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或許都不會忘記她。
但是隻要她和那個男人這輩子都再無瓜葛,這纔是他最願意看到的。
“清兒,我的傻清兒,並非是左叔叔在逼你,如你右叔叔所說的那樣,祁景漣,真的不是你的良人,你適合這個世上最好的男人,那個最好的男人,永遠也不會是他。”
“好,好。”
左元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清兒,左叔叔答應你,左叔叔答應你。只要清兒離開他,我就救他,我和你右叔叔一起去救他。不過救了他以後,我永遠也不會再認他爲玄冰宮的宮主,日後他是死是活,都不歸我管。今日我可以救他,若是日後,他再深受重傷,我和你右叔叔都不會再救他,哪怕是你求情,而已絕不可能!!”
景哥哥的本事,一直是所有的人都公認的,這次中毒,也是一個例外。
白婉清重重的點了點頭,她相信,她相信景哥哥會照顧好自己的,就算是不爲自己,爲了那個女人,他也會好好的保護好自己,不會再讓自己受到半點的傷害的。
假山
玄冰宮的假山,祁景漣也是已經許久都不曾來過了,如今這裡的景物也變了,從以前,那印象中,有花有山有草,有水的地方,到了現在,好像也僅只剩下一堆的山了。
感覺到來自周身傳出來的冰冷氣息。
還有那身後壓抑的腳步聲。
祁景漣幾乎不用回頭看,就已猜到來人是誰。
“嗯?”
他輕蔑的勾了勾自己的脣角:“本宮還以爲,三天的時間,都不夠左長老考慮的,沒有想到,左長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考慮好了。”
對於他一言就能猜出自己,左元說是不詫異那都是假的,不過他還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一雙冰冷的眸子,死死的鎖在他的身上:“想讓我和右長老救你,可以,但是你必須答應我兩個條件。”
“說!”
“一,救了你之後離清兒遠一點,還有那些侮辱——”
話未完,聽到男人嗤笑一聲。
左元臉上神情驟地一冷。
“左長老覺得,本宮還會纏着她?你應該別讓她纏着本宮纔是,至於那些人,早已經死了。”
“祁景漣!!”
祁景漣一聲冷笑,轉過身,淡漠的看他一眼:“一個女人,被你教成這樣,也配得上說是純潔無瑕?”
“如果她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勾引本宮,或許本宮還不至於把手段做的這麼絕對。”
“就算她——”
“也不該是嗎?第二件。”
“你——好!”
左元狠狠的咬了咬牙:“從今以後,你都不是玄冰宮的宮主,玄冰宮的宮主位子,我將會交到清兒的手上,由我來輔佐她。”
祁景漣眉頭不見眨一下:“好。”
“你這麼爽快就答應我,交出玄冰宮宮主的位置,難道你就真的一點也不在乎這個宮主的個高位?”
祁景漣似笑非笑的挑眉,對上他那雙滿是憤怒與恨意的眸子,他扯的每一抹笑,都是充滿諷刺的。
正文 第1857章 祁景漣,若不是看在清兒的面子上,我不會救你!
不過這次,可能是因爲他們的最先服軟,他也好整以暇的,真的起了與他長篇大論的心思。
“左長老想聽?”
左元並未理他,而是冰冷的眼神緊鎖着他,恨不得將他那張俊美的臉,給鎖出個千瘡百孔來。
“若是以前,說是在乎,或許是真的,可是現在——”
有了瀟瀟以後,他發現,除了在乎她以外,其它的一切,都是過眼雲煙,他真的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一點也不放在心上了。
“我已經有了更加值得我在乎的人,至於這死物,不要也罷。”
“我真沒有想到,你能夠做到這點。”
左元冷笑一聲:“但是我也不會忘了,清兒是怎麼毀在你手上的,是你親手毀了她。要不是她爲你求情,以自己的性命相逼,就算你殺了我,我也絕不會救你。祁景漣,能得到清兒的青睞,這輩子,不知道你走了什麼樣的運氣。”
“說完了?”
“你——”
好幾次,左元都是被他給堵的啞口無言,偏偏,他根本就沒有反駁的餘力,因爲一旦對上他那不鹹不淡,甚至多了些嘲弄的眼神,所有的到了嘴邊的話,最後都是變得啞口無言,再也吐不出半句。
他狠狠的轉過身體,額頭上青筋爆顯,咬牙切齒:“蝶眼的毒,雖然我和右長老都有把握給你解了,但是裡面的痛苦,也需要你自己承受,今夜,我就可以和右長老幫你解毒,最少也需要三日的時間。”
“這三日,你會生不如死,就像是你蝶眼發作的時候,比你蝶眼發作的時候還要痛苦百倍,而且三日時間,永不停歇。想讓我們救你可以,但是也要看你自己能不能忍受得了,忍受得下去這份痛苦。”
“祁景漣,我把話已經和你說的很明白了,到時候,若是你自己受不了這份痛苦,想要尋死,我也絕對不會攔着你。”
蝶眼本來就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奇毒,連他自己都無法解,又更何況是他們。
想要解,必定是要以自己的身體爲代價的。
除了慕瀟瀟這三個字,能讓他陷進無盡的痛苦之中,他不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什麼,能夠比她的名字,更加讓人痛苦的。
等解了蝶眼的毒,他就可以回去找她了。
他們就可以再也不分開了。
他這次的不告而別,她一定會生氣壞了,或許回去後,她會不理自己,會拿自己撒氣。
但是他不在乎了,只要他活着,只要他能健康的陪着她,餘生護她周全,讓他做什麼,他都是願意的。
左元大概是沒有想到,在與他說這話的時候,他會愣神,而且盯着某處地方,那好看的嘴角上揚,像是在想某件值得回想的事情。
他冷笑一聲,到時候,有他好受的。
他狠狠一甩袍子,大步離開。
不過是一條命而已,就拿他的命,去換清兒的命,與清兒相比起來,他的命,在他的心裡,根本就是廉價的狠,沒有半點的可比性。
但是能因此,讓清兒想開,讓清兒人認清他是個什麼人,從而離開他,救他一命,也不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