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得了!”菲兒遊說道,“換個合作伙伴而已,又不是讓您丟了這筆生意,難道這點小忙您都不願幫女兒嗎!您口口聲聲說喜歡女兒,原來也不過如此!”
說着說着,菲兒就紅了眼眶,可憐巴巴地說:“您以前還說,女兒沒有媽媽,你會連同媽媽的那份愛一起給女兒,要讓女兒一直都開開心心的。可實際呢?不過都是空話而已!”
布克先生最受不了寶貝女兒哭了,見菲兒這幅可憐樣,忙拍着她的肩膀,安撫道:“好了好了,爸爸答應你就是了,別難過了好不好?”
狡黠地看着布克先生,菲兒問:“不反悔?”
“不反悔!”
“耶,老爸真棒!”菲兒見目的達成,就開心地摟着布克先生親了下,然後蹦跳着跑了出去。
看着寶貝女兒的背影,布克先生無奈地搖搖頭。
轉念,布克先生又想到了塗花期,笑容漸失,心想那個女人倒是很有手腕,竟然連性格潑辣的菲兒都能收服,果真是有點能耐。
不過,菲兒和塗花期多接觸一下也好,菲兒年紀也不小了,還總是像個孩子一樣貪玩,若是能有人教教她,勢必會有頗多收穫。
只是塗花期的教學費還真是昂貴啊,一來一去,就要多支付幾百萬美金的酬勞啊……
想到這些,布克先生一陣肉疼。
但從另一方面想,不與七色花合作,就不必再照顧楚歡欣的面子,可以好好和楚歡欣算算賬了!
布克先生眼神一狠,對着身邊的人交代了幾句。
而此時的楚歡欣,還沒有意識到,她已經被布克先生拋棄了。
……
坐在長桌前,楚歡欣輕輕晃着紅酒杯,看着裡面紅色的液體不斷轉動,雙眼微眯。
心腹在旁邊不時爲她倒酒,臉上帶着喜色,說:“咱們這次搶了塗花期的生意,那女人肯定鼻子都氣歪了!塗花期總以爲自己高人一等,看她這次還怎麼得意!”
相比心腹的得意洋洋,楚歡欣卻冷靜很多,神情淡漠地說:“這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嗎?”
心腹一愣,問:“什麼?”
放下了紅酒杯,楚歡欣目光逐漸變冷,冷冷瞥了眼心腹,怎麼看,也不像是高興的樣子。
其實,這也不能怪楚歡欣心高氣傲,因爲她這傷敵一千自毀八百的行爲,根本就是在賠本賺吆喝,玩個熱鬧而已。
所以這次,楚歡欣根本沒有贏過塗花期,她只是想借這次機會向布克家族示好,同時打壓塗花期,不讓她有機會攀上布克家族。
心腹今天是想好好恭維楚歡欣,哄她開心的。可是她看楚歡欣冷着臉,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時間,不敢隨意開口。
安靜了瞬,楚歡欣的電話突然想起來,待她看到手機上的號碼時,強展歡顏,刻意討好着對方。
“可真巧啊,我正想着布克先生呢,您就打來了電話,我……”
楚歡欣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打斷,然後,楚歡欣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縱然眼神兇狠得可怕,楚歡欣還是笑語說道:“這裡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之前都聊得很愉快啊!如果您覺得價格方面……不是價格的問題?那您爲什麼不與我合作了?喂,喂?布克先生!!!”
心腹見楚歡欣神色陰狠地看着手機,心中暗叫一聲不好,深吸口氣,然後小心翼翼地問:“老大,發生什麼事了?”
手掌越握越緊,最後,楚歡欣將手機狠狠擲到地上,怒吼道:“布克那個蠢貨,竟然終止了我和他之間的合作!除了我,根本不會有人能給他出這麼低的價錢,他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心腹瑟縮了下,忙說:“老大,您別生氣,我先去派人查查,看布克先生爲何會放棄與您合作。”
“那你現在還愣着幹嘛,”楚歡欣在心腹的屁股上踢了一腳,斥道,“還不快去!!!”
“是、是!”
心腹連滾帶爬地離開,獨剩下楚歡欣粗喘着氣,將桌上的酒杯狠狠摔碎。
……
搓了搓手掌,一個身穿黑色長風衣的男人困頓地打了個哈欠,然後向裡面望了望,說:“你確定那個女人住在這裡嗎?”
“沒錯,我早就調查好了,這女人一個人住在這間公寓裡,也沒什麼朋友。”另一個黑衣人雙目灼灼地盯着公寓裡面,恨聲說道,“這個賤女人害得咱們丟了飯碗,絕不能饒了她!”
想到那天這女人徒手解決幽靈犬的畫面,黑衣人一號就汗毛倒豎,說:“這女人可不是一般人,你覺得憑咱們兩個,能解決她嗎!”
“那有什麼不能的?”黑衣人二號自信道,“就算她在能耐,也只是個女人。而且,我們想上位,就不能讓這個女人再出現在小姐面前!”
黑衣人一號剛要說什麼,就看一個身子纖細的女人,緩緩向這邊走過來。
離得近了,兩個人才發現那是個很妖嬈的女人,舉手投足盡是風情,讓人根本挪不開目光。
真是個尤物啊!
夜未央今天沒有任務,徐雅然又做了塗花期最愛吃的沸騰牛肉,她便主動請纓,來給塗花期來送飯。
只是站在塗花期的公寓樓下,夜未央緩緩停下腳步,感受到一抹異樣的目光。
四下看了看,夜未央並沒有找到什麼可疑的人,輕輕蹙着眉,半晌,才擡步走到公寓裡。
當夜未央的身影消失在公寓裡時,兩個黑衣人才從車底下鑽出來,對着那抹倩影,還在念念不忘。
舔了舔嘴脣,黑衣人一號意猶未盡地說:“這女人,可真辣!比水晶宮裡的妞兒可漂亮多了!”
黑衣人二號輕笑了一聲,說:“那能比麼?明明是和維多利亞的秘密一個檔次的!!!”
手臂支撐着下顎,黑衣人一號眼中泛着粉色桃心,說:“哎,如果我能有這麼個女朋友,真是做夢都會笑醒呢!”
“就你?還是攏着你家的老母豬睡去吧!”
車內,兩個人爲了夜未央都快乾起來了,而樓上,夜未央隔着玻璃窗,看着下面那輛銀灰色的車子吹了聲口哨,說:“那兩個蠢貨是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