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爲如此,我纔不想聽到這種玩笑。”
阮恆一本正經地說道。
他不希望,劉婉君模糊了兩者之間的邊界。
“行了,我知道了。”
劉婉君翻了一個白眼,有些無語道。
隨着時間消逝,訂婚典禮也正式開始,兩人不得不重新整理了情緒,以恩愛的姿態出現在衆人面前。
林景和秦婉作爲新人唯一的伴娘伴郎,自然也出現在了臺上。
當林景看到蘇央時,嘴角動了動。
他知道蘇央今天會來,但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和她解釋,即便是現在,他也只是看了蘇央一眼,便迅速收回了目光。
典禮有條不紊地進行着,阮恆也還算配合,期間單膝跪地,爲劉婉君戴上了戒指,也贏得了不少的掌聲。
而也有不少人認出了林景和秦婉的身份,如今盛裝站在臺上,倒也十分養眼,自然也少不了討論的。
秦赫章坐在臺下,聽着大家的恭維和祝福,也在思索着趕緊把事情給辦了。
甚至是訂婚都省略了,直接結婚就好。
蘇央聽着耳邊的議論,往葉沉身邊靠了靠,低聲道:“待會兒林景要是來找我,你幫我擋着。”
葉沉揚了揚嘴角,偷偷拉起的蘇央的手,低聲道:“還在生氣?”
蘇央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行吧。”
葉沉無奈。不過這事要是能給林景一個教訓,讓他長長記性,也是不錯的。
“那就等到林景結婚的時候,你們再見面好了。”
葉沉開玩笑地說道。
蘇央依舊沒有吭聲。
臺上不知道說了什麼,下面響起了掌聲,蘇央也跟着拍了幾下,一擡頭忽然發現,阮恆的眼神忽然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的呼吸,忽然亂了一下,但很快穩住。
新娘在臺上講着兩人小時候的事,阮恆的眼神慢慢地收了回去,似乎只有蘇央注意到,兩人的距離隔得有些遠。
就好像,一如當初她和葉沉。
“我想去透透氣。”
蘇央低聲道。
葉沉微微頷首,“別去太久。”
當她打開陽臺門時,一陣冷風吹來,蘇央瑟縮了一下,結果下一秒就看到了忽然回過頭的阮錚。
兩人都有些錯愕。
最後還是阮錚點點頭,“怎麼出來了?”
“有些悶,出來透透氣。”
蘇央老老實實回答,末了又看阮錚站在陽臺上抽菸,不禁揚起了嘴角,“這種場合下,阮總作爲阮家人,不出席活動,反而是偷偷跑來這裡抽菸,不太合適吧。”
阮錚有些尷尬。
他並不像一般商人那邊能言善辯,相反通過蘇央的好幾次接觸,覺得這個男人甚至是有些木訥。
他聽到蘇央的話,好半天后才道:“是哦,是有些不太合適。”
這下,輪到蘇央尷尬了。
她本以爲,阮錚至少可以用出來抽着煙,或者乾脆像她一樣說廳內太悶一類的,沒想到,他是如此的直白。
阮錚把煙滅了,道:“那我要進去了,你呢?”
“我還想再吹會兒。”
蘇央讓道。
阮錚笑了笑,情緒很是內斂,“外面風大,你還是少吹一會兒,要不然待會兒葉總要心疼了。”
沒辦法,蘇央只好跟着阮錚進了大廳。
葉沉朝這邊望過來,正好看到蘇央和阮錚在陽臺口說着什麼,阮錚溫和帶笑的樣子,讓他覺得有些不爽。
好在很快,阮錚就離開了,蘇央則是聳了聳肩,又偷偷把門打開兩一條縫隙。
忽然,一件西裝披在了她的身上,蘇央回過頭來,就看到了葉沉。
“其實不冷。”
蘇央不好意思道。
“那也穿着。”
葉沉觸碰到蘇央的肌膚,發現肩膀冰冰涼,聯想起阮錚,大概也是讓她進大廳,別吹風吧。
兩人沒能在陽臺多待一會兒便重新回到了宴會廳,此時阮恆和劉婉君已經融入了賓客之中,觥籌交錯,相談甚歡。
阮恆的目光注意到蘇央,便帶着劉婉君過來敬酒。
劉婉君換了一身輕便的旗袍,貼身的布料將她曼妙的身子勾勒的一覽無餘。
她笑容明媚,衝蘇央一樂,“一轉眼你們倆就不見了,還以爲是偷偷躲到一邊圖清淨了。”
“哪能呢。不過是透透氣。”
蘇央跟着葉沉舉杯,和對方碰了碰。
趁着有人和葉沉打招呼,阮恆忽然低聲說了句,“你今天很漂亮。”
蘇央面不改色,和他再次碰杯,“這話你應該對新娘說。”
“其實……”
話到嘴邊,阮恆最終還是忍住了。
現在解釋與否又還有什麼意義呢,就像劉婉君說的,從他在醫院看到蘇央的那個眼神時,他就知道,蘇央對他,的確沒有眷念了。
一切,都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
眼前的結果,或許是對大家都好吧。
“阮總,新婚快樂。”
葉沉轉過身來,阮恆就算再想解釋自己和劉婉君的關係,也沒了機會。
苦澀混合着酒水,一併吞回了肚子裡。
“姐。”
林景已經換了一身西裝,出現在蘇央眼前。
蘇央面無表情,將酒杯遞給葉沉,道:“我去趟衛生間。”
林景連忙要跟去,葉沉擋住了去路,林景急忙道:“姐夫,你讓我和我姐說兩句話。”
“這是別人的婚禮,別惹事。”
葉沉壓低了聲音。
林景最終看了阮恆一眼,心有不甘,“那……那等你們走的時候,你叫我好不好。”
他今天是下定了決心,就算是給蘇央下跪,也一定要讓他原諒自己。
葉沉對此不置可否。
蘇央再出來時,林景已經沒了蹤影,這讓她稍稍鬆了口氣,同時也覺得就該讓林景長個記性。
她還想搜尋葉沉的身影,卻一直沒有發現,反倒是阮錚走了過來,問能不能聊聊。
蘇央無法拒絕,便由此耽擱了。
阮錚也沒說什麼有用的話,有一搭無一搭地聊着,這讓蘇央更加着急了,難不成葉沉也是去了廁所。
“抱歉啊,阮總,我想去衛生間一趟。”
蘇央打斷了阮錚的話,一臉抱歉。
阮錚沒說你剛從廁所出來的話,只是溫和地點了點,同時看了眼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