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萌寶,爹地是誰 父女相見 書旗
他本來可以自己去找維森,什麼條件都可以,但那會花費時間,維森和她的關係很好,她一定有辦法,而且他姐等不了。
安含飴就這麼看着,微微一笑,笑容卻不達眼裡。“很遺憾,我辦不到。”
黎宇煌冷冽的眼眸恨恨地瞪着安含飴臉上的笑,他覺得刺眼極了,他很想叫她不要笑了,但她說出來的話讓他更氣,心裡壓抑的痛化成憤怒,一股腦的傾斜而出。“安含飴,現在出事的是我姐姐,你維護兇手就算了,找人來救你也不肯,你怎麼那麼自私?”
安含飴一怔,眼裡閃過一抹痛,很快被她掩飾下,咬了咬脣。“你不是也說了,出事的是你姐姐,與我何干?”
安含飴故意將你字加重音,劃清兩人的界限,他既然說她自私,那她就自私到底吧!
“你……”擡起手,黎宇煌眼神閃爍,渾身顫抖,遲遲沒有落下去,不知怎麼得,看到安含飴那清澈無懼的眼神,他竟然害怕了,他意識到,自己這一巴掌要是打下去,失去的,將是他一輩子都無法找回。
傅緯剛想上前,安含飴一揮手,傅緯只能站着眼巴巴的看着他倆,安含飴看了一眼她臉上方遲遲沒有落下的手,淡淡的說:“你重視你的家人,我也不會勉強我的家人去做任何事。”
安含飴轉身剛要走,黎宇煌大手死死扣住她的手臂,咬牙切齒的問:“那我是什麼?”
他能清楚的聽出,安含飴所謂的家人裡沒有包括他,這讓他震怒,前所未有的震怒。
這死女人想和他劃清界限,他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安含飴凝視着黎宇煌妖孽的臉龐,此刻因爲憤怒變得有些扭曲,但並不影響他的俊美,剛想說話,耳朵上的珍珠震動了一下,安含飴沒有理會,又震了一下,顧不得衆人了,拉出珍珠。
“維森。”
安含飴剛一出聲,維森好聽的聲音傳來。“那個女人又進手術室了?”
“這次是真的。”消息可真靈通,他又知道了。
維森又問:“要我來幫忙嗎?”
黎宇煌知道她耳朵上珍珠的功能,他看着安含飴,希望她能讓維森來救他姐,誰知,他卻聽見安含飴說:“不用,你讓院長來就可以了—讀庫全文字更新更快址 ..—。”
“那好吧。”維森答應着。
黎宇煌眼裡的希望轉成冰冷,心痛的無以復加,俊臉上卻是漠然,即使心再痛,他也不允許臉上出現,尤其在傷他的女人面前,他的驕傲不允許。
踉蹌着後退一不,是他期望太高了,這個女人有多冷血,他怎麼忘了,他見她的時候,她不就是不到幾秒鐘殺死四個保鏢,沒有冷血的心又如何下得了手取人生命,慢慢的放開安含飴的手。
安含飴一頓,心裡鈍痛,彷彿這一次放開,在不會有交集,維森沒有聽見她的聲音,連着喊了幾聲,安含飴這纔回神。“娃娃睡了嗎?”
她現在好想娃娃,好想抱着她軟軟的小身子無論受到什麼挫折,只要娃娃在身邊就夠了。
“她一個人在屋子裡,不讓我們靠近她,安安,你沒事吧?”維森問。
安含飴微笑道:“沒事,等娃娃糾結好了,自己就出來了,維森,我收線了。”
不給維森再問的機會,安含飴趕緊收了線,就怕再聽到夥伴關心的聲音,她會忍不住哭出來。
院長匆匆趕來,在安含飴面前停下,微微彎了一下腰道:“安小姐,艾爾德先生說,一切聽你吩咐。”
“院長,先去看看黎小姐。”安含飴淡淡一笑,笑容如山間流瀉的清泉,清新怡人,她轉身對傅緯道:“我們走吧!”
