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在他懷裡的時候,他纔會覺得我是安全。纔會去找那仇人的麻煩。而你做的,正好相反,與所有的男人維護自己的女人的時候都要相反。”
說到這裡時,慕瀟瀟眉眼一挑,像是才意識到什麼一般:“不對,要說來救我的人,也該是皇叔,怎麼會是你?皇叔去哪了?”
意識到不對的地方,慕瀟瀟猛地看向身旁的冷楓。
冷楓自知這次即便是自己想瞞,也瞞不了了,因爲公主不像是其她的女人那樣,好糊弄。
他頓了頓,迎上慕瀟瀟看過來的視線,“公主,門主他——”
然而沒有等他說完,身旁早已沒了慕瀟瀟的影子。
他大驚,看着已經提着裙襬往合歡殿跑的慕瀟瀟,面色一變,快速的追了上去。
現在的公主身懷有孕,她跑的又這麼着急,萬一磕着碰着了,到時候傷到孩子,傷到自己,他還怎麼向門主交差。
他一直在她的身後小心的跟着,深怕她哪裡摔着了。
索性的是,公主跑回來的這一路,都很好,也沒有摔着碰着。
慕瀟瀟一路跑回合歡殿,她無視合歡殿裡的所有人,視線直直的朝牀榻上的男人望去。
當看到男人痛苦的模樣,那青白的臉色,還有那極力忍耐,雙手抑制不住的握的出血的隱忍。
她心中陡然一痛,快步的走了上去,跪蹲在他的面前,一手抓上他的手,與他的手,死死的交握在一起。
“皇叔——皇叔你怎麼了?!太醫——太醫呢!!怎麼沒有人叫太醫!!?”
“公主,門主中的是蝶眼的毒,太醫來了也沒有用的。”
冰衍恭敬的站在她的身後,沙啞着聲音說道。
話落,他衝着站在身邊的鳳璃兒使了一個眼色。
鳳璃兒看到後,衝着他點了點頭,跪到慕瀟瀟的面前,將她從地上攙扶起來:“公主....”
“別碰我。”
慕瀟瀟甩開他,抱着祁景漣發抖冰涼的身體。
他的痛苦,她彷彿能感受得到一般。
男人從來是不怕疼的,爲了她,他是不會怕疼的。而且他的傷,他的痛,都被自己隱藏的很好,永遠也不會被自己察覺。
慕瀟瀟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嘴,抱緊他。
現在的皇叔,一定是疼極了,他一定是疼極了,所以纔會自己都忍受不住的,疼成了這樣。
“皇叔,瀟瀟在呢,瀟瀟在呢,你能聽到瀟瀟說話嗎?皇叔——”
你這個傻子!
你這個大傻子!
你怎麼能騙我,說你的蝶眼的毒已經解了,你怎麼能騙我說你蝶眼的毒解了!!你這個騙子,你這騙子!!
爲什麼不好好的解你的毒,爲什麼不好好的解你的毒!!
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可怎麼辦——
皇叔——
皇叔——
慕瀟瀟趴在他的身上,感受着,他的心臟,在那一刻,都彷彿靜止了。
她害怕了,徹底的害怕了,她怕他的心臟不對跳動,害怕他真的會就這樣的永遠的離開他,更加的怕,他再也起不來了。
看他如此痛苦,飽受煎熬與折磨的那張如玉的俊顏,此刻已經白的沒有半點的血色,白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