擡起。
“郡主!”
“我之前讓你查的事,確定全對,沒有被人做手腳?”
“千真萬確,是老奴一人把關,錯不了的,至於安康爲何對夜冰微有這麼深的仇恨,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郡主,眼下,我們....”
“我們只能答應,不能反抗。即便是我們現在有了安康的把柄,你以爲她會怕嗎?皇上對她包庇的程度,豈是這一個把柄就能把她推下臺的?”
提到祁景漣時,她不知第幾次掀開簾子去看前面的那輛馬車,喟嘆:“帝王家,有誰做到像他這般,這個安康,真的好生的令人羨慕。”
沒有傾城絕色又能如何,他身爲皇帝,卻甘願揹負所有罵名,不惜與滿朝文武爲敵,保全她一生,護她一生周全。
如此真心,莫說是帝王,尋常百姓家,又有幾人能做到?。
他的真心,讓她都不由得羨慕起慕瀟瀟來了。
偏偏,她還不知道珍惜,一張俊秀的臭皮囊,日後也會隨着時間的消逝而變得醜陋不堪。
而一顆想爲她付出一切的真心,是永遠不會覆滅醜陋的。
她卻還能與別的男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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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瀟瀟不知道祁景漣要帶着她去哪,她窩在他的懷裡,聽着耳邊呼呼的冷風颳過。
怕她冷,他身上的衣服,早解下來披到了她的身上。
慕瀟瀟摟着她的脖子,臉埋在他寬闊的胸膛上。
“皇叔,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別離客棧太遠了,你連個侍衛都沒帶,萬一被人盯上了怎麼辦?”
“乖,聽話,別動,一會就到了。”
祁景漣不想她動,因爲她一動,他披在她身上的衣服,總會被她胡亂扭動的掉下來。
怕她着涼,他只能更緊的將她抱在懷裡。
“皇叔爲你準備了好久了,馬上就要回宮了,再不來這裡,皇叔的苦心就要白費了。”他將性感的脣瓣貼在她的耳垂上,輕聲的呢喃着。
不知他抱着她,在半空中飛了多久。
曖昧的姿勢,舒適的感覺,讓她不僅想起,靈隱寺的那天晚上,一個紅衣絕色男子,抱着她來到靈隱寺的後山,那是她第一次摸到月亮。
月亮很亮,很圓,也很亮。
她能體會到月亮的那種冰涼觸感。
當他的大手撫上她的時候,她身上傳遞着的,便是來自他身上的熱度。
她從未有一天會想到,高高掛在天上的月亮,她能摸得到。
而且還是近在眼前,圓圓的明月,照應折射着他們二人的身影,雖然她不曾去回想,但是她也能想象得到,那種場景,那種景象,一定是極美的。
她擡起頭,看着男人那張醜陋中又帶着滿腔柔情的臉,像從他的臉上,去看那人的影子。
皇叔與他,註定是不同的。
他美的張揚,美的奪目。
而皇叔,他與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