她知道自己快撐不住了,這個地方讓她窒息,原來,在感情面前,淡漠疏離不堪一擊。
安含飴扶着傅緯伸來的手,不再看黎宇煌一眼,腳步有些不穩的離開。
黎宇煌看着他們的背影,除了心痛,他沒有任何感覺,面色漠然的靠在牆壁上,讓人猜不出他此刻心裡的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心有多痛,他感覺什麼正在慢慢的失去,他想抓卻抓不住。
黎震樺眯起雙眸,他剛剛看見院長對安含飴禮遇有加,紅玉醫院是T市最大的醫院,乃至全球地位都在頂尖,院長更不用說,但院長對安含飴的態度,像是在討好她,看來這個女人不簡單,好在她和黎宇煌已經玩完,不然還真是個麻煩。
至於那個傅家的傅緯,他不會放過他,等知秋傷勢穩定,他會去傅家找老太婆給個說法。
在樓下的時候就讓傅緯回家了,安含飴回到家裡,把直接把自己關在房間,抱着膝蓋坐在牆角,愣愣的看着夜色,心緒翻騰,出現最多的是在森林和黎宇煌在一的時候,她不該讓感情左右了她的心神。
站起身,拍了拍臉,換下身上的禮服,穿着一身輕便,簡單地收拾了幾樣換洗衣物,再把禮服打包送去幹洗店,拎着小行李箱上了她的私人直升機。
漫漫知道安含飴失蹤,是第二天,笑笑告訴漫漫她媽咪動用了私人直升機,小傢伙顯得異常淡定,她前腳剛離家出走,後腳她媽咪就跟上,看來是和爹地有關,漫漫嘴角勾起算計的笑意,決定就住在酒店了,在她媽咪回來之前,都由維森接她上下學。
這兩天黎宇煌都在醫院,陪在黎知秋身邊,公司由火鷹和葉子在處理,他沒管,也沒心情管什麼,心情低落煩躁,事後他想清楚了,他不該責怪她,她說的沒錯,他有他重視的家人,她亦有,在他和她的家人之間起衝撞,她會毫不猶豫的選她的家人,雖然狠心,但這就是她,真實的她。
兩天沒有見到安含飴了,已經是他的。
傅緯跟在黎宇煌身邊相當鬱悶,黎宇煌自己住院時,他得呆在醫院,現在黎知秋住院,他還得呆在醫院。
現在誰要是跟他說去醫院,他揍誰。
黎震樺看傅緯的眼神猙獰的恨不得吃了傅緯,他去找傅老太太要個說法,誰知老太太丟下一句,傅緯早離開傅家,音信全無,她早當沒這個孫子,然後讓保鏢將他趕出了傅家大宅。
他說法沒討到,派人教訓傅緯一頓又一直找不到機會,傅緯時刻呆“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在黎宇煌身邊,他的人沒有下手時機。
只能看着堵心的人天天在面前晃悠,又動不了手,正如此刻,眼錚錚的看着傅緯跟着黎宇煌離開,他要是有鬍子,早吹飛起來了。
黎宇煌回到總裁室,傅緯一進去就坐到了沙發上,火鷹跟着進來,看了傅緯一眼,正色的兩天來公司遇到的一些問題,黎宇煌根本沒有心思聽,他現在只想見到安含飴。
“叫安安進來。”擡手打斷火鷹的話,黎宇煌走到椅子上坐下。
火鷹一楞,隨即說:“安小姐不是和黎總你在一起嗎?”
“什麼?”黎宇煌蹭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眸中風暴聚集,跟他在一起,鬼才和他在一起。“說清楚。”
“安小姐已經兩天沒來上班了,我們一直以爲她和你在一起。”火鷹快速的報告着,心裡暗喊糟糕。
兩天,那個女人居然兩天沒來了,她還真敢,怒氣衝上黎宇煌的腦門,原本漠然的臉上瞬間降溫變得冷厲和森冷,敢和他玩失蹤,等找到她,有她好看。
火鷹不由感覺一陣毛骨悚然,安小姐不見了,喜歡遷怒的老闆生氣,後果很嚴重,火鷹忽然覺得,還是在國外好,國外至少安全。
黎宇煌驟然之間走向傅緯,揪住傅緯的衣領將他從沙發上拉起,冷冷的問:“安安呢?”
