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萱頓然無語,看着南宮扶蘇挑了挑眉說道:“好啊你,你今天晚上不要**了,出去睡。”
南宮扶蘇爽快的點了點頭說道:“好,我今晚出去睡。”
唐瑾萱擡起頭,上下打量了一番南宮扶蘇,今天還真是稀了個奇,要是以往她這麼說,他早就求饒了。
不過這樣也好,免得他晚上總是不老實,害她不能好好睡覺,想到這兒,唐瑾萱開口說道:“青音,你去把東西給太子收拾一下,搬到書房去。”
“這時辰還早着呢,急什麼,難不成你讓我這麼早就睡?”南宮扶蘇說着,挑眉看了眼唐瑾萱說道。
唐瑾萱從鼻音中冷哼道:“我是怕你忘記了。”
這個南宮扶蘇,最是會耍無賴,她可是半點都不相信他的,如今他說了這些話,當然還是儘快搬走的好。
“萱萱,剛吃完飯,我們出去走走吧。”南宮扶蘇開口說道。
唐瑾萱眨了眨眼睛,只覺得今天的南宮扶蘇十分的奇怪,不知道爲什麼,看着他微微笑着的桃花眼,總是有種汗毛倒豎的感覺。
“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要去散步了?”唐瑾萱緊盯着南宮扶蘇英俊的面容問道,生怕錯過絲毫的細節。
南宮扶蘇站起身開口說道:“不是萱萱你自己說的嗎,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我想活到九十九。”
“你活那麼大歲數幹嘛,都要成老妖精了,到時候走不動了,誰伺候你。”唐瑾萱犯了個白眼說道。
南宮扶蘇笑着說道:“不是伺候我,是我伺候你,我要爲你淨面,挽發,描眉,做飯,陪你看夕陽西下,直到天荒地老。”
“停,你再說下去,我怎麼都覺得自己要似乎是生活不能自理了呢?”唐瑾萱笑着說道,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剛剛的一瞬間,她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了。
“好,那就不說,陪我出去走走吧。”南宮扶蘇說着,站起身來,一雙修長的手牽着唐瑾萱的柔夷。
“真是搞不懂你,好端端的,散什麼步?”唐瑾萱嘟囔道。
南宮扶蘇笑了笑說道:“帶你去看漂亮的東西,保證你不會失望,要是失望了,我把自己賠給你,如何?”
“誰稀罕你。”唐瑾萱小聲嘟囔道,聲音似乎十分嫌棄。
“好,好,你不稀罕我,我稀罕你,稀罕的不得了。”南宮扶蘇的聲音帶着絲絲入扣的寵溺說道。
兩個人走在雙月橋邊,此時天邊已經升起了一彎**白色的月亮,而夕陽也已經慢慢的下沉,落日的餘暉似乎將這天空度上了一層金邊。
夕陽下兩個人的身影被拉的冗長冗長,微風拂過湖面,吹起陣陣漣漪,帶着滿池的荷花香氣撲鼻而來。
而那一池子的荷花在風中搖曳,如同嬌羞的美人一般,不勝涼風,這景色雖然已經看了多遍,卻每次都是看不膩。
碧波綠葉,映日荷花,每一處都是那麼有風情,唐瑾萱和南宮扶蘇兩個人慢慢的踱步而來,詩情畫意。
等天完全黑了,南宮扶蘇拉着唐瑾萱的手,指着不遠處的一片碧色的葉子,上面綴着點點的嫩白色的花苞說道:“我們到了。”
“這是…..曇花?”唐瑾萱眨了眨眼睛問道。
南宮扶蘇點了點頭說道:“今日路過這裡時,便看到花苞了,我想着今日一定會開,所以便帶你來了。”
“這個呢?這又是什麼?”唐瑾萱指着不遠處地上鋪着的一大塊的白色的狐裘,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忙開口問道。
“這曇花開至少要一個時辰,開放了又要兩個時辰,難不成我們就坐在潮溼的草地上?我倒是無妨,你身子弱,受不住。”南宮扶蘇眼中閃過一道流光開口說道。
唐瑾萱點了點頭說道:“好吧,算你說的有道理。”
說完此話,心中忍不住嘀咕道,其實她也行,要知道自己現在可是能掌控火的,她不一把火燒了這裡就不錯了。
“想什麼呢,坐這兒。”南宮扶蘇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毯子上,他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說道。
唐瑾萱看着眼前一大片的曇花,開口說道:“還有一個時辰,那我們現在賞什麼?”
“賞月,賞星星,賞人生,什麼都可以賞,只要你心中願意賞。”南宮扶蘇笑着說道。
“阿錦,你一向都是這麼會享受生活嗎?”唐瑾萱看着南宮扶蘇,有些詫異的問道,說起來她這個現代人可就沒有他這樣的胸懷。
南宮扶蘇搖了搖頭說道:“五歲以前沒有感覺到,後來忙着與外祖父習武射箭,忙着與太傅學習兵法謀略,君子之道,忙着躲避暗殺,忙着小心飯菜中的毒藥,後來就發現,原來閒下來,這九州大川竟是如此美。”
唐瑾萱聽南宮扶蘇說完,只覺得心口一陣猛縮,他五歲之後到底經歷了什麼,那個時候他還是個孩子啊。
“阿錦,你之前與我說過你父皇….”唐瑾萱忍不住開口問道。
南宮扶蘇揉了揉唐瑾萱烏黑的秀髮,嘆了口氣說道:“我以爲你已經忘記了,沒想到你還記得。”
“你若是不喜歡說,我便不問了。”唐瑾萱看到南宮扶蘇的眼中閃過一絲哀傷。
“沒什麼不喜歡的,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南宮扶蘇嘆了口氣說道。
隨即,南宮扶蘇看了眼天上漸漸明亮的月光,開口說道:“我五歲那年,皇爺爺派太傅送到府上一個題目,讓我一個時辰內寫完。”
“父皇當年因爲皇爺爺喜歡我,對我一向期許甚高,所以我五歲便能寫文章了,寫完之後,皇爺爺大加讚賞,我記得那是關於治國論道的問題。”
“父皇當時還高興了許久,我記得那幾日,父皇每次見到我都要誇我半個時辰,直到三天後,皇爺爺派人將我接進了宮,隨後便是一道聖旨下來。”
唐瑾萱只覺得腦中一道靈光,開口說道:“那聖旨上寫的是…..將你立爲了下一任帝王?”
“是啊,直接越過了父皇,將儲君改爲了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是不是有些可笑,有些滑稽。”南宮扶蘇笑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