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尋有些無奈的坐了下來,懶的搭理他那個不正經的問題,他悶頭喝了一口酒問:“你年齡也不小了,還要繼續玩下去?沒有打算成個家?”
“算了吧,人生得意須盡歡,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我可不想還沒有死就進墳墓。”他搖了搖頭,表情頗爲不屑,一副對婚姻和愛情都嗤之以鼻的樣子,卻興致昂揚的打聽着剛剛的那個美女的消息,一副很有興趣的模樣:“剛剛那個美妞的滋味怎麼樣?你已經嘗過了吧,是哥們兒就分享一下。”
這個人雖然是他朋友,儘管剛剛夜未央和他不歡而散,但是楚尋卻所感別人用這麼輕挑的語氣提起夜未央,聽起來不怎麼尊重人,讓他覺得刺耳,難以忍受。
他一向喜怒不形於色,這會兒已經有些生氣了,他卻十分淡然。
“她不是一般人能碰的,她是夜未央。”楚尋向來都心機深沉,他不喜歡朋友用那樣輕挑的語氣說起夜未央,也不需要多麼的直白,只需要隱晦的提一提,風流成性但是卻怕麻煩的朋友,肯定會立刻後悔剛剛不應該打聽夜未央的消息。
果然,朋友一聽到那個美女是夜未央,立刻就偃旗息鼓了。
在道上混的人,誰不知道夜未央,黑道第一美人。和塗花期是七色花的首席特工,不知道有多少男人都是死在了夜未央的手裡,這個女人手段高杆,美豔與狠辣齊名,不是一般的男人可以消受的了的。
想想上一刻明明還在和大美女溫存,下一秒一把刀子就插進皮肉裡,想想下面都軟了。
原來那個女人就是夜未央啊,也難怪可以美的那麼妖孽。
“哦,原來是他啊,你小子豔福不淺啊,那樣的女人也敢招惹。”朋友一臉讚歎看着楚尋說。
楚尋喝了一口酒,苦笑了一下。他的確是不應該招惹夜未央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簡直就像是美麗的罌慄花,美麗誘人一旦碰了就讓人泥足深陷不可自撥。而他似乎已經陷進去了,但是卻在垂死掙扎。
“剛剛成事了沒有。”朋友十分八卦的問。
“別瞎想我們只是朋友,在夜爵和慕雲笙的婚禮上面見過。你也說過那個女人不好招惹,我又怎麼會明知故犯。”楚尋並不想不相干的人談論他自己和夜未央的事情,哪怕他有求於人也不想提,於是便笑着說,臉上帶着無懈可擊的微笑。
朋友想了想楚尋他理智又剋制,冷靜又淡漠的性格,的確是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好,你拜託我的事情我接下了。”他今天心情很不錯,雖然差不多已經是半隱退了,但是楚尋拜託他的事情他還是答應下來了。
“謝謝。”楚尋端起酒杯,真心實意的道謝。
“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面才接的,畢竟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還從來沒有爲什麼事情要我幫忙過。既然我們相識一場,你又開口了,我怎麼拒絕的了你。”朋友倒是真的很給楚尋面子的應了下來。
“大感不言謝,這一杯是我敬你的。”楚尋翻手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爽快的說。
他拜託給朋友的事情就是尋找楚寒的下落,雖然這件事情道上很多人都可以做,但是他卻有點不敢,他不信任那些人。
他不敢把楚寒的消息走漏了,現在正是多事之秋,他是真的怕楚寒再有什麼不測,他是真的承受不住了。
他不想失而復得之後,再失去這個弟弟。
他欠楚寒的實在是太多了,這輩子都還不清,如果真的要贖罪的話,他原意用自己的命去換楚寒的。
……
夜未央在經過了再次見到楚尋的驚喜,迷茫,愧疚之後,她很快就恢復了自己的身份。
她不是普通的女人,整天癡迷於談情說愛,在他們道上的人眼裡愛情遠不如恨和仇那麼強烈。她是七色花的首席特工,因爲楚尋帶給她的種種而宿醉了一場,等到醒爲之後,他又是夜未央,黑道第一美女特工。
她現在已經不再糾結於昨天她的脾氣太壞,與楚尋太過針鋒相對了。她現在已經清醒了,開始分析起楚尋出現在俄羅斯的目的。楚尋不是普通人,索倫的總部在華盛頓。
現在楚寒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以楚尋對楚寒的重視和感情,他是不可能無動於衷的過來莫斯科度假的。
所以楚尋來莫斯科只能是爲了楚寒的事情過來的,既然他出現在莫斯科,是不是代表楚寒也在莫斯科?
夜未央想了很多,頭都快要裂開了,這大概就是宿醉的後遺症。
洗了個澡,想找塗花期商量一下,然後才發現塗花期已經被楚歡欣給重新支配到特工島去特訓了,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七色花雖然人數衆多,但是可以讓夜未央信任的人也只有塗花期一個人。
洗個了澡,化了個淡妝,臉色總算是好看了一點。
既然懷疑可以從楚尋那裡找到一點資料,那她沒有理由什麼事情都不做。昨天晚上荒唐已經是過去式了,夜未央又退回了原點,就好像昨天喝醉了說喜歡上楚尋的人只是幻想出來的一般。
她打扮了一下自己,看起來明豔大方,妖嬈嫵媚,讚一聲傾國傾城也毫不誇張。
她今天要去會會楚尋,以七色花特工夜未央的身份前去探探虛實,有必要的話她不介意利用一下自己的美貌,給楚尋玩一場美人計。
陸淼昨天晚上喝的也不低,而且不像夜未央這麼身經百戰,一大早就醒了,洗個澡就滿血復活的可以出去做任務了。夜未央醒過來的時候,她還睡的像頭豬一樣,一身的酒氣。
夜未央是一個大美人兒向來只有別人伺候她的,她可真的不會伺候人。
把陸淼從陽臺上面給拖進了房間,實在是狠不下心讓陸淼睡在她的睡上。就讓陸淼睡在地板上面,拿了一牀被子給她蓋上了。
將房間裡空調的溫度調高,讓她不至於死病,給陸淼留了一張紙條,她就美美的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