他的聲音並不高,卻讓人如履薄冰,後背發涼,那緊繃的面容森冷的叫人不敢直視。
傅緯一臉莫名其妙,“安安沒有來上班,你問我有什麼用,我這兩天一直和你一起在醫院,哪有時間去關心安安有沒上班。”
在醫院還說安安是他的女朋友,不見了又來質問他,這說的嗎?不過,還真是出乎意料,沒想到安安會失蹤,她和黎宇煌在醫院爭執,雖然談不上吵架,但真正意義上算是吵架,以爲安安會生氣一段時間,誰知她會直接離開。
老實說,傅緯心裡是有點解氣得,安含飴對黎宇煌的好,他是看在眼裡,黎宇煌居然爲了他那稱不上姐姐的姐姐,而和安含飴起爭執,他都看不過,換成他,走了永遠不回來。
“真不是你做的?”冷冷的問,黎宇煌勒緊傅緯衣領,鋒利的眼神好似要看穿一切。
火鷹聰明的不說話,免得惹火燒身。
傅緯掙脫開,整理了一下弄亂,弄皺的衣領說:“你真看的起我,安安是個人,不是沒有生命的布娃娃,說她冷血的可不是我,要是誰也這麼說我,我一定讓他好看,走了永遠不回來。”
傅緯很顯然是在戳人痛處,看到黎宇煌的臉瞬間白了,他還是有點。
傅緯說的沒錯,是他傷了安安,安安離開是他的錯,黎宇煌只覺揪心的痛,高大的身子跌坐在沙發上,雙手抱着頭,他不是故意要那麼說,他只是覺得她不夠重視他,他想被她重視,可現在人不見了,說什麼都晚了。
不,他不能就這樣讓她走了,黎宇煌忽然站起身,抓住傅緯的胳膊往外走。
“喂,你又發什麼神經?”一時沒防備,被黎宇煌拖着走的傅緯大叫着,很快他就穩住了自己的身體,說什麼也不走了。
黎宇煌身手不如傅緯,力氣也不如他,只好停了下來說:“帶我去安安的住處,我要去找她。”
他一定要和她說清楚,他們不能就這麼結束,從此見面如陌路,他不允許,他心湖的後,不留隻言片語就離開。
“煌,你不會以爲安安現在還在她家裡吧?”傅緯有些幸災樂禍的問。
到還真沒見他爲什麼事這麼失控過,就是恆遠被黎震樺搶了,他也是老神在在的佈置所有事情,漠然的臉上沒有一絲緊張和擔心,最終取得勝利,而此刻,安含飴只是不見了,他竟慌亂的失去該有的判斷力。
火鷹也沒見過這樣的黎宇煌,不過他聰明啊,躲在角落裡慢慢觀察,然後再來評估是安含飴於黎總重要,還是黎知秋。
黎宇煌一楞,傅緯的話提醒了他,那個女人真心要躲,他是找不到的,黎宇煌走回辦公桌後的椅子上坐下,閉眼,努力平復心情,w百度搜索“”看最|新章節沉澱思緒。
半響過後,他叫來火鷹吩咐道:“立刻給我查安漫漫的落腳處。”
她去哪兒,總要和女兒說一聲吧。
“安漫漫是誰啊?”火鷹問。
黎宇煌一瞪眼,傅緯懶散的聲音傳來。“一個很懂事的小女孩,快六歲了。”
傅緯狀似感嘆的聲音,就像是一個父親在感嘆自己閨女成長了般,在黎宇煌聽來說不出的刺耳,冷冽的眼眸,惡狠狠的掃了傅緯一眼,要是眼光能殺人,那傅緯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火鷹雖然好奇安漫漫是誰,張了張嘴,見黎宇煌的表情,強力壓下好奇心,立刻領命出去,剛到門口又被叫住。
他回身,等着還有的吩咐。
黎宇煌想了想說:“查裡克爾—霍曼在哪裡,就能查到漫漫在哪裡。”
火鷹領命出去,邊走邊蹙眉,裡克爾—霍曼,要查到他的行蹤有點麻煩,不過既然黎總要,再難也要查。
“你這回放聰明瞭一點,要不要我幫忙?”傅緯靠着辦公桌,吊兒郎當的問。
宇煌厲聲一吼,只見傅緯像只兔子般竄出了總裁室。
黎宇煌疲憊的坐在椅子上,目光掃視了一圈,無聲的站起身走向窗戶邊,看着樓下公路上比螞蟻大不了多少的車子,心裡翻滾着,以前,他只要站在這裡看外面,心就能得到平靜,此刻他依然得不到平靜。
日子又過了三天,離安含飴離開已有五天之久,恆遠的員工苦不堪言,他們清楚的感覺到黎總越來越暴躁,比以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大家都知道他姐姐車禍住院了,都能體諒黎總此刻的心情,所以大家咬緊了牙,天天祈禱黎大小姐早日康復出院,以救他們出這水深火熱之中。
火鷹火急火燎的從外面回來,傅緯別有深意的問:“有消息了?”
