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非站在一旁,望着坐在自己座位上,一言不發的某人,只覺得越發的膽戰心驚,今天的老闆,吃錯藥了?
順着他冰冷幽寒的視線望去,並沒看到什麼可疑之處。
驀地想到剛纔電梯口,老闆說過的話。
怯怯的問道:“安總,需要現在就把那五個人叫進來嗎?”
詢問的語氣,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沉悶死寂的辦公室,格外的響亮。
田非小心謹慎地看了一眼巍峨而坐的男人,半天沒有等到他的回答,一時之間,走也不是,站着也不是。
叩叩叩—
緩慢而又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門是玻璃做的,所以能看得一清二楚。
田非微微擡起頭,再次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座位上的男人。
男人依舊沉默不語,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門的位置,並未讓門口的女人白萌萌進去。
白萌萌透過玻璃門,自然能把裡面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男人的臉比鍋底還黑。
撇了撇嘴,深呼吸了一口氣,繼續敲門。
這個男人到底在搞什麼?故意來這裡給自己下馬威嗎?好像自己沒有得罪他吧?剛纔樓上不都還好好的嗎?真是陰晴不定的傢伙,早知道就不來安氏了,難道以後每天都要面對他的臭臉?
又過了兩分多鐘,依舊沒有動靜。
白萌萌有些生氣了,清了清嗓子,敲門的聲音越來越重。
每一聲彷彿直接叩在田非的心門上,砰砰,砰砰—
田非額頭冒着細密的汗,越發的緊張難安。
田非感覺,今天的老闆越來越古怪,似乎就是故意跟外面敲門的白萌萌作對一樣,難道明特助說的是真的,白萌萌和老闆……
想到這些,田非又不太確定兩人之間的微妙關係了,白萌萌來設計部,好像也沒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
搞不懂,實在是搞不懂,看來自己對現在的年輕人真的知之甚少。
吱嘎—
白萌萌敲了好一會,都沒聽到裡面說“進”的聲音,直接推開了玻璃門,小臉上帶着慍怒,眼睛直視着皮椅上的男人。
“你找我?”
話語裡明顯帶着怒氣,模樣雖小,但是盛氣凌人。
田非沒想到白萌萌會如此的霸氣側漏,敢直視冷麪閻羅的眼睛,還如此的理直氣壯,腦門上的汗珠,大顆大顆地掉了下來。
對着白萌萌不停地擠眉弄眼。
可是,白萌萌直接無視了田非的眼神,依舊直直地看着男人,揚着脖子,一副大氣凜然的小模樣。
糟了,糟了,慘了,慘了,冷麪閻羅這下要爆發了,肯定死翹翹了。
田非心底不停地吶喊着,一張臉,不停地抽蹙着,正準備呵斥門口的白萌萌幾句。
一道幽冷,鐵血無情的聲音響起:“出去。”
白萌萌和田非兩人皆是一震。
田非只知道年輕老闆的脾氣不太好,可是用這樣的語氣吼一個剛入職的新人,是不是也太不講道理了?
白萌萌那雙晶瑩剔透如玉曜石的眼睛,帶着不可思議望着男人,整個身體都僵住了,愣在原地,半天不知道如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