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聽到禪瑜的話,忙點了點頭,邁着步子上了祭臺上面,禪瑜見此,手指微微移動,而那一團金黃色的隱約龍身,也隨着禪瑜手指動彈的方向移動過去。
在這個過程中,南宮唸的哭聲越來越小了,隨着金色龍氣的向着楚璃那邊移開,他的小臉漸漸變成了青色,呼吸也漸漸的落了下去。
而楚璃自己現在也是不怎麼舒服,只感覺渾身漲得慌,渾身發燙,身上的血管都要爆炸開來了。
而漸漸的那團金黃色的光暈漸漸的變得淺薄,變得如夢似幻,南宮念此時的小臉煞白一片,而楚璃則是舒服了很多。
禪瑜看在眼裡,心中十分高興,只要一炷香的時間,馬上就成功了,他要告訴天下人,這逆天改命是上天的賜予的。
而楚璃想到自己就要霸業一統,心中更是暢快,到時候他到南宮扶蘇還要如何的囂張,他說過,月兒一定是屬於他的。
兩個人高興之餘,警戒線也少了許多,沒有看到樹林中站着的兩個人,正是唐瑾萱和南宮扶蘇。
他們兩個人是被打雷的聲音驚到的,所以順着聲音過來,沒想到一眼就看到了祭臺中央躺着的南宮念,小小的一團。
“念兒,念….”唐瑾萱看到南宮念,在顧不得其他,匆忙的就要走過去。
南宮扶蘇雖然也是心急,但是看到楚璃和禪瑜兩個人,不知道在弄些什麼,一把拉住唐瑾萱,輕聲說道:“萱萱,不要衝動。”
“可是念兒還在上面,那麼大的風,他就躺在青石板上,會生病的,他們到底要幹什麼啊…..”唐瑾萱急的眼淚都出來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咱們現在不適合輕舉妄動,不然不但救不出來念兒,你也會被抓起來的。”南宮扶蘇看了眼祭臺,又看了眼唐瑾萱說道。
唐瑾萱看着禪瑜,猛然眼中一道靈光閃過,頓時大驚,一把移開南宮扶蘇的手,開口說道:“不行,念兒會死的,禪瑜他在逆天改命,念兒….”
說完,不顧南宮扶蘇的阻攔,直接奔着祭臺而去,手中凝聚着炙熱的火焰,襲向了正在施法的禪瑜。
禪瑜此時正在凝神收尾,突然被一道火焰射中左肩,頓時手法一頓,向後面倒了過去,捂住左肩,看着唐瑾萱,頓時眼中猛地一縮,糟糕了。
“皇上,小心….”禪瑜大聲喊道,提醒着楚璃。
而南宮扶蘇見到唐瑾萱出去,動作飛快的奔向祭臺,一掌打在了楚璃的胸口上,楚璃承受不住,向後退了數步,纔算穩住身形,‘哇’的吐出了一口鮮血。
“南….南宮扶蘇?”楚璃單膝跪在地上,撐着身子,捂着胸口死死的盯着南宮扶蘇。
唐瑾萱飛快的將祭壇上的南宮念抱在懷裡,看着南宮念蒼白的臉色,頓時心中一亮,顫抖着手指探向他的鼻翼。
感覺到微弱的呼吸聲,唐瑾萱蒼白的臉色頓時鬆了一口氣,喜極而泣的淚水順着臉頰留了下啦,低下頭親了親南宮唸的額頭,將他抱在懷裡,輕聲說道:“我的念兒,還好你沒事,以後娘再也不讓你離開我一眼了。”
“楚璃,你簡直是禽獸,你爲什麼要這麼對念兒,他只是個孩子,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就衝我來啊。”唐瑾萱看着懷中呼吸十分微弱的南宮念,憤恨的看着楚璃說道。
楚璃此時已經被龍氣反噬,再加上南宮扶蘇毫不留情的一掌,已經是強弩之末,看來眼唐瑾萱開口說道:“他是南宮….”
話還沒說完,就暈了過去,南宮扶蘇見此,手中的長劍拔了出來,直指楚璃的咽喉,現在是殺了他最好的機會,下一次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他不能再拿萱萱和念兒冒險了。
禪瑜看着南宮扶蘇的劍向着楚璃刺了過去,頓時大驚失色,想要衝過去,但是卻不動不了,他是施法之人,被反噬的只能是更加嚴重。
他心中焦急,大聲喊道:“不要….”
唐瑾萱看着南宮扶蘇動手,眼中閃過一絲快意,一定要爲念兒報仇,還有禪瑜,她要殺了禪瑜,說着就轉過身直奔禪瑜。
手中的烈焰灼灼,禪瑜眼中倒映着火焰和驚懼,很快的,那火焰就將他吞沒了,連發出一絲聲音也沒有。
看着禪瑜被燒成灰燼,她收回手,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她昨天剛剛解了毒,如今又是消耗過大,現在就有些發暈了。
而南宮扶蘇的劍尖已經橫在了楚璃的脖頸上,突然感覺到一陣冰涼,劍尖上已經結上了一層冰霜。
他擡起頭看過去,果然又是堂溪皓月一張冷若冰霜的臉,他冷聲喊道:“又是你?”
堂溪皓月什麼都沒有說,因爲她的天賦也不過是恢復了幾成,一把拉起楚璃,轉身消失在了樹林中。
南宮扶蘇見此,轉過頭,看到唐瑾萱虛弱的模樣,又看了眼已經化爲灰燼的禪瑜將唐瑾萱抱在懷裡,便也離開了樹林。
而唐瑾萱懷中的南宮念,此時身上漸漸的一層金色,在金色消失了以後,他原本蒼白的小臉已經紅潤了。
………….
這一夜楚璃重傷昏迷不醒,而國師也隨之消亡,陳國士兵知道以後,士氣低迷,很快便被楚國給打的落花流水。
在半個月後就帶着尚且昏迷的楚璃離開了峽谷關,撤回了陳國帝都,整個陳國都開始人心惶惶的,難道真的要國破家亡了。
而楚國則是步步緊逼,尤其是慕容宇,帶着八萬士兵,直搗黃龍,又是半個月,就已經拿下了陳國的半壁江山。
此時南宮扶蘇和唐瑾萱兩個人也跟着大軍來到了樊城的城主府住着,南宮扶蘇現在很頭痛,自從上次回來以後,唐瑾萱從來不讓南宮念離開她的視線。
南宮扶蘇覺得這現在還好,可是念兒總要長大的,如果唐瑾萱一直這樣,對念兒以後的教育實在是不好。
可是現在他說什麼,唐瑾萱都不聽啊,每次一說,她就淚眼汪汪的說起南宮念險些出事的事情,他就不知道再說什麼了,現在他是真的很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