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晴,你好大的膽子。”楚璃拿着被剪的破敗不堪的香囊,眼中冒着火光,陰冷的對着上官晴說道。
上官晴脣角帶血,她擡手輕輕的擦拭了一番,隨即目光有些哀傷的看着楚璃說道:“皇上,慕容月已經死了,你還留着這個東西做什麼?”
“朕做什麼,什麼時候輪到你置喙了?”楚璃看着這已經碎的不成樣子的香囊,只恨不得一劍殺了她纔好。
“皇上,你若真的喜歡慕容月,當年就不該帶她去鳳凰臺,你如今這般深情,是做與誰看?”上官晴說着,目光竟是有些瘋狂。
綠荷頓時瑟瑟發抖的跪在一旁,娘娘這是瘋了不成,這可是皇上的忌諱,誰都不敢提,還記得最開始有幾個小宮女說了這件事以後,皇上大怒,直接杖殺了。
楚璃擡手便附上了上官晴的脖頸處,聲音無不陰狠的說道:“你再給朕說一遍?”
感覺到自己呼吸越來越艱難,上官晴看着楚璃的眼睛,頓時一陣後怕,眼中的氣焰也消失了許多,她輕聲說道:“臣妾,臣妾實在是太喜歡皇上,不忍皇上如此….”
“以後認清自己的身份。”楚璃說完,就像扔破舊娃娃一般,鬆開了手大步離開了。
綠荷急忙將上官晴扶了起來,看着她微腫的臉頰,輕聲說道:“娘娘,奴婢去取冰塊給你敷一下。”
上官晴‘嘶’了一聲,只覺得嘴角生疼,她看着楚璃離開的地方,眼中噙着淚光,爲什麼慕容月什麼都要跟她搶,就連她死了,還是在楚璃心中。
楚璃回到了御書房,將破碎的香囊碎片擺放整齊,而另外一邊,卻是翰墨素箋,他以前卻是不知道,這香囊裡面竟然還有信。
燭火搖曳,楚璃在微弱的光中,一點一點的將碎片拼了起來,幸而這素箋並不大,不多時便拼湊了出來。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
一行拈花小楷字跡清晰,映入了楚璃的眼中,他撫摸着字跡,脣角微勾,最後化爲一抹苦澀,原來在她心裡是這樣想的,到底是他負了她一片深情。
…………
南宮扶蘇回去的時候,果然見唐瑾萱還坐在桌前,正等着他呢,頓時只覺得心中暖意融融。
“萱萱。”南宮扶蘇輕聲說道。
唐瑾萱眼中閃過亮光,開口說道:“阿錦,我們吃飯吧。”
“好。”南宮扶蘇笑了笑說道。
“阿錦,我之前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所以就每樣都做了點,你嚐嚐看。”唐瑾萱笑着說道。
南宮扶蘇微微愣了愣,旋即說道:“萱萱,這些都是你做的?”
“嗯,你嚐嚐看,好不好吃。”唐瑾萱笑着點了點頭。
“既然是萱萱做的,就算是難吃我也全吃光。”南宮扶蘇面上視死如歸的說道。
唐瑾萱忍不住笑了笑說道:“我做完以後都親自嘗過了,要是不能下嚥,我怎麼好意思拿出來,只不過比不得大廚罷了。”
南宮扶蘇點了點說道:“我不喜歡他們做的,就算是再好吃也不喜歡,我覺得我這輩子吃的最好吃的便是母后在我小時候生病親手做的蓮子羹,有家的味道。”
“你若喜歡,我以後日日做給你吃。”唐瑾萱笑着說道。
“這怎麼行,我把你娶回來可是要放在手心裡寵着的,不是到這兒洗手羹湯的,有下人做就好了。”南宮扶蘇輕輕彈了彈唐瑾萱的額間說道。
唐瑾萱握住南宮扶蘇的手,神情認真的說道:“阿錦,我第一次嫁人,所以好多事情我都不懂,但是我會慢慢學,學習如何做好一個妻子,如何愛上你。”
南宮扶蘇擡了擡眼,第一次有些呆呆的看着唐瑾萱說道:“你剛剛是認真的嗎?”
“是,阿錦,我這幾天想了很多,雖然不能像你說的懷上孩子,但是我想夫妻間該做的都該補上。”唐瑾萱說完,有些羞紅了臉低下頭去。
“萱萱,那日我說的不過是因爲母后讓我娶蘇凝,想到的下策罷了,如今事情已成定局,你無需多想。”南宮扶蘇開口說道。
唐瑾萱驀然擡眸,開口問道:“蘇凝?爲何這件事沒聽你提起過?”
“這種事情我能解決,何況與你說了,豈不是影響心情。”南宮扶蘇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
“你我夫妻一體,日後有什麼事情定要告訴我。”唐瑾萱開口說道。
聽到唐瑾萱的話,南宮扶蘇放下手中的筷子,俊臉逼近唐瑾萱問道:“那萱萱,你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我?我能有什麼事情,你想什麼呢….”唐瑾萱心下微驚,面上卻不顯的笑了笑說道。
南宮扶蘇看着唐瑾萱鎮定的面容,站起身點了點頭,一雙桃花眼看着她,脣角微勾道:“也是,你能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唐瑾萱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站起身說道:“今天天氣挺好,池塘的荷花也開的十分鮮豔,我們去散散步吧。”
“萱萱,我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你確定要現在去賞荷?”南宮扶蘇詫異的看了眼唐瑾萱,挑了挑眉問道。
唐瑾萱看了看外面,果然已經是月亮高懸,有些尷尬的說道:“剛吃完就一直坐在屋子裡也不好,不能賞荷就去賞月吧。”
南宮扶蘇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是美人邀約,豈有不奉陪的道理。”
唐瑾萱笑了笑,擡起手,第一次主動的挽上了南宮扶蘇的手臂,跨過門檻,向着不遠處的雙月橋走去。
南宮扶蘇低頭看了眼唐瑾萱挽着自己的手臂,隨後目不斜視的盯着天空,眼角和脣角彎彎,顯然是心情愉悅及了。
所謂樂極易生悲,只聽‘嘭’的一聲,南宮扶蘇一個踉蹌,好半響才站穩了腳跟,他低頭看了眼地上的石頭,又看了眼徑自強忍着笑意的唐瑾萱,只覺得十分尷尬。
唐瑾萱有些詫異的看了眼險些被石頭絆倒的南宮扶蘇,又看了眼他兩面微紅,再也忍不住笑聲,聲音如銀鈴般的清脆,讓人聽了就爲之舒爽。
“可是笑夠了?”南宮扶蘇上前爲唐瑾萱順了順氣,聲音有些無奈的說道。
“阿錦,你剛剛可是….害羞了?”唐瑾萱抹了抹自己剛剛笑出來的眼淚,帶着幾分打趣的說道。
南宮扶蘇搖了搖頭,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額頭說道:“你呀,看見我出醜,這麼開心?”
“我只是第一次見到你這般模樣。”唐瑾萱笑的臉色發紅。
南宮扶蘇看着這樣的唐瑾萱,心下微動,頭微微低下,與唐瑾萱鼻尖相碰,兩人彼此的呼吸聲都能夠聽的到。
“萱萱,我想吻你。”南宮扶蘇輕聲說道。
唐瑾萱雙手微微抵着南宮扶蘇的胸膛,聽到他的話,只覺得一陣緊張,隨後便感覺他一陣大力,將自己抵到了身後的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