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飛雪,紅梅樹下,慕容月一身白衣勝雪,手中長劍翻飛,時而如游龍入海,又有時似流星閃過。
最後慕容月雙腳點地,凌空斜飛,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劍氣橫掃,滿樹的紅梅簌簌落下,落在雪地上,美麗極了。
南宮扶蘇脣角帶笑,足尖輕點,運着輕功將在半空中的慕容月攬在懷中,伴隨着梅花雨緩緩落下。
“你怎麼來了?”慕容月收回劍蹙眉問道。
“美人在此,我豈能不來。”南宮扶蘇眨了眨桃花眼,笑着說道。
慕容月掙開他的懷抱,眸色冷清的說道:“你去一旁站着,別打擾我。”
“一個人練有什麼意思,我陪你。”南宮扶蘇脣角微挑,桃花眼閃過一抹光華,如果後面有尾巴,便是活脫脫的狐狸一隻。
慕容月瞟了南宮扶蘇一眼,開口說道:“動手吧。”
寒芒閃過,南宮扶蘇微微側身,擡手抓住慕容月的右手將她帶入懷中,輕輕嗅了嗅,笑着說道:“速度不夠快。”
慕容月還沒反應過來,南宮扶蘇便後退了數十步,站在梅花樹下,紅梅映紅衣,眼梢上挑,他對着慕容月勾了勾手指,騷氣十足。
慕容月見此,閃身便來到了樹下,長劍凌厲逼人,寒光閃閃,無論是力道還是速度都比之前快上了許多。
而南宮扶蘇速度更是快,慕容月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動作,就發現他已經繞到了她的身後,緊貼着她的後背。
“劍,要拿穩,手腕要這樣握纔有力度。”南宮扶蘇修長的手指在慕容月的手上指點着,聲音如琴絃般悅耳。
慕容月擡手向後一杵,將南宮扶蘇從自己身後趕走,回頭便又是一劍,南宮扶蘇向後退卻,直接踩在了梅花樹上。
樹上簌簌掉了一地的梅花瓣,南宮扶蘇腳蹬在樹幹上,斜飛着避開慕容月刺過來的劍,從袖口拿出來一枚白玉梅花釵。
這白玉梅花簪是南宮扶蘇挑選了上等的藍田白玉,而且邊上自帶的血紅色的玉石,只此一塊,經過精心的打磨拋光製成,後又在上面墜了兩顆南海夜明珠,而且最稀缺的是紅色的夜明珠,有小拇指一般大小。
wωω ▪тt kan ▪¢○ “月兒,你真美。”南宮扶蘇將簪子給慕容月帶了上去,在她耳邊笑着說道。
慕容月將劍扔在地上,轉過身看着南宮扶蘇,蹙眉說道:“你究竟在幹什麼,你這分明就是在佔便宜~”
“是我做的太明顯了,竟然被月兒發現了。”南宮扶蘇懊惱的蹙眉說道。
“你…..,你簡直..”慕容月被南宮扶蘇的話氣的臉色漲紅,這人怎麼能這麼無恥,這麼不要臉呢。
南宮扶蘇看着慕容月被氣得通紅的小臉,覺得可愛極了,擡手就去捏了捏,這一捏,讓他忍不住蹙了蹙眉說道:“怎麼一點肉也沒有。”
“南宮扶蘇,你夠了。”慕容月擡手便將南宮扶蘇的手爪子打掉,有些無奈的說道。
“叫我錦哥哥,聽話,叫一聲~”南宮扶蘇開口糾正道
慕容月看了眼不依不饒的南宮扶蘇,一陣頭疼,俗話說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臉皮厚,這人真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怎麼說都沒有用。
“快叫錦哥哥,不然的話….”南宮扶蘇桃花眼微轉,直接附上慕容月的雙脣。
慕容月瞪大了眼睛,雖然南宮扶蘇這個人平日裡也是不怎麼正經,可是卻絕對沒有太出格的事情,他竟然敢…..