“有,但不知道算不算是好消息。”火鷹哭喪了臉,一副苦瓜相。
見火鷹挫敗的臉,傅緯笑了,他就知道,連他都找不到的人,就不信黎宇煌能找到,他投入的人力也不少,且都是精英級別,只能說,安含飴比精英還精英。
“黎總把你都趕出來了?”火鷹看了看緊閉的總裁室一眼,躊躇不前,他不確定手上的資料黎總看了,會乎會也把他丟出來。
傅緯地身份火鷹是知道的,多一個人來幫他們保護黎總,多一個人擋槍子,火鷹和葉子是雙手贊成,況且,像傅緯這樣有身份地位的人不多,說不準他還有權利調動政府軍隊。
傅緯陽光一笑,伸手搭在火鷹肩膀上,一副哥倆好的樣。“準確的說,那裡面就是一雷區,誰進去,誰點火,炸誰。”
“說是不是有點過了?”火鷹問,雖然知道傅緯說的是實話,但基於下屬不能議論上司的不是,假意的問一下還是要。
“一點都不過,除非你找到安安或是娃娃。”傅緯堅定地說,拍了拍火鷹的肩膀。“去吧,祝你好運,願上帝保佑你,阿門!”
煞有其事的在胸前畫了十字,傅緯笑的一臉喜氣,這兩天他找到個新樂趣,就是在總裁室門口,對即將去見黎宇煌的人送上他最真摯的祝福,數着時間,然後再看着一個個狼狽的竄出來,逃難似的跑掉。
黎宇煌這兩天的心情簡直就是,陰晴不定,狂風暴雨,有時候寒得凍死人。
火鷹推門進入,站在門口處,他不敢在往前面走了,越靠近黎總越危險,還是保持安全距離,到時候跑也能快點。
黎宇煌無心處理公事,碩長的身影站在窗前,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層層疊疊的高樓。
“有消息嗎?”黎宇煌問,不用轉身他也知道進來的是誰,多年的默契使然。
那個離開的女人,彷彿將他的心也一併帶走了,她不在身邊,到吃飯的時候,他會想,她吃飯了嗎?閒下來的時候,他會想,她現在在做什麼?還會想,她有沒有一點想他。
但他該死的想她的緊。
“安小姐還是沒有消息,裡克爾—霍曼已經回到倫敦的府邸,但他身邊並沒有跟着小女孩。”火鷹快速的報告着,語氣裡都帶了點急切。
三天了,還是沒有消息,安含飴,你的心夠狠,黎宇煌掩不住心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裡的痛,他只能直直的站着,維持他的驕傲。
“各海關查了嗎?”聲音有些苦澀,真正苦澀的是心,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傷口看不見摸不着,痛卻是異常清晰。
火鷹回答:“查了,沒有記錄,只能斷定,不是搭私人飛機離開,那就是還在本市。”
火鷹也斷定不了安含飴到底在哪兒,要她只是個普通上班族,那就肯定還在本市,可是她和裡克爾關係好,這就棘手了,裡克爾什麼交通工具沒有,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那樣他沒有。
安含飴想離開實在太簡單了。
沒有出境記錄,看來她是鐵了心要躲他了,這個認知讓黎宇煌的心筆直往深谷跌,她是真的不想和他有一點關係了,連漫漫的去向都找不到。
