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熊霸年紀不過二十歲,但拜入孔鴻門下已經整整十年,一身修爲着實了得!
只見熊霸將一對重逾千斤的天罡巨斧使得輕若無物,翻飛的斧影和勁氣,居然將整個擂臺完全籠罩住,風雨不透之下,讓周昊避無可避、躲無可躲!
臺下圍觀之人,除了少數幾名修爲在靈武四重天以上的高手,能夠看清楚臺上的局勢之外,其餘的內門弟子,只能看到無窮無盡的斧影和勁氣,那兩條模模糊糊的身影,根本就難以看清。
“完了!這周昊徹底完了,熊霸已經將小小的擂臺完全控制住了,周昊根本就只有落個被分屍的份!”
“是啊!熊霸的修爲和實力,畢竟遠勝周昊。就算周昊的手段層出不窮,但在絕對的實力下,只有被碾壓成齏粉!”
“這熊霸修爲之深,斧法之強,實屬罕見!怪不得高居混元無極榜第十,實在是實至名歸!周昊貿然挑戰,實屬找死無疑!”
大部分都議論紛紛,覺得周昊這下定然屍骨無存!唯有夏元輝、夏蓮蕊和呼延熾等人,緊緊盯着臺上,眼中異彩連連,接連驚歎出聲。
在一干高手眼中,熊霸的斧法自然是至陽至剛、威力無濤,將整個擂臺籠罩住不說,而且章法半點不亂,極少空檔。就算是他們這些靈武四重天以上的高手,應對起來恐怕都頗爲吃力。
但就在這重重斧影和翻飛的勁氣當中,一條淡青色的模糊身影。卻如同鬼魅一般飄忽不定,總是能找到爲數不多的空檔,躲避開斧影和勁氣,甚至還不時反攻一招、刺出一槍!
此時的周昊,全力運轉追風鬼步,再配合上熾天之翼,身形迅捷如閃電、飄忽若鬼魅。雖然置身重重斧影和勁氣當中,但卻連衣角都沒有碰掉一點!
而他躲避之餘,抽冷子刺出的一槍。卻總能命中目標,讓熊霸土黃色的靈力盔甲,不時一陣光芒閃動。雖然不能一舉突破熊霸的防禦。但卻能接二連三的削弱熊霸的靈力盔甲。
“這頭熊怪實力確實驚人!放下斧法不說,單是這一身靈力盔甲,不僅防禦力極爲強大,而且幾乎沒有任何弱點!靈武五重天之下恐怕極難一舉擊破。只能用水磨之法,一點點的消磨他靈力盔甲的防禦力,直到他的防禦露出破綻,到最後再一舉破之!”
周昊心中打定主意,在躲避斧影和勁氣之餘,模模糊糊的身形,不斷圍着熊霸那巨大的身體不斷打轉。有一槍沒一槍的不斷刺向那土黃色的靈力盔甲。
局面就這樣一直僵持着,熊霸依靠出神入化的斧法和雄厚的修爲,看似完全控制着場上的局勢。但周昊依靠飄渺不定的身法,雖然險象環生、落在下風,但每每總能化險爲夷。
“咦!怎麼一回事。熊霸花了這麼長的時間,居然還沒有將周昊拿下?”
“奇怪了,明明是熊霸佔盡上風,爲什麼卻遲遲不能獲勝?”
“難道以熊霸靈武四重天初期的修爲,居然還拿不下週昊這個小子?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
臺下圍觀的衆人,紛紛疑竇叢生、議論紛紛。
而孔寒秋和他那幾名師兄弟。對場上的局勢洞若觀火,本來極爲自信和傲然的臉色,不由自主的拉了下來。
孔寒秋不由得喃喃低語道:“沒想到啊,周昊這小雜種的身法居然這麼迅捷,這麼飄忽不定!熊師弟已經將十二神斧練至大成,居然還不能將這小子一舉拿下!周昊這小雜種每每總有驚人之舉,假以時日,定然是我孔家的心腹大患,威脅也許還在夏元輝之上也說不定!”
不知不覺中,孔寒秋甚至將周昊提到了和夏元輝一樣的高度!
站在孔寒秋身後之人,訝然出聲道:“不至於吧!依師弟我之見,周昊這小雜種身法雖然厲害,但修爲實在太低,根本就不堪一擊!”
孔寒秋瞥了一眼身後說話的師弟:“你懂什麼!魂武雙修之人的可怕之處,根本就不能用常理度之!周昊現在還完全依靠身法在躲避,就已經足以自保。他諸般魂修法門還沒有施展出來,若是他修習了幻術、迷魂術、攝魂術等等伎倆,一旦施展出來,熊師弟危矣!”
孔寒秋卻又高估了周昊!這些魂修的秘法,乃是軒轅皇族的專長,周昊就算想學也無從學起。唯一的魂修手段,就是剛凝練出來不久的本命魂器。
而在遠處的一棟高樓之上,夏驚雷和習近山並肩而立,神目如電,密切關注着周昊和熊霸的比試。
夏驚雷和習近山對視一眼,突然出聲道:“大師兄,周昊這小子的實際修爲究竟爲何,你能推測出來麼?”
習近山苦笑一聲,半響之後才道:“這小子,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居然連我都被他矇在鼓裡。以他靈力盔甲的顏色和凝練程度來看,這小子的實際修爲應該是在靈武三重天初期。但剛纔那一箭的威力,卻又不再靈武四重天初期之下!實在是......讓人猜不透啊!”
夏驚雷哈哈一笑:“幸好這小子底細清白,否則我定然會以爲他是帶藝投師,多半是破天宗的奸細!不管他真實的修爲如何,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他能有現在的實力,硬抗靈武四重天而不吃虧,足以說明他身負的氣運,定然遠遠超過元輝!”
習近山微微點頭:“氣運這東西,就連我等都琢磨不透,實在是有些虛無縹緲!但這小子的修爲進境實在是太過逆天,恐怕不僅僅是我混元宗內,就連古往今來也絕沒有先例!也許不僅僅用氣運就能完全解釋得了的。”
夏驚雷面色一正:“不錯!這小子是何等妖孽,究竟能達到什麼高度,我等拭目以待就是!若是他能從黑暗深淵活着回來,我決定宗門內的一切資源,均對他敞開大門,供他任意使用!”
習近山悚然一驚:“驚雷,這會不會有點過?”
夏驚雷淡淡道:“這小子完全當得起!我有種預感,我混元宗將來數百年的氣運,恐怕就維繫在這小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