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會什麼的,實在是太高大上了,按照以前喬酒歌的身份,大概一輩子也不會來這種場合。【首發】
她的人生在遇見鹿野的那一刻就發生了改變。
但是誰能告訴她,爲毛她第一次來這麼高大上的場合非得是瘸着腿來的。
自作孽啊。
紅地毯上,鹿野的一切都很完美,反而是挽着他的喬酒歌,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勢特別引起大家的注意。
“請簽字。”紅地毯盡頭是一塊巨大的展示牌,愛及生靈基金會。說白了就是個保護瀕危物種的基金會,來參加慈善晚會的都是c市有頭有臉的人,都要在這塊展示牌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鹿野接過侍者手中的簽字筆,刷刷刷地在展示牌上瀟灑地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簽完又把簽字筆遞給喬酒歌。
底下各大媒體的記者們立刻舉起相機,一陣閃光燈,拼了命地要記錄下鹿野溫柔地給喬酒歌遞簽字筆的照片。
明天報紙上的頭條他們都想好了。
驚天秘聞!鹿氏總裁首攜殘疾女友出席慈善晚會,女友面色潮紅小腹微凸疑有三月身孕。
或者是,鹿野攜殘疾女參加慈善晚會舉動親密,挖掘鹿氏集團繼承人不爲人知的善心。
要不就是,鹿氏集團總裁溫柔遞筆,呼籲全球關注小兒麻痹。大標題,小兒麻痹症患者的春天。
紅地毯上,喬酒歌還什麼都不知道,傻乎乎地接過鹿野遞來的簽字筆,在鹿野的名字邊上籤下了自己的真名。
底下的記者又對着喬酒歌的名字拍了半天,知道了喬酒歌的名字,接下來就好辦多了,恨不得把喬酒歌的祖宗三代的辛辣秘聞都挖出來。
記者是不允許進入會場內部的,鹿野匆匆帶着喬酒歌進入了慈善會場內部以擺脫記者的糾纏。
會場裡到處都是拿着高腳杯和紅酒,走路優雅的名媛,還有舉止紳士穿着正式的黃金單身漢。
鹿野一進會場就被各種熟人包圍了,喬酒歌不大習慣出席這樣的場合,有些緊張地捏着自己的手,乾脆自己到處晃一晃散散心。
“她不就是鹿野帶來的女伴麼。”衆名媛對着喬酒歌指指點點。
“從沒見過鹿野帶過女伴出席這種場合,我看啊,我們都沒戲了。”
“長得真漂亮呢。”終於誇到她了,喬酒歌豎着耳朵一臉興奮,乾脆湊上去和那羣女人寒暄幾句。
深吸一口氣,不就是社交麼。喬酒歌一瘸一拐地走到那羣名媛面前,“你們好,我叫喬酒歌。”
“你好。”好在上流社會的女人基本上都是大家閨秀,並不是所有人都像薛曉荷一樣喜歡咄咄逼人的。大家對喬酒歌還保持着基本的禮貌,第一是不知道她的背景不敢隨便招惹,第二是喬酒歌是鹿野帶來的,大家會賣鹿野一個面子。
“你的腿怎麼了?”大家把目光集中在喬酒歌一瘸一拐的腿上,看起來很關心的樣子。
喬酒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我自己不小心,出門的時候摔了一跤,沒有什麼大礙。”
原來不是殘疾人……不知道爲什麼,大家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可惜。
“你和鹿總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喬酒歌完全是知無不言。“半年前吧,他出車禍的時候。”
才半年啊……那說明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還不是很深,那就是說她們還有機會。
大家舒了一口氣。
“你們之間有定情信物麼?”
喬酒歌朝天翻了翻白眼,想了又想,定情信物?是問她有沒有送鹿野禮物的意思吧,又一本正經地回答:“我送了他一個很厲害的老爺子算不算?”
她的祖師爺骨灰戒指現在還戴在鹿野的手上呢,確切地說,這枚戒指並不是她送給他的,分明是鹿野趁她不注意霸佔了她的戒指。
戒指裡還住着很厲害的祖師爺呢,她的戒指在他手上,就等於祖師爺在他手上。
大家有些聽不懂喬酒歌究竟在說什麼,紛紛追問:“什麼老爺子?你送了個老爺子……給鹿野?”
喬酒歌傻乎乎地點頭。“對啊,那個老爺子是我祖師爺,今年已經兩百多歲了,別看他下巴不大好,有事沒事就掉下來,可他驅魔的本事是一流的,什麼妖魔鬼怪都逃不出他的手心……”
兩百多歲掉下巴愛捉鬼的老爺子?
她究竟在說什麼?
有病吧……
大家完全不理解喬酒歌的是世界,開始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目光看着她。
“哼哼……”喬酒歌的身後傳來了一陣熟悉的冷笑。
“又是你!”薛曉荷今天穿得非常風騷,她也出席了慈善晚會,倒是難得身後沒有跟一大票的保鏢。
薛曉荷朝着喬酒歌翻起了白眼,“你也配來參加慈善晚會?”
大家自動爲薛曉荷讓出了一條路,彷彿對她很忌憚的樣子。
圈內的人都知道薛曉荷背後的薛氏集團實力雄厚,幾乎可以和鹿氏集團媲美,當然不敢惹她。
喬酒歌不想在這樣的場合出什麼岔子,更何況她今天還穿了一身非常有氣質的禮服,如果公然和薛曉荷吵起來,一定會掉價的。
“不好意思,我去上個廁……呃,我是指,洗手間……”轉身,尿遁。
“從垃圾堆裡一下子爬上上流社會的感覺很爽吧……”薛曉荷沒有收斂鋒芒,繼續挑釁。“你們不知道吧,她以前啊,可是個無業遊民,住在一間巴掌大的公寓裡,過着老鼠都不如的生活。”
這下子她真的惹到喬酒歌了。
“你胡說,我有正當的職業,我是驅魔師。”而且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生活在垃圾堆裡,她的日子過得很充實,她有師兄,有喬堅強,她一直都是自力更生的,既沒偷,又沒搶,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老鼠不如的生活?呵呵,不好意思,對於她來說,只要溫飽,只要能買得起喬堅強的進口狗罐頭,就是天堂。
大家捂嘴竊笑,爲了討好薛曉荷,一個個迫不及待地露出了真面目。
“原來是個神經病啊。”
“驅魔師?是幹什麼的?跳大神的麼?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