黎宇煌什麼也沒有再問,也沒叫火鷹出去,他就站在那裡,背影寂寥又落寞,火鷹看得有些堵心,黎總生來就是站在金字塔頂尖的人物,含着金湯勺出生,本該一生無憂,命運卻跟他開了大玩笑,黎震樺那一家子害他還不夠慘,安含飴的出現他以爲會是黎總幸福的開始,不想,安含飴一離開,黎總陷入的痛苦中。
他不知道安含飴爲什麼走,但黎總的痛他看在眼裡。
“火鷹,我是不是很難讓人忍受?”黎宇煌幽幽的聲音輕的不能再輕,透着說不出的落寞。
“那是他們不瞭解你。”火鷹肯定的回答,因爲他和葉子瞭解,所以不覺得。
“瞭解。”喃喃念着,黎宇煌倏然自嘲一笑。“可她連了解都不願意了,她說過,只要我接受漫漫,她就和我冒險。她說過,接受她,就要接受她的一切,她就不離開我,但最終她還是走了。”
低低的聲音述說着他的無可奈何,心裡無限悲涼,曾經的笑顏已離他好遠好遠。
在火鷹面前,黎宇煌不需要用高高在上的總裁身份,他和火鷹,葉子,他們是上司下屬亦是朋友,在他們面前不用僞裝。
火鷹一怔,他沒想到,安含飴對於黎總來說竟已重要至此,甚至說,找不回安含飴,黎宇煌這輩子就不會再有笑容,他的心已經被自己凍結,這是黎知秋所做不到的。
火鷹現在能猜到漫漫是誰了,安含飴說只要接受漫漫,就和黎總冒險,不用說漫漫是安含飴的女兒,更震驚的是娶一送一的事,高傲如黎總者,居然都能接受。
“我們一定會找到她。”堅定的聲音透着濃濃地決心,火鷹暗自發誓,不管安含飴在世界的哪個角落,他一定會幫黎總找回來。
“去吧,我等你的消息。”黎宇煌擺了擺手,儘量收起自己陰晴不定的情緒,火鷹說的對,會找到的,她就是去了南極,他也要把她從企鵝羣中拉回來。
火鷹出了總裁室,傅緯立刻迎上去,上下把火鷹打量了一番,然後給火鷹一個憐憫的眼神,伸出手。“歡迎活着回來!”
鷹吼了一聲,轉身大步離開,他還有更中要的事做,沒空和他哈拉。
傅緯楞在原地整整三秒,揉了揉耳朵,搖頭嘆息。“果然,什麼樣的人帶什麼樣的兵。”
一樣的愛吼人,而他成了直接的受害者。
下午的時間過的快,轉眼該下班了,傅緯直接開門進入,見黎宇煌還站在窗前,辦公桌上,文件堆的跟小山似的,很顯然一份沒看,默默的爲葉子默哀了一把。
“煌,今天還去醫院過夜嗎?”傅緯皺眉問,他是真的恨死了醫院,卻每天都要往那裡跑,他要是穿上白大褂,別人肯定說他是醫生,天天都出現,除了醫生,誰天天沒事往醫院跑啊!
黎宇煌轉過身,看了傅緯一眼,走到辦公桌後,從椅子上拿起外套穿上。“走吧,去看一眼就回來。”
他要是不去,他姐今晚不會睡覺。
兩人來到醫院,剛進入住院大樓,傅緯往後看了看,沒可疑人物,但他確定有人在跟蹤。
傅緯走到醫院柱子旁邊垃圾桶前丟垃圾,後面一個模糊的小身影,傅緯挑眉,這年頭跟蹤者的技術越來越高了,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兩人進入電梯,小身影也立刻拐入旁邊的電梯,電梯到達,黎宇煌和傅緯走了出來,小身影晚了一步,出電梯時黎宇煌和傅緯剛好拐角,小身影立刻追了上去。
剛拐角,她差點撲進前面人懷裡,幸好沒跌倒在地,不然就臭大了,張着烏溜溜的大眼看着地上,並十分希望自己能在立刻化爲空氣,飄走。
“娃娃!”傅緯的驚呼聲堪比飛機的引擎聲。
背上背了這個小包,穿着牛仔短褲,吊帶衫孩站在那裡的小女,不是安漫漫小朋友還有誰?
