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和公子來的好早,我可是招待不週,夫人可不要見怪啊!”趙夫人笑着說道。
尚書夫人一身秀金的描邊錦裙,頭髮高高的挽起,一派大氣端莊,聞此笑了笑說道:“大夫人這真是說笑了,日後我們就是親家,有什麼見怪不見怪的。”
“那就好,這就是大公子吧,真是好一個模樣,丰神俊朗,一表人才,一看就是前途不可限量。”趙夫人看着旁邊的男子笑着說道。
這沈從南說起來也算是京城裡的一號人物,雖然父親只是一個戶部尚書,但是文韜武略樣樣精通,長相更是玉樹臨風,也算是閨中女子幻想的完美夫君。
尚書夫人聽到趙夫人這麼誇讚自己兒子,眉眼間也是掩飾不住的驕傲,她這一輩子,最高興的便是兒子如此成器。
“大夫人擡愛了,對了,老夫人怎麼還沒來?”尚書夫人問道。
要知道她兒子這麼優秀,她當初也是看不上這慕容月曾做過瑞王側妃這件事,更有傳言說慕容月刁鑽蠻橫,她是死也不願意的。
如果不是自家老爺如此執着,也是看着將軍府的面子,最主要的是,老夫人說雖然這慕容月嫁給過瑞王,但是卻也是清白之身,她才勉強同意的。
“老夫人她…..,她生病了,怕傳染給傅夫人,便不來見夫人了,還請夫人不要怪罪。”趙夫人說着,目光暗淡下來,眼中掩飾不住的憂愁。
尚書夫人一聽,忙站起身說道:“什麼?怎麼好端端的病了,大夫人快帶我去瞧瞧?”
“不必了,大夫說要靜養,傅夫人的一片心意我定會轉帶給老夫人的。”趙夫人立即當機立斷的說道,生怕他們過去一般。
尚書夫人見她這般模樣,也知道怕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便不再堅持要去看看了,隨即輕抿了口茶,說道:“大夫可說老夫人這是什麼病?”
“這….”趙夫人眸色閃了閃,卻不知道說什麼。
“不好了,大夫人,不好了….”紅珠突然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
趙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杯,冷聲說道:“什麼事慌慌張張的,沒看到我在跟尚書夫人說話嗎,沒規矩。”
“行了,看着丫頭定是有什麼急事,你就讓她說吧。”尚書夫人溫和一笑說道。
“什麼事,說吧?”趙夫人問道。
“三小姐暈過去了。”紅珠開口說道。
“怎麼回事?晴兒怎麼好端端的暈過去了?”趙夫人忙開口問道。
紅珠頓了頓,抽泣着說道:“老夫病倒後,三小姐就一直陪在老夫人身邊,沒想到二小姐得知尚書夫人來了,因爲找不到大夫人,硬是拿三小姐出氣,還指使下人們打三小姐,三小姐便暈了過去。”
“這….尚書夫人,我這裡還有事,就先不奉陪了。”趙夫人急忙說道。
尚書夫人蹙了蹙眉,大致猜出了來龍去脈,開口問道:“趙夫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還請夫人先給個解釋?”
什麼叫聽說尚書夫人來了?怎麼的,就她慕容月還覺得自己兒子配不上她不成,她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趙夫人笑了笑,開口說道:“這….”
“行了,你也不必說了,就算是我們白來這一遭,南兒,我們走。”尚書夫人說着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虧得這慕容月也是千金,竟做出這等事情,這婚事他是說什麼都不會同意的,就算是老爺也不行,她不能讓南兒一輩子毀在這樣的女子手裡。
沈從南從一開始就一直在把玩着茶盞,似乎兩人談論的主角不是他,此時他終於緩緩站起身,淡然的眸子看了眼趙夫人,旋即跟着尚書夫人離開了。
“這將軍府真是個好教養,你父親也真是的,竟然同意將這樣的女人娶給你。”尚書夫人坐在馬車裡氣呼呼的說道。
沈從南倒了杯茶遞給尚書夫人,淡淡的開口說道:“母親真的認爲事實如此嗎?”
“南兒,你這是什麼意思?”尚書夫人接過茶杯問道。
沈從南笑了笑,沒有說話,依着慕容月的性子,這件事到是真可能是她做的,可是看着今日這架勢,分明就是趙夫人掌握着將軍府,她又怎麼會讓慕容月爬到她頭上。
他對自己未來的妻子沒有什麼要求,左右自有父親母親爲他安排,日後不過是多了個人過日子罷了。
“誰允許你們動手的?”慕容宇看着自家暈過去的妹妹,冷着一張臉看着一衆下人,殺氣騰騰,要知道平日他和父親尚且不忍心動她一根手指頭,如今竟然被人打成這樣,讓他怎麼能不怒。
看着將軍府少爺發火,所有人都低下了頭,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一邊是大老爺和老夫人,一邊是少爺和二小姐,他們做下人的實在是難。
“怎麼沒人說話了?傅容,全部給我拖下去殺了。”慕容宇開口說道。
“是。”
“少爺饒命啊。”
“饒命啊….”
……
慕容慶冷着一張臉問道:“宇兒,你這是做什麼?”
“家奴擅自動手打主子,剝皮抽筋也不爲過,大伯認爲我做的不對?”慕容宇擡頭,眸子閃爍着寒光問道。
“慕容月她頂撞你祖母,更是將老夫人撞成重傷,這次不過是小懲大誡。”慕容慶開口說道。
“小懲大誡?有什麼事情自有祖母和父親定奪,大伯你私自動手是否不妥,要知道這裡是將軍府,慕容月她是我將軍府的二小姐,你有什麼資格?”慕容宇冷聲說道。
“我是你大伯。”慕容慶提高了聲音說道。
慕容宇一步步的走近慕容慶,諷刺一笑說道:“大伯?我承認你,你纔是我大伯,我不承認,你…什麼都不是。”
“慕容宇,你好大的膽子?”慕容慶一張老臉都綠了。
“記住,你踩在我們慕容府的土地上,千萬不要喧賓奪主,杜鵑鳥那一套不適合將軍府的鷹巢。”慕容宇說着,抱着慕容月離開了。
慕容慶看着慕容宇離開的背影,手背上爆出青筋,他狠狠的剁了剁腳,慕容宇,慕容端,同是慕容家的人,你們竟然如此不將我放在眼裡…
“老爺,我們….”李福開口說道。
慕容慶擡手便是一掌,開口說道:“廢物,都是一羣廢物,連一個賤種都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