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0-15 16:04:47 本章字數:5803
急救室裡。愛耨朾碣
醫生看着被凍成這樣的女人,又看了眼易少川一眼,“怎麼搞成了這樣?”
易少川哪還有心思解釋其他,只急問,“大夫,拜託你,讓我太太一定不要有事。”
大夫的眉頭皺了皺,“凍傷是再所難免了。”
凍傷?這是什麼傷?
易少川只知道割傷,刺傷,卻不知凍傷是怎麼回事?以前雖然聽說過,但卻從不曾見過。
“大夫,我的太太不能有傷,”易少川纔不管什麼傷,反正他不要她受傷。
醫生瞟了眼易少川,給葉歡做着基礎檢查,就在這時,小護士跑了過來,“何主任,大雪造成全市電路損壞,醫院已經停電了,臨時發電機的電只供手術區,保溫房不能用。”
“這……”醫生也犯了難。
“我調發電機,”易少川當即就掏出手機打了電話,掛了電話說道,“發電機很快就送來。”
“就算髮電機送來,也要安裝,還要再調試,等這一切弄完,你太太也被凍僵了,”醫生的話猶如給易少川潑了盆冷水。
“那怎麼辦?”他看着嘴脣已經沒有絲毫血色的葉歡,他的心剌剌的疼。
“她才做過腦部手術?”醫生沒答,反問。
“嗯,怎麼了?”易少川不解。
醫生沉默了兩秒,又問,“她真是你太太?”
心急如焚的易少川當即回道,“我有兒子做證!”
好吧,連孩子都生了,就算不是夫妻,也是有夫妻之實的。
醫生點了點頭,“你願不願意爲你太太升溫?”
這不是廢話嗎?
只要能減輕葉歡的痛苦,能讓她醒過來,就是讓他去死,他也願意啊。
“我願意,要怎麼做?”易少川急問。
“用你的體溫給她升溫,這樣既能避免加重她的凍傷,也能讓她甦醒,不過……”
醫生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易少川打斷,“好,我現在就給她升溫。”
“你知道怎麼升嗎?你知道中間需要注意什麼嗎?”醫生雖然理解他救妻心切,還是很無情的批評了他的急躁。
易少川緊握着葉歡的手,語氣冷厲,“那你還不快說……”
醫生交待了一番注意事項,才關門離開,易少川看着病牀上的人,想到醫生的話,他走到窗口,將窗簾拉死,才折身走到病牀前。
她的一張小臉被凍的已經沒有任何色彩,只有一片灰白,薄薄的脣覆着層寒霜,就像是被凍傷的紅櫻巧,讓人不禁想含入口中暖化她。
此刻,易少川敢發誓,他絕對只是想溫暖她,沒有半點齷齪的想法。
視線從她的臉上移開,目光落在她的衣服上,要溫暖她,肯定先要給她脫去溼衣,可是這開始的準備工作就顯得有些難度了,雖然他是很純潔的思想,雖然他們已經是老夫老妻,但一想到接下來的一切,他還是不由熱血滾燙。
不過熱血滾燙也沒有什麼不好,因爲她需要他的滾燙暖化她。
大概是太過冰冷,此時的葉歡不時會抽搐一下,每抽一下,而且她好像都很痛苦似的,易少川知道自己不能再遲疑了,因爲他多耽誤一秒,她就多一分難受。
他閉了閉眼睛,深吸了口氣,修長的手指落在了她的頸間領口上,溼透的衣服帶着入骨的涼,刺的易少川全身一顫,他只是這樣一碰,就覺得不能承受,那麼她又是如何度過的?1c48Y。
一想到先前的驚恐,他就不敢想,因爲她承受的不僅是寒冷,還有害怕……
“比利,別以爲我暫時放過了你,你就安全了!”
