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白萌萌立馬低頭,才發現原來自己還穿着睡衣,不過幸好是秋冬季節的厚睡衣。
“你……你流氓……”白萌萌臉紅得跟煮熟的螃蟹一樣,結結巴巴,捂着自己的胸,用力拍着某人放在自己胸-口位置的邪惡大手。
安陵宇深諳的眸睨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視線往下移去,才發現某人那雙小巧玲瓏的腳,紅紅的,腳底板直接踩在腳墊上,眉頭瞬間皺起。
“你鞋呢?”男人一下沉下了臉,低沉的聲音,冰冷的視線看着她。
白萌萌狠狠瞪了他一眼,彷彿在說我鞋在哪裡,你不知道嗎?
“怎麼不說?”安陵宇嘆了一口氣,擡手摸向了某人毛茸茸的小腦袋,視線在某人粉紅嬌嫩的臉上停住,語氣柔和了一點,面對她,始終心硬不起來。
白萌萌嘟着小嘴,心裡有怨氣,她是一個心思柔軟的女人,像鬧脾氣的小孩子一般,彆扭地要與他拉開距離。
可是遇上的是安陵宇這號時而霸道,時而溫和的男人,男人大手一拽,直接把她拽到了自己身邊,一隻手從後面圈住了她的另外一側臂膀,緊緊摟在懷裡。
“是不是很冷?”男人看到她縮着身體,以爲她是冷了,語氣溫和的說道。
白萌萌不答,垂着眼皮,心跳得很快,感覺快要蹦出來了一般,男人身上很燙很燙,這種被珍視的感覺陌生又熟悉。
“把你的腳提上來。”白萌萌努力的回憶着,耳邊一直是某人溫柔的聲音,眼底不自覺地蒙上了一層霧氣,有委屈,有感動,五味陳雜說不清。
安陵宇見她不動,以爲她還在生自己的氣,於是直接彎下了身體,抓住了她有點髒兮兮的小腳丫,握在了掌心,熱了熱,然後取了車裡面的毛毯,把她整個身體包裹了起來。
“哎……”耳邊又是一陣嘆息。
嘠—
尖銳的摩擦聲音,車子彷彿一下失靈,左右搖擺了幾下,然後急速往前衝去。
白萌萌身體是蜷在座椅上的,不由自主地往前衝去,就在她以爲一定會撞得鼻青臉腫的時候,腰間一股大力往後一拽,然後跌入了一個炙熱的懷抱。
“怎麼回事?”男人冰冷森寒的聲音,對着前面的司機吼道。
“老闆,好像是輪胎破了。”前面大塊頭男人低沉粗重的聲音穿透隔板,傳了過來。
砰—
車子劇烈的顫了顫,應該是撞到了哪裡,不過終於停下來了。
“在車裡等一下。”安陵宇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白萌萌,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兩聲,然後打開了車門。
“輪胎被紮了。”大塊頭司機蹲着身體,指着輪胎上一個扎進去的鐵釘,對着剛從車上下來的安陵宇說道。
外面雖然有陽光,但是風很大,安陵宇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一下把他的襯衣吹得鼓起了包。
安陵宇臨風而立,視線在癟進去的輪胎和被撞了的前保險槓處掃了一眼,那雙黑眸沉了沉,轉頭看了一眼四周,才發現這裡是4S店集中區,對面還有一個商場。
“等我回來再去修。”安陵宇對着大塊頭說道,因爲他看到了賣衣服的地方,想到白萌萌身上穿的是睡衣,一隻腳的鞋還丟了,於是快步走向了對面的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