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華週報是一傢俬人豹蛇,也不是南省的本土媒體,它來自北方。
以發佈尖銳批判文章在網絡上著名。
幾乎每一篇文章的問世,都有一家企業的轟然倒塌。
但是在去年,京華週報被爆出記者和編輯收受所報道企業對手的黑錢,捏造事實,故意抹黑競爭對手的醜聞,其在網絡上的影響力,降低了不少。
但是通過這一年多的洗白,又重新回到了大衆視野中。
讓人不可謂不感嘆,資本的恐怖之處。
而這一次,這名被號稱京華週刊金牌記者的主持人胡麗,攜帶着報刊背後資本的重要任務,親自趕往南都,來報道這次的沈家義診活動。
同樣,南都也是胡麗的老家。
這裡是她的主場,而且,現在她又抓住了沈家的把柄,還有背後資本的無條件支持,內心更是有恃無恐。
作爲一名資格老道的記者,她知道想要抹黑沈家,今天能不能把沈家判定爲無良黑企業並不重要,也無法斷定,重要的是,利用現場混亂的局面,混淆是非黑白,讓人們對最近幾日在媒體上風頭正勁的沈家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那麼她的目的,也就成功了。
所以,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事情搞大。
“而且難道你不知道,你們現在所做的事情全都是違法行爲嗎?”胡麗語氣凌厲地對着吳雄飛問道:“你們所謂的全民義診,先是並沒有搞全民,反而是打着全民義診的旗號,只在管理你們的南省衛生醫療家屬院內搞活動,還每天只限定四十個名額?”
“這四十個名額你們是針對誰的?還不就是給你們企業上面的這些直管職工準備的?你們涉嫌市場詐騙,並且假借義診活動的名義騙普通民衆到你們的醫院繳納高昂的檢查費用,在我們將這段視頻交給上方有關部門之前,請問你還有什麼話好說?”胡麗質問道。
“呵呵,我想你們是誤會了我們的意思。”吳雄飛呵呵笑道,“沈氏集團醫藥部作爲一個大型民營企業,選擇自己的業務開展範圍,完全是在我們的權利範圍之內,任何人不得以強迫威脅的手段將其改變,並且關於你所說的人數限定,這個確實是我們規定的,你也看到了現場情況,前來就診的患者實在太多,而我們的工作人員人手有限,只能限定人數,保障每一名能排到號的患者,都能夠得到全面診療……”
“而且所謂的全民義診,我們似乎並沒有對外這麼說,你又爲什麼要把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我們頭上呢?”吳雄飛呵呵笑道。
沈氏集團醫藥部對南省和南都的全民義診活動,目前只侷限在集團醫藥部內部人員知曉的狀態下,還沒有對外徹底公佈。
而今天這個女記者上來就拋出這樣的問題,看來沈氏集團目前所面臨的危機不僅僅是來自外界,集團內部,也早就出現了問題。
“可是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做,是一種民間企業對於特權的一種膜拜和跪舔,而無視真正將你們企業擡上現如今地位的普通民衆和消費者嗎?既然你們這樣認定,那麼我們也是不是可以解讀成,以後你們沈氏集團的藥物,就只賣給你們的上級,讓他們一直給你們開綠燈,然後普通老百姓賣不賣無所謂,是不是這樣?”胡麗問道。
“你這種解讀還真有意思。”吳雄飛笑了笑,說道:“首先你也看到了,南省醫療衛生家屬院的全部居民加在一起,也不過是三百多人,而今天排隊的人數早已經突破了三千,並且目前40個號已經全部發放完畢,其中只有三個號是發給了醫療衛生系統的內部人員,他們三個也是靠着昨晚沒有睡覺在這裡排隊才能排到這寶貴的三個號,其他47個號都是發給了普通民衆,何來階級特權一說,你是不是危言聳聽了?”
“危言聳聽?”胡麗冷笑道,“南都這麼多對外開放的大型廣場和公園,都可以成爲你們這次義診活動最好的選址地點,可你們偏偏不去,非要把活動地點定在這個空間狹小且道路不方便的家屬院內,不是諂媚作秀,還能是什麼?”
“有意思,把義診地點定在家屬院就是諂媚邀功,那如果我們今天把活動地點放在養老院,你們會不會再給我們扣上一個尊老不愛幼,不能衆生平等的帽子啊?”吳雄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