易少川咬牙低咒,同時也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很快,她身上的溼身被他剝落,扔在了地上,可是另他沒想到的是,葉歡竟拽住了他的手,似乎他指尖的溫度她感覺到了。
而且她的嘴脣也在動,似乎想說什麼,大概是僵了,已經說不出話來,看着她這樣,易少川低頭吻了吻她,“乖,暫時先放開我。”
她不放開他,他怎麼能脫衣服溫暖她呢?
沒錯,大夫教他的辦法就是用體溫暖化她,不過這個過程,他也是極其痛苦的,因爲她的冰冷會被他吸附。
只是,這一點痛對易少川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只要能讓她不冷,只要能讓她好,就算換他做冰人,他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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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易少川想抽回手,想脫掉衣服,儘快爲她降溫,可是她卻死死的抓着他的手不放開,大概他於她來說,此時就像最後的救命稻草。
無奈,易少川只有單手艱難的脫下衣服。
他和她變得赤裎相對……
救她的念頭已經超越了一切,就算此時面對一絲不着的她,易少川也完全沒有任何邪念,他張開雙臂,將她完全的納入懷中……
頓時,他打了個激靈!
雖然她的冰冷,他早就知道,可是當完全將她的冰冷貼上自己,易少川還是爲之一顫。
不是冷的,而是驚於她會這麼冰……
此刻的她,哪還像有生命的人,活脫脫的一個大冰塊,雖然她冷的讓人退縮,可易少川並沒有,反而將她擁緊,緊緊的……
他的手扣住她的,他的腳包住她的,他的臉緊貼着她的,就連他們的腿也是教纏在一切,易少川幾乎用自己所能用的姿勢,將她包裹住,如果可以,他多想把自己剝開,將她裝入他的身體,是不是這樣能快一點,驅散她的寒冷,將她從痛苦中解救出來?
這一刻,他那麼後悔,後悔沒有在雪中對視的那一秒,便將她拉住,將她鎖在自己的懷裡,是不是那樣,她就不必遭受這樣的磨難了?
一想到,她的這些痛苦都是他給予的,他就好恨自己,可他知道自己再恨也不能改變什麼了,他唯有傾盡自己全身的熱量給她溫暖……
只是,她真的好冷,似乎總也暖不熱,而他的熱量也有種消耗殆盡的感覺。
這樣下去不可以!
易少川不知道該做什麼,茫然的近乎害怕起來,“歡歡……歡歡……”他只能急切的在她耳邊一聲聲低喚。
病牀邊的呼叫機及時響起,醫生的聲音傳來,“怎麼樣?”
“這個辦法不管用,她一點都沒有回暖,”着急的易少川直接低吼。
醫生在那邊沉默,於是易少川又說道,“我讓送的發電機應該來了,還是送她進溫室。”
“她受冷的時間過長,已經對熱量的迴應不明顯,溫室恐怕也不會有什麼效果,”醫生的話讓易少川的心再次跌入谷底。
“那怎麼辦?難道要看她冷死?”他近乎咆哮了。
醫生輕咳了一聲,“現在她要不要冷死,就看你的了。”
如果不是易少川此刻懷裡抱着葉歡,他真想把那個醫生從呼叫機裡揪出來,狠狠的踹一頓,因爲他都着急的要死了,可那醫生總是半句半句的說,似乎故意賣關子。
“快說,”易少川已經是命令的口氣了。
“除了你給她熱量之外,你還要激發她自身的熱能,”醫生的話讓易少川不明白,而且心急如焚的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思考能力,只接受直來直去的說辭。
“說清楚一點,”易少川再次沉聲。
“我的意思是你要喚醒她自身的熱量,”醫生覺得自己的話很明白了,可是半天聽不到易少川迴應,才發現他仍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不禁在心裡得出一個結論來,越是長的帥的男人智商越低,於是醫生更直白道,“你是男人懂嗎?當你抱着一個全身不着的女人時,你想幹什麼?”
易少川隱約明白了,醫生的意思是……
可,怎麼可以?