相反的,黎宇煌比較淡定,他只是看着漫漫,想不通怎麼會是個小女孩來跟蹤他,這粉雕玉琢,有雙會說話眼睛的女孩,無論從哪兒看都不像是殺手。
還是爹地比較淡定,不像傅叔叔叫的跟殺豬似的,漫漫在心裡給黎宇煌打了滿分。
漫漫本來只想悄悄的跟着他們,看看上次破壞她和爹地見面,這次又氣走她媽咪的罪魁禍首,黎知秋。
她早就想來了,只是一直沒機會,要上學,她可不敢再逃學了,她媽咪有時候說話是算數的,漫漫不敢冒險,到時候要真到了12歲纔去倫敦,她一世英名就不用要了。
“嗨,傅叔叔。”漫漫乖巧的打招呼,她只是怕跟丟他們啦,可是,誰想竟造成眼前這比較適合叫,被逮個正着的情形,她也很無辜。
迅速調整好被嚇到的心,傅緯摸了摸小傢伙的頭,笑的一臉溫柔,問道:“你怎麼在這裡,媽咪呢?”
傅緯問的時候,向四周望了望,找尋安含飴的身影,娃娃在這裡,安含飴不可能讓娃娃一個人來。
黎宇煌終於發現傅緯和這個小女孩之間的不對了,傅緯不是那種喜歡小孩的人,能讓傅緯溫柔對待的只有……
黎宇煌心裡也是一陣激動,輕輕的走到小傢伙面前,蹲下身,想伸手碰觸,又了怕將她碰碎了,最後才問:“你是漫漫?”
肯定句,完全沒有一絲的懷疑。
“我是安漫漫,媽咪他們叫我娃娃,叔叔你好!”漫漫大方的承認,雖然這不是她預期和爹地見面的情景,但既然見到了,就不用裝了。
清脆兒童特有的甜美聲音,不期然的撞進黎宇煌內心最深處,觸動着那最柔軟的地方,黎宇煌覺得多日來,因爲安含飴離開所造成的煩躁和不安,都在見到這個小人兒的時候化爲烏有。
“你是漫漫。”黎宇煌喃喃的重複着,漫漫蹙起小小的眉頭,她該不會把爹地給嚇傻了吧?她可不是故意的啊!沒想今天認他,她也只是叫他叔叔,這樣都被嚇到了,只能說他的心臟也太不經嚇了。
擡眼看向傅緯,傅緯回她溫柔的一笑,漫漫愧疚的低下頭不說話了。
她不是故意要嚇爹地,但她相信,她要是這麼解釋,媽咪肯定不信,因爲連她自己都不信,唉,認個爹真是困難重重。
“我能抱抱你嗎?”詢問聲輕柔至極,黎宇煌見漫漫低下頭,以爲小姑娘是害怕了,他記得她好像不到六歲。
漫漫先是一楞,眨巴着烏溜溜的大眼,爹地沒有被她嚇傻,高興着,什麼事都好說,很歡樂地撲進黎宇煌懷裡。“好啊!”
黎宇煌極其小心的抱着漫漫小小的身子,入手的柔軟讓他心裡莫名的感動着,彷彿抱着他的寶貝珍品,小心翼翼的就怕稍微使一點力,就會弄碎她。
漫漫在黎宇煌懷裡也有奇妙的感覺,這就是爹地的懷抱,和維森叔叔他們抱她的感覺不一樣,不過她可以確定,她喜歡爹地的懷抱,因爲這是她爹地啊!
