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昊宇離開之後,慕容家奶奶還繼續留下來跟盈盈玩,一老一小嘰裡咕嚕地聊着天。直到有人來接慕容家奶奶回去。
月如眉把慕容家奶奶送走後,給慕容昊宇那套房子做好了衛生,才帶着盈盈回租住的地方。
才進門,藍蘭一見她就說道:“原來那些月餅,是給昊宇哥做的?你不是說送給一位老奶奶的嗎?”
“是給慕容家老奶奶做的。”月如眉說道:“對了,你怎麼知道他拿走了月餅?”
“他在微博裡曬了,”藍蘭說道:“好多人誇你心靈手巧呢!”
月如眉用手機上了微博,果然看到慕容昊宇曬月餅:“月助理做的月餅。”
圖片中的月餅被擺成很有藝術感的造型,拍出來的照片上還配了美食圖文,看起來非常精緻。
下面有許多評論:“這月餅是月助理做的?昊宇哥居然還說她笨手笨腳?你對‘笨手笨腳’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月如眉沒多看那些評論,她只是反覆看着慕容昊宇發的那條微博,心裡涌上一層甜:他居然曬她做的月餅!
晚上,月如眉把盈盈哄睡之後,出到客廳,準備碼字。
等待開機的時候,她看了一眼手機,發現有一個未接的視頻通話,來自慕容昊宇。
她撥回去,慕容昊宇很快接了起來,屏幕上一片昏暗:“我在車上。”慕容昊宇解釋:“剛剛彩排完,在回去的路上。”
“哦,你有什麼事嗎?”意識到他是上司,月如眉換成更加正式嚴謹的語氣:“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會不會聊天啊?”慕容昊宇有些不高興了。
“……”月如眉確實不會跟他聊天了。
見她禁聲了,慕容昊宇嘆了一口氣:“算了,隨便吧!”
“這段時間在幹嘛?”慕容昊宇問道。
“在寫文。”月如眉老老實實地答道。
“又開新文了?”聽到他這樣問,月如眉不由得猜測:他怎麼知道我上一本已經寫完?還是他隨口猜的?
“沒有。”她老實回答。
“那你還一直說在寫文?”
“南弦開了一本新書,”月如眉決定告訴他實情,她和南弦合寫一本書的事,以後肯定會公開的。此時,她不想瞞着他:“他邀請我跟他一起寫。”
“兩個人寫一本書?”慕容昊宇第一次聽說,心裡暗想:那個南弦好奸詐,自己寫書還要拉上月如眉一起,怪不得前幾天看到他們一起坐在電腦前。
想到他們天天這樣坐在一起寫書,慕容昊宇心裡又是一陣煩悶,但他極力忍耐着不表現出來,而是說道:“那你有時間去練車嗎?”
月如眉想到今天慕容昊宇離開前問她是否會開車,意識到會開車應該是身爲助理的必備技能之一。
於是她連忙答道:“我可以抽時間練車的。”
慕容昊宇說道:“麗景江灣的地下車庫裡有一輛舊車,你可以拿去練練。”
南弦前段時間買有一輛大衆Polo車,因爲他大多數時間都是宅家裡碼字,所以,往往是藍蘭在開那輛車。
自詡“老司機”的藍蘭自告奮勇地要教月如眉開車。
第二天,她們倆一起到麗景江灣找到慕容昊宇說的那輛舊車。
“這所謂的舊車,也太好看了吧?”藍蘭一看到那輛車,就眼睛一亮:“我搜搜看。”
“阿爾法羅密歐Giulia 1600 TI Super?”藍蘭看了看實車,又看了看手機中的圖片:“這是一輛會升值的老爺車哦!”
月如眉聽了,忙問:“會不會很貴?”
“不是很貴,”藍蘭說道:“大概相當於麗景江灣的一套房吧?”
“還說不貴!”月如眉立刻放棄拿這輛車練車的想法:“我還是找一位專業的練車師傅來練練吧!”