現在她是病人,是個快凍僵的沒有生命的女人。
“別告訴我,你不行,”醫生挑釁的丟下這樣一句,結束了對話。
他不行?
易少川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挑釁,他當然是行的,而且摟着懷裡的女人時,雖然沒有邪念,但並不代表他沒有渴望,只是他顧忌着她的身體,卻不曾想醫生卻懷疑他的那個能力。
當然,此刻不是證明他能力的時候,而是要喚醒她自身的熱量,想到自己的蠢蠢欲動,易少川知道怎麼做了。
他將她放平,身子輕壓着她,雖然她的一切,他早已不陌生,可是當目光觸及她的美好,他的呼吸還是明顯收緊,特別是她胸前的兩座雪峰,因爲寒冷而飽挺,而那兩朵紅梅更像是盛開在漫天的白雪之中,易少川的血液頓時快速流動,直達發頂。
他知道此刻不是他該動情的時候,他要的是她動情,要她變熱變燙,剋制着自己的慾望,易少川開始吻她,撫摸她……
就算她病着,可是她也竟能那樣美好,美好的讓他嘆息,讓他幾次都差點剋制不住,想將她狠狠的揉碎,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他一邊在她的身上煽風點火,一邊承受着她帶給的煎熬,明明是在寒冷的冬天,他的額頭早已滲出細密的汗珠,她還沒熱,他已經全身都冒汗。
如果不是他和那醫生無冤無仇,易少川真懷疑那醫生純粹是在整他。
當他的吻來到她的小腹,甚至還往下時,他忽的聽到了她的聲音,易少川驚喜的擡頭,只見她已經睜開了眼睛,喜悅當即蓋過一切,易少川捧起她的臉,“你醒了,你真的醒了?”17652204
比起他的激動,葉歡則有些迷惘,一雙黑眸看着他,很認真的看着,黑亮的眼睛並沒有因爲這場大病而混沌,依然是那麼透亮,“易少川,真的是你嗎?”
她的記憶還停在被吊起的時候,當站在四處不着的升降機裡,當腳下就是萬劫不復的深淵,那一刻,她好後悔自己戴上了赫默南的戒指,更後悔說了那些傷他的話。
那些話都不是由衷的,她理解他,明白他對高雲珊的好並不是因爲愛,只是一種感恩,是報答,可她還是該死的說了那些話,所以在生死一刻,她後悔了。
她想告訴他,她愛他,從見到他的第一眼,一直到現在,她對他的愛從來沒有停止過,只是她沒有機會了,所以此刻看着他,哪怕是在夢裡,是在另一個國度,她也想告訴他……她不想留下遺憾。
她冰冷的指尖撫上他的臉,他的脣、他的眉,似不相信此時她看到的人真的是他。
她如描摹般的,不放過他的每寸肌膚,甚至他的髮絲,雖然她醒過來了,可是她的手指還是如同冰般寒涼,而這冰涼正一寸寸掠過他的臉,而她像是總也摸不夠似的,久久也不肯鬆手。
“一定是做夢,對不對……易少川不要我了,他說不再煩擾我了……”她開始說話,卻說的全是胡話,而一直透亮的眼睛此刻也模糊起來。
“是我趕走了他,是我先不要的他……”說着,她的眼淚落了下來,帶着她滾燙的溫度,跌落在他的手上,像是烙鐵燙到他。
易少川搖着頭,輕吻着她眼淚的脣顫抖的尋找着她的,想阻止她說下去,“不……”
他沒有不要她,就算她不要他了,他也不會放手,說不煩擾她,只是他的一時氣話。
“他不要我了怎麼辦,怎麼辦?”葉歡攀着他的肩膀哭了起來,像個被丟棄的孩子。
她啜泣的聲音,刺的易少川疼痛難耐,反手,他將她抱緊,“我沒有不要你,沒有……我答應過你的,要愛你疼你一輩子,我的愛和疼還沒來及給你,我怎麼能不要你?”
