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已經在擬定合同,要給何思城送過去了?”
金烈聞言目光一冷,轉過頭盯着金蘭質問道;“這麼大的事情,爲什麼現在才說?”
在他看來,這筆項目合作時十拿九穩的事情。
既有金家的實力和地位,又有金蘭這個賤女人不斷在何思城耳邊吹枕邊風,如此得天獨厚的條件,怎麼可能被蘇家搶先一步?
“金蘭,不會是看着我們二房和三房拿到這筆生意眼紅,故意把內部消息透露給蘇家的吧?”
金秀智也是一臉陰鬱地看向金蘭,這筆生意數額巨大,拿下了將直接決定未來家主的人選,而一旦金燦當上金家下任家主,那麼她金秀智就會成爲家母,一定是金蘭處處跟自己作對,生怕金燦當上家主後把她驅逐出家門,纔會這麼做的。
“我金蘭雖然沒有們二房三房有權有勢,但背後裡給人下絆子的卑劣行徑,我還是不屑於去做的。”
面對二人的質問,金蘭面不改色道。
“而且,關於這個項目的消息們是怎麼提前得知,我想各位應該比我更加清楚,如果不是……”
“好了。”
第二次,金不煥打斷了金蘭的話。
“家族生意,可以談,但不要吵。”
“既然蘇家的步子已經走在了我們前面,那今晚金燦和金烈們兩個就辛苦一下,把家族的律師團隊和金融團隊都叫過來,通力合作,趕在天亮之前把合作意向合同擬出來,上午吃過早飯後去給何思城送去。”
“這件事情就交給們二房三方主板,其他幾房都要不留餘力地協助他們,尤其是七房,金蘭最近先放下手裡別的工作,力配合二哥和三哥的生意,讓他們把事情做好,這是分內的職責,明白嗎?”
一句話,便將整件事情徹底和金蘭劃清了干係。
她只是一個替金燦和金烈跑腿的,生意談成所有的功勞都會記在他們兩兄弟的身上,而自己,不過是做“分內之事”而已。
而金烈聞言更是激動地說道:“家主請放心,這件事情我和二哥都已經有了充足的準備和計劃,只要下面的人跟我們通力合作,而不是眼紅生意被我們二房和三房搶走,這一千三百個億十拿九穩,絕對會進入我金家的口袋裡!”
說着,金烈的眼神,還有意無意地瞟在金蘭身上。
“家族的生意,賺了錢自然是福及族人的,有什麼人會眼紅們,要是真有這種情況的話,我看,也別做我們金家人,去給蘇家,當走狗好了!”
金不煥留下一句話,起身離開大堂。
“蘇,蘇家的走狗?”
如同被鑽心一般,金蘭咬了咬嘴脣,她不明白爲什麼七房在家主的眼中如此不堪,甚至連下等狗這種說法,也是金不煥在一次酒後說出來的,從此七房淪爲族的笑柄,七房從老到小,無一人能擡得起頭。
“聽到沒有,從今天開始,要是不想當蘇家走狗的話,記得要努力地配合我們把這個項目給拿下來,到時好處自然少不了,可是要是敢在中間偷奸耍滑,跟我們玩什麼貓膩,家主剛纔的話也聽到的,非但我們二房三方容不下,恐怕到時整個金家,也沒有七房的落腳之處了……”
金燦笑嘻嘻地走過來,滿眼不屑地看着金蘭說道。
這早就在金蘭的意料之中。
她只是沒有料到家主金不煥竟然會當衆兩次打斷自己的話,不留餘力地幫助二房三房罷了。
“我知道了,們儘快擬出合作意向合同吧,我明天早起來拿,也會告知何公子,金家的誠意。”
金蘭說完就要走。
“不要忘了,就算是下等狗,也是金家用飯喂大的下等狗,敢做辱沒門庭的事情,就算能得到些許的好處,身後上百號七房的人,總得有個活路吧?”
金烈忽然擡高了聲音,威脅性地看着金蘭說道。
金蘭腳步一頓,捏了捏拳,邁步朝着門外走出去。
……
颱風夜。
澳城。
當何千城的飛機落地後,十幾輛黑色的奔馳邁巴赫早已經在機場跑道旁邊等待多時。
秦凡跟在何千城身後下車,數十個身穿黑色西裝皮鞋,手撐黑傘的保鏢一擁而上,將落梯處圍成一道人牆,並且還有保鏢摸向腰間,在外圍負責警戒,陣勢之大,令秦凡瞠目結舌。
“沒有辦法,自從張Z強要對我家人動手之後,我的幾個姨太就就給我出門安排了這些個保鏢,社會都不一樣了嘛,搞這些人有什麼用……”
何千城埋怨着拉住秦凡的手,一同沿着保鏢組成的人牆中往前走,雖然他話是這樣說,但是何千城身份畢竟特殊,他不光是商人,也是澳城幾個最大賭場的老闆,許多在裡面把家產輸乾淨的賭徒難免會做出一些報復社會的事情,更何況以他黑白通吃的背景,出門多找些保鏢,以免仇家報復,也在情理之中。
“對了,喜不喜歡玩色子,今天晚上沒事,我給一些我賭場的籌碼,去玩,輸了算我的。”
何千城拉着秦凡的手,笑着問道。
“額……謝謝何伯伯,我不會。”秦凡尷尬地說道,大學生活最常用打發時間的項目就是玩遊戲和鬥地主,玩色子這種他倒是經常在賭神系列的電影裡見過,覺得這玩意看命,而且最大的贏家還是賭場,否則聽說何千城旗下光是一個賭場每天的現金進賬就在三個億以上,這錢哪來的?
一天三個億的現金啊,還只是旗下一個賭場的日賺。
想到這裡,秦凡不由得感慨,撈金行業就是撈金行業,以何千城每日的賺錢速度,幹傳統行業的人就算是速度增加一百倍,也不及人在這裡的分毫。
“年輕人嘛,應該多出來長長見識,我年輕的時候比喜歡玩,我聽說好像還沒有結婚,可以出去轉轉,在澳城看中哪家小姐了跟我說,我親自幫提親去……”
何千城拉着秦凡的手坐上車,車隊緩緩行駛,離開機場直奔何公館而去。
在車上,秦凡看着這座在強颱風中的不夜城,沉吟問道:“孔江沅在澳城立足這麼多年,完可以立足門戶,爲什麼還要繼續依託龍幫,年年向龍幫白交那麼多的錢呢?”
“義字當頭。”何千城淡然道,“這些在道上混的人很講義氣的,老大關照小弟,小弟就給老大賣命,雖然澳城的基業是孔江沅二十多年來一手打下來的,但是這期間也離不開龍幫從內地提供的人力方面的幫助,就好比父親把養大成人,讓在外面闖出一番名堂,難道說這些東西和父親一點關係也沒有嗎?人都是講感情的,孔江沅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對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
秦凡點頭,兩面三刀的小人最難以接觸,在讓他背後裡捅別人一刀的同時,還得處處防備,他隨時可能扎向的一刀。
“那我要怎麼接近他,福星酒樓的拍賣會明晚就開始,一天的時間讓我去說服這個躍龍會的老大反水,我覺得還是有些壓力。”秦凡直言道。
“這件事情我會幫處理,再有一個小時孔江沅就會去我的賭場玩牌,去跟他玩一會兒,多輸給他點錢,他自然就會注意到,到時我再給們安排個合適的場合,想說什麼,就看自己了。”
何千城說着,按下座椅扶手的按鈕,通過語音對開車的司機說道:“不回家了,去新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