月如眉聯繫了一位陪練的師傅,每天抽一兩個小時練車。
接下來,月如眉開始忙碌了。因爲盈盈所在的幼兒園選出了幾位小朋友去給一個節目伴舞。
原本,中班的盈盈並不在入選的名單當中的。但月如眉被忽然接到老師的電話通知,說讓盈盈也參加慶國慶晚會節目的排練。
“有一個小朋友不小心扭傷腳了,所以園裡找到了盈盈,因爲她有過表演的經歷,應該不會怯場。”
能夠參加S市的國慶晚會,這是一個不錯的鍛鍊機會。月如眉於是白天變得很忙碌,除了碼字之外,還要抽出時間去練車,下午練車回來之後,先做好了易消化的餐點,讓盈盈在下午下課之後先簡單吃點東西,然後再去參加排練。
盈盈剛開始練習舞蹈不久,她的基礎比大班的孩子差。加上她又是後面替補進去來的,所以,在其他小朋友練習排練結束之後,她還要再留下來排練一個小時。
所以她幾乎每天晚上8:00才能回家,見她排練那麼辛苦,月如眉很心疼。但看到她很喜歡也很期待,她就耐心陪着她。
好在這樣辛苦練習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
一週多的時間快過去,9月30日下午,盈盈結束了下午的課之後,月如眉先把她接回家給她吃了點東西,洗了澡然後給她化妝,並且換上表演時穿的衣服。
那天晚上帶着盈盈去參加最後一次排練,加上實地彩排。
盈盈的彩排時也非常認真,很完美的完成了各項表演。
彩排結束之後月如眉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邊的人很遺憾的告訴她說明天的正式表演,盈盈不用上場了。
月如眉很驚愕地問:“爲什麼不讓她上場?”
那個人說:“具體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領導叫我通知你而已。”
帶着孩子回家的時候,月如眉感覺到很失落:孩子辛辛苦苦的排練了一個多星期,都瘦了一圈,明天居然不得上場參加表演!這麼多天的辛苦排練不是白費了嗎?
彩排太辛苦了,加上這段時間的排練非常辛苦,盈盈在路上就睡着了。
回到家之後月如眉帶她到浴室給她洗澡。
盈盈睜開迷茫的眼睛問道:“媽媽我們今天表演結束之後,以後是不是都不用再去排練了?”
“是的。”月如眉回答,她不知該怎樣向孩子解釋,明天她不用上場的事。
就在那時,月如眉的電話再次響起來,她讓盈盈自己洗,到浴室外接起電話:“喂,您好!”
聽到對方報出姓名,她連忙說道:“臺長您好!這麼晚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嗎?”
“上次我跟慕容先生談的事情……你能不能再勸勸他,其實我們這邊還可以讓步的。”
月如眉再次強調:“我上次跟你說過了,我只是他的助理,我是沒有權利去質疑他的決定的。”
臺長顯然不相信:“你是他多年的朋友,勸勸他應該可以吧?”
月如眉堅持道:“他的決定有他的考量,我是沒有辦法勸他的,而且我也不想去影響他的決定。”
臺長說道:“這樣吧,如果你能夠勸他,我想辦法讓你的孩子參加明天晚上的正式表演。”
聽到這裡月如眉恍然大悟:原來,突如其來的機會是給他下的一個餌!
但月如眉並沒有去咬那個餌,而是堅決的說:“不好意思臺長,不管你給出的是什麼條件,我就不會去影響他的。”
放下電話,月如眉看到孩子興奮的笑臉,心裡面有些難過,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
但無論如何她最討厭別人用孩子來威脅她了,她絕對不會因此而妥協的。
盈盈穿好衣服從衛生間裡面出來時遇到了從房間裡出來的南弦,很高興的說:“我今天去表演了。”
南弦微笑着對他她舉了大拇指。
“明天……”藍蘭開口,月如眉知道她有可能想說明天才是正式的表演,她連忙制止了她。
月如眉打斷藍蘭的話,問盈盈道:“明天放假了,盈盈想要去那裡玩嗎?”
盈盈很開心的說道:“我想去恐龍樂園。”
盈盈天真的以爲當天晚上的彩排就是正式的表演了,月如眉不讓藍蘭更正,有意讓她這樣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