葉歡的手指停在他說話蠕動的喉結上,像是個調皮的孩子在那裡逗玩,“騙人,你如果要我,怎麼會和高雲珊在一起,還帶着年年,你明明就是想讓年年認她做媽媽了。”
他搖頭,他沒有,她看到的那一幕只是湊巧而已,他的兒子只有一個媽媽,那就是她,就算他想讓別人給年年當媽媽,恐怕那個小傢伙也不會同意的。
“你知道嗎?當我看到你們三個人一起堆雪人,開心笑的時候,我疼的差點死去,我做不到大度,我無法把讓你給別人……你怎麼能那麼對我?我恨你……我恨你,你知道嗎?”她無力的拳頭捶着他的胸口,明明沒用力,他卻覺得很疼很疼。
“我知道,我可恨,該恨……”他緊擁着她,疼惜的吻落在她的發頂。
“你不知道,你如果知道就該明白,當所有的人都說你死了,我還等了你五年,我對你的愛就有多深……我知道自己說離開你這話很混帳,可當我得知自己得了惡性腦瘤,當我知道有一天會離開你,我好害怕……我品嚐過失去的滋味,我知道那味道有多苦澀,所以我不想讓你也品嚐那痛,”她溼熱的淚,順着臉頰滑下來,滑進了他們緊貼的肌膚上,“當我對你說出那些話,我才發覺那滋味也好痛,就像當年失去你一樣……”
原來真是這樣,真和他想的一樣。
這個傻瓜,這個笨蛋,這個白癡,怎麼就認定惡性腦瘤就一定得死呢?就算會死,那她知不知道,他也要陪着她一起。
但想到她會這麼做,全是爲了他,他又心疼不已,“傻瓜,以後不許再做這樣的傻事,我們在神父面前發過誓的,不論貧窮或富有,疾病或災難,都要不離不棄的,難道你忘記了嗎?”
她沒忘,只是不捨得他難過而已。
“老婆……”他輕喚,她卻因爲這個稱呼而一顫,手也滑向他的胸口,輕壓着他心臟跳動的位置,久久不肯挪開。
“別動,讓我摸一會……你知不知道,過去的五年,我做的最多的夢就是像現在這樣,因爲只有感覺他在跳,我纔有勇氣告訴自己你一直活着,你還活着……”她喃喃的,眼睛重又閉上,彷彿又進入了夢鄉。
“就算這是個夢,也讓這夢長一點,好不好?”她低弱的聲音帶着卑微的可憐,讓他幾乎要瘋掉,此刻他後悔了,後悔消失了五年,後悔自己帶給了她這樣的痛。
可是,這些痛她從來不曾對他說過,如果不是今天,她在迷頓中說出這樣,他一直都不知道。
他,究竟欠了她多少?
“對不起,對不起……”此刻,易少川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除了這三個字。
葉歡按在他胸口的手慢慢下滑,直到最後完全垂下,易少川看到她漂亮的雙眸也輕輕合上,她應該是睡着了,而她的身子也不再似先前那樣冰,雖然還有些涼,卻已經有了溫度。
易少川仍緊摟着她,他要的不是她有溫度,而是要她變得溫暖,變得火熱……
他微微粗礪的手掌,揉上她的山峰,捻住她的紅梅,最後低頭吞入口中……
這一吞不要緊,他分明聽到身體內火花爆開的聲音,五年了,他禁錮了自己所有的慾望,可是森林那一夜分明就勾起了他的饞蟲,就像這一刻,他真的很想、很想要她,可是他知道她病着,他不能,所以他只有忍着,痛苦的忍着。
額頭的汗顆顆而落,落在她潔白的肌膚上,像是從天灑下的珍珠……救樣醫被道。
天!她病着,竟也要讓她病的這麼美,而且還要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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