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陽光晴好,彷彿昨夜那詭異的夜色從來都不存在過。
寬敞的馬車無比豪奢,坐在裡面,就像是在平地上一樣,半點兒都沒有顛簸的感覺。
上官青凝輕嗑着眸子,彷彿是在假寐,可大腦卻在飛速的運轉着。
通過昨夜從碧兒口中套出的話,她隱約知道當日嫁來定王府之前,上官貴妃確實私下裡找過她,至於說了些什麼,因爲都是揹着人的,所以除了上官貴妃和真正的上官青凝,並沒有人知道。
今日一大早,她便接到了上官貴妃派人接她入宮的旨意,此次進宮是吉是兇,尚不知曉。
離皇宮近了,外面的喧囂聲也漸漸地低了,驟然,馬伕驚呼一聲,勒緊了馬繮,馬蹄躍起,讓車內的人險些顛了出來。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兒?”上官青凝繡眉輕蹙,嗓音有些惱怒。
方纔想事情想的太過於入迷,也沒有分毫的防備,若不是她警覺,如今肯定已經從馬車裡面跌出去了!
這馬車原本就高,摔下去不殘也得傷!
並不是她太過於敏感,只是這得平坦的大路,馬兒怎會突然受驚?一定是有人蓄意!
“定王妃請恕罪……”馬伕連連告饒:“前面有人,擋住了去路……”
“何人攔路?”上官青凝繡眉輕揚,透過微風吹起的車簾,隱約可見前方有人正坐在高頭大馬之上,因爲逆着光,並看不清楚相貌。
“是太子殿下!”馬伕一口答道。
太子?
“上官青凝!你給本太子滾出來!”公孫齊宇眸光陰沉的盯着面前的馬車,眼底的恨意是如此的濃郁,身上的冷氣嗜人,遠遠地讓人不敢靠近。
“太子在大街上公然攔路,所爲何事?”上官青凝捋了捋有些凌亂的鬢髮,嗓音依舊如常,彷彿根本就沒有發現太子的暴怒。
“昨夜你做的好事!你竟然還敢問本太子所爲何事?”公孫齊宇怒指着馬車的方向,一張臉冷的猶如寒冰:“將太子府上鬧得沸沸揚揚,如今便只敢躲在馬車裡,做縮頭烏龜了麼!”
“那太子要如何?”上官青凝反問道。
“你給本太子滾出來
!”
“我若說不出去呢?太子既然等在這裡,想來是一早就知道我這是要入宮去的,耽誤了我入宮,太子可擔當的起?”
“哼!”公孫齊宇冷哼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不出來,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招呼身後的暗衛,團團的將馬車給圍了起來。
“給我就地處置了!”公孫齊宇怒道:“砍下她的頭顱,賞賜千金!”
話音剛落,一羣暗衛們蠢蠢欲試,紛紛拿起了手中的兵器,隨時準備進攻!
感覺到外面的蕭殺之氣,碧兒臉色一變,驚慌的問道:“王妃,如今可如何是好?”
她們從王府出來,只帶了馬伕一人,誰知道半道上會遇到太子攔路?而且看這架勢,是非取上官青凝性命不可得了?!
那些暗衛可不像是太子府裡的侍衛們,這些暗衛都是經過層層選拔,從死人堆裡面挑出來的!每一個人都是經驗,憑藉她們的能力,如何能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