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奶奶又將整件事情扯到了艾兮身上,莫寒晨的心情瞬間感覺非常沉重,奶奶這反應速度太過激了吧。
“奶奶,這個事情和兮兮無關,是我硬要求去扯證的,您不要什麼事情都往艾兮身上……”
“喲,還在爲她辯解?你呀你呀,讓我說你什麼好呢?被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呢?齊麗,快看看,你這寶貝傻兒子,當初我們還送他出國留學,我看是學傻了吧,怎麼這麼分不清好壞呢?”莫奶奶越說越激動,用手撫着胸口,看向莫寒晨的目光中充滿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奶奶,我傻還不行麼,但是您千萬別生氣,小心血壓小心血壓好不好?”莫寒晨生怕氣着了莫奶奶,伸出兩隻手,輕輕安撫着莫奶奶。
“血壓?你還知道你奶奶血壓有問題呀?”莫奶奶一手撫着胸口,一邊搖頭看向莫寒晨。
“當然啦,奶奶在我的心裡永遠是第一位的!”莫寒晨有些嬉皮笑臉地說,這可是他慣應付奶奶的做法,每每這時,奶奶總會心軟,可是今天這氣氛,恐怕是難能可行了。
“第一位?呸――你這是糊弄你奶奶老糊塗了?”坐在沙發上的莫奶奶欲欠起身子,可是被莫夫人一扯,附在她的耳邊小聲說:“媽,別激動,別激動……”才又坐回原處。
“奶奶――”莫寒晨偷眼看向母親,希望母親這個時候能爲他和艾兮說些好話,莫夫人立刻會意,但是她知道,莫奶奶在氣頭上,一般誰說什麼她都會不理的。
“媽,你看,他們結婚證都領了,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熟飯,要不咱們也做個順水人情,退一步成全他們……”
“什麼?”未等莫夫人說完,莫奶奶轉頭看向了莫夫人,順勢一把將她從身邊推開,莫夫人身子傾向了一邊,“木已成舟,難道沒破的時候?米成飯,難道沒有夾生的時候?順水人情,沒門!”莫奶奶說完,臉龐扭向一旁,不再理會莫夫人與莫寒晨。
“這……”
莫夫人看向了莫寒晨,不知說什麼好。
“奶奶,媽媽,不管怎麼說,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既然已經和艾兮結婚,我們就是合法夫妻,所以,我們已經商量好下月舉行婚禮,到時候,如果你們歡迎我們入駐這裡,我們是榮幸之至,如果你們不歡迎我們,我們只有另覓他處,不再討擾。”莫寒晨聲音裡透着一股無奈,但是卻清晰有力,字字都落入了莫奶奶與莫夫人的耳朵之中。
莫奶奶聽完莫寒晨話,突然大笑起來,聲音在房間裡迴盪,莫夫人趕緊上前,卻被莫奶奶一把推開,莫奶奶站起身來,眼睛直直地盯着莫寒晨,邊走邊說:“莫寒晨啊莫寒晨,你早就心中打好的如意算盤,來與我們說哪裡是商量,這分明是在下最後通牒呀,你的意思是我們不答應也得答應了唄,對不對?”
莫奶奶站在莫寒晨的面前,擡頭望着自己的孫子,目光中充滿了哀怨與憤怒。
“奶奶,您想多了,真的不是,我們非常想得到您的祝福,真的,我們……”
“我――不――歡――迎――你們!”莫寒晨話未說完,一句冰冷的話從莫奶奶的口中慢慢地說出,吐字非常清晰明快,聲聲直入莫寒是的耳朵,鑽入他的鼓膜最後傳導至他的大腦,他驀得愣住了。
“媽,媽,您在說什麼――”莫夫人趕緊跑了過來,用力推了推身體站得筆直的莫奶奶。
“我自己在說什麼非常清楚,齊麗,我告訴你,這個家只要我在,就是我說了算,我做主!今天我把話撂在這,我不歡迎他們,誰也甭想改變!”莫奶奶說完,用力甩開莫寒晨,氣鼓鼓向樓上去。
“寒晨,寒晨,你奶奶說的都是氣話啊,都是氣話,你可別當真――”莫夫人搖了搖兒子,快速地對莫寒晨說道,因爲擔心莫奶奶的身體,話一說完,趕緊向莫奶奶的方向的跑去……
房間裡只留下了莫寒晨,昨天晚上就是因爲擔心出現這樣的結局,所以他才選擇今天一早
宣佈,沒想到,這一宣佈比想像的還要糟糕,他的心裡懊惱極了。
突然,手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輕輕闔上眼睛,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氣息,然後接起了電話。
“喂,兮兮,有什麼事嗎?”他的聲音裡透着平靜與幾分慵懶,讓人根本想不到剛纔發生了那麼一場不愉快。
“寒晨,沐落提出要和玲瓏訂婚,我覺得他是一時之氣,這關係到玲瓏的終身幸福這事,你說這可怎麼辦呀?”艾兮的聲音裡透着焦急,一聽就知道她是真的犯了難,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兮兮,彆着急,有我呢,你在原地等我,我馬上過去!”莫寒晨一邊安慰一邊上樓去,從衣櫥裡拿起外套,快步向外走去,在走到樓梯底部時,莫夫人攙扶着莫奶奶出現在面前,擋住了莫寒晨的去路。
“寒晨,我不同意你再去見她,不允許!”莫奶奶用力拉住莫寒晨的衣服,固執地望着他。
“奶奶,你――你怎麼像小孩子一樣呢?”莫寒晨差點被奶奶逗樂,都說老人年齡大了,就像小孩子,難道果真如此嗎?
“小孩子?你是在說奶奶和小孩子一樣不懂事嗎?”很顯然,莫奶奶被莫寒晨的一句話嚴重傷了心,聲音裡透着沙啞。
“奶奶,您誤會了,我是說您和小孩子一樣……可愛!”莫寒晨笑着說。
“不貧嘴,我告訴你,不許去!”莫奶奶固執地說。
“奶奶,難道我們祖孫非要爲這件事爭個不休不止嗎?您當初不是也非常喜歡兮兮的嗎?”
“不行就是不行,彆強調理由!”莫奶奶語言堅決。
“奶奶,你擋不住我,你不讓我去我也得去,您讓我去也我得去!”莫寒晨迎着莫奶奶的目光,目光和莫奶奶一樣堅決。
“你――”
“奶奶,對不起!”莫寒晨說完,拉開莫奶奶的手,向外面走去,身後傳來了莫奶奶的嘶啞地聲音,“寒晨,你給我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