傅緯看着這一幕,不知怎麼地,他竟然覺得很唯美,像父女團聚,隨即他打掉這樣奇詭的想法,什麼父女團聚,黎宇煌和漫漫根本沒關係,甚至不認識,想成父女還得看安安願意不,決定權在安安手裡。
不過他還真有些嫉妒呢,漫漫雖然性子隨和有禮,但她禮貌的背後是距離,長長的距離,不熟的人,漫漫根本不會讓他抱,就拿他來說吧,至今還沒有抱到娃娃一下,娃娃剛剛纔見到黎宇煌,居然就讓煌抱了,他能不嫉妒嗎?
難道說,長得帥的男人連這都吃香,心裡特不平衡,他長得也不差啊。
“叔叔,你可以抱緊點,我不疼,沒關係。”感覺到黎宇煌的小心翼翼,漫漫出聲說,小手甚至攀上黎宇煌的脖頸。
黎宇煌爲漫漫的體貼感動着,輕輕的將漫漫抱起,他自己也站起身,入鼻的檸檬清香帶着孩子特有的奶香,黎宇煌覺得這是世上任何昂貴香水不能比擬,剛剛他太過小心翼翼,甚至屏住呼吸,所以沒有注意。
嗅着漫漫身上和安含飴相同的味道,黎宇煌覺得他這一生圓滿了,唯一的遺憾是孩子的媽媽不在身邊,想到那個跑路的小女人,他笑了,露出安含飴走後第一個笑容,那個女人跑不掉的。
漫漫環着黎宇煌的脖子,很認真的說:“叔叔,你請我吃晚飯好嗎?”
她想和爹地一起吃飯很久了,這回一定要實現。
黎宇煌訝異的看着漫漫的小臉,她還沒有吃飯,誰在照顧她,居然這麼不負責,不由的蹙起了眉頭,還沒來的及說什麼,漫漫雅嫩的聲音又來了。
“然後,你在送我回酒店。”漫漫開心的規劃着,堅決不讓爹地留在醫院陪他姐姐,媽咪就是因此逃走了。
“酒店。”黎宇煌聲音裡明顯的不悅,一個六歲不到的小女孩,居然讓她住酒店,安含飴到底把漫漫交給誰照顧,顯然,黎總裁是忘了漫漫是離家出走。
看出黎宇煌對她照顧人的不悅,漫漫解釋道:“因爲媽咪不在,我暫時由維森叔叔照顧,我們一起住在裡克爾叔叔的酒店,絕對安全。”
“你的維森叔叔來了嗎?”傅緯問,不甘心被無視,覺得有必要出聲提醒一下,光顧着聊天的兩人他的存在。
“沒有。”漫漫想了一下又說:“維森叔叔在開視頻會議,我好不容易纔溜了出來。”
“你是溜出來的?”黎宇煌和傅緯一口同聲問,不到六歲的孩子,居然有這樣的膽識。
漫漫一臉得意的說:“是啊!”
黎宇煌和傅緯頓時無語,這是值得炫耀的嗎?安含飴到底怎麼教育閨女,她可真是天底下最不靠譜的媽咪。
黎宇煌看着漫漫,“你……”
他想問安含飴在哪裡,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怎麼了?”漫漫無辜的問。
“沒什麼。”對漫漫微微一笑,黎宇煌想到自己來醫院的目的,徵求漫漫的意見。“我們先去看我姐,然後再去吃飯,好嗎?”
“好!”漫漫很乖巧的答應,在黎宇煌臉頰上親了一下,示意黎宇煌放她下來。
黎宇煌還在雲裡霧裡,爲着漫漫的一吻,竟有飄飄然的感覺,照娃娃的意思,輕輕放她站到地上,確定漫漫站穩了才鬆開手。
傅緯嫉妒的眼都紅了,站在一邊磨牙。
“真乖。”黎宇煌摸了摸漫漫的頭,讓漫漫靠在他走。
傅緯鬱悶之極的跟在後面,他忽然問道:“娃娃,你媽咪去哪兒了?”
漫漫驚呼一聲,轉身很是誇張的望着傅緯:“天啊!我還不到六歲,媽咪是,傅叔叔怎麼會來問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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