“唔…..”慕容月擡起手不停的捶打着南宮扶蘇的胸膛。
然而南宮扶蘇卻更加攬緊了慕容月的腰肢,讓她貼近自己,原本他只是想要嚇一嚇她,但是沒想到在脣貼上的那一霎那,他所有的自控力全都拋諸腦後。
慕容月越是掙扎,南宮扶蘇吻得越是用力,似是要將她所有的空氣全都奪走,最後慕容月牙齒用力的咬了一下他的脣舌,鮮血的味道在兩人的口中蔓延開來。
南宮扶蘇回過心神,擡手擦了一下自己脣角的血跡,桃花眼盯着慕容月潮紅的臉頰和微腫的脣瓣,閃過一絲滿意。
“月兒,叫一聲錦哥哥。”南宮扶蘇依然沒有忘記自己之前的話,誘哄道。
慕容月看了他一眼,冷聲說道:“南宮扶蘇,你是強盜嗎?”
“我就是強盜,這輩子就想搶你做我的壓寨夫人,你不願意嗎?”南宮扶蘇聲音醇厚,如濃香的紅酒,經久綿長。
“你…..”慕容月剛要說話。
南宮扶蘇的手指便點在了慕容月的脣上,輕聲說道:“就算你不願意也不行,強盜最擅長的就是強取豪奪。”
“南宮扶蘇,明知道我不愛你你這做有什麼意義?”慕容月蹙眉問道。
“你之於我,便是意義。”南宮扶蘇桃花眼中盡是笑意的說道。
慕容月挑眉看了眼南宮扶蘇,朱脣輕啓說道:“這麼長時間,我還沒有看過楚國的都城,你陪我去逛逛?”
南宮扶蘇眼睛一亮,笑着說道:“好。”
“就你和我。”慕容月眉眼彎彎,眼波流轉的說道。
這是慕容月自從醒來以後,第一次露出笑容,南宮扶蘇自是看的有些忘神,隨後笑着說道:“月兒,這算是約會嗎?”
慕容月擡頭露出一抹皎潔的笑容點點頭說道:“你認爲是就是吧。”
在南宮扶蘇沒有看到的地方,慕容月露出不忍,隨即消失的一乾二淨,爲了報仇,她不擇手段,所以南宮扶蘇,對不起了……
三皇子府內,楚夜茴坐在屋子裡想了許久,既然不能自殺,那就殺了南宮曄,想到這兒,她眼中流露出一抹陰毒。
楚夜茴對着銅鏡打扮了一番,原本略有些蒼白的面容此時被胭脂掩蓋,嬌氣十足,隨後她披上淺藍色的斗篷向外走去。
“皇妃,你這是去哪裡?”芝蘭開口問道。
“本公主出去逛逛,難道南宮曄下了命令不准我出去了?”楚夜茴冷聲說道。
芝蘭見到楚夜茴的怒容,忙搖了搖頭說道:“殿下並未下令,只是皇妃一人出去恐有閃失,奴婢多叫一些人護送皇妃。”
“怎麼,你不是武功了得嗎,還要派其他人跟着,那本公主這街還怎麼逛?”楚夜茴說着,渾身散發着威嚴,壓得芝蘭有些喘不上氣。
“是奴婢失言,請皇妃息怒。”芝蘭忙請罪說道。
楚夜茴冷冷的看了眼她,這個芝蘭是南宮曄的人,說起來也是笑話,從她到了王府以後,她所有的陪嫁丫鬟全都被南宮曄找各種理由打發出去了,就連碧桃也因爲爲她鳴不平,被打了五十板子,到現在還在養傷,現在自己就只有這麼一個侍女在她身邊。
出了皇子府,楚夜茴本意是打算去藥材鋪,可是想到自己身邊芝蘭,便放緩了腳步,慢悠悠的邊走邊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