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這兒捉姦,不行嗎?
唐心嫵和程又萸邊吃邊聊,目光時不時的望向洗手間出口的那個方向。
“萸萸,你和江滌城結婚的事誰操手?”她低下頭,將綠嫩的菜心放進嘴裡。
“當然是江家,反正我什麼事都不用理會,結婚那天只要人出場就行了。”
程又萸伸手拿了一個粉絲蒜容蒸生蠔,先轉問歡歡:“歡歡,吃這個蒜容蒸生蠔嗎?鈐”
歡歡從碗裡擡起頭,糯糯應了一聲:“要”
程又萸將生蠔殼上的粉絲,生蠔肉往歡歡碗裡擱去。
唐心嫵則是替歡歡擦着嘴上的油光,胸口前圍着餐巾的歡歡,很享受唐心嫵和程又萸的伺候。
“你爸爸那邊有什麼表態沒有?”唐心嫵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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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麼表態,還不是巴望着可以和江家聯姻,在生意上得到幫助,不過我倒要讓他大失所望,我和江蚤說好了,以後程家生意上的事,不用管。”程又萸自已拿了一塊生蠔擱在碟子上。
唐心嫵沒有應話,伸手拿過一塊生蠔時自已的碗裡,“糖心,你放心啦,我的人生我自已清楚的,就拿你跟翟渣來說,你們其實也算是假婚了,你看最後你還不是得來幸福,所以千萬別擔心我啦,我是個有福報的人。”
唐心嫵差點要翻白眼了,涌在她喉嚨口裡的話就出不來了,搖頭,只有低下頭,夾起碗裡的伴着粉絲的生蠔進嘴。
生蠔的味道甜美,蒜容甜香,粉絲沁染着濃馥的生蠔鮮味。
“這家的海鮮味道真是地道,我就愛吃。”程又萸嚥下嘴裡嚼碎了的生蠔,不由的讚歎。
“程姨,是很好吃喲!”歡歡眨着清靈的大眼
程又萸伸手捏了捏她Q臉,“對啦,小吃貨。”
看着歡歡,唐心嫵纔想起去洗手間的安安,目光往洗手間的方向看去:“安安怎麼還沒出來?”
程又萸也隨着看過去,那條過道里出來的人都是大人,沒有小孩出來,更別提安安的身影了。
“不會是上大廁吧!”程又萸說。
“程姨,吃飯不能說大廁。”歡歡嘟起紅脣抗議。
“你自已說了。”程又萸翻白眼。
歡歡:“……”
“不行,我去看看。”唐心嫵忽視正鬥嘴的一大一小,身子離開位置,下一秒走開了圓桌。
來到洗手間門口,因爲男士的洗手間,她只好站在門口。
從裡頭走出來的男人,狐疑的盯住門口的唐心嫵,一陣難堪。
“安安。安安。”只好朝裡頭喊。
可是並沒有得到迴應,她有些着急了,對着剛步出門口的一位男子詢問。
“先生,裡頭有沒有一位小孩?”
男子剎住腳步,蹙起眉頭:“小孩?”
“對,一位這麼高的小男孩,梳的是蘑、菇頭。”唐心嫵手比劃着,向男人比出安安的身高。
男子蹙眉,搖頭:“裡邊沒有小孩。”
唐心嫵一聽,急促的喃喃:“他剛纔說上廁所的?”
然後,急躁的在門口打起轉來。
男人見唐心嫵焦急的樣子,好心說:“我幫你進去看看。”
她頓住腳步,投以感激的目光,“真是太謝謝你了。”
只是一分鐘後,男子從裡頭出來,給她的回答和剛纔是一樣的。
她的臉色頓時變了,“那安安去哪兒了?”
“小姐,你去女廁看看,說不定去裡頭了。”
唐心嫵聽到這話,喃喃自語:“對,女廁。”
下一秒,人影已朝女廁所奔去了,留下男子對着她的背影發呆。
唐心嫵在女廁找了一翻,依舊沒見到安安的身影,她跑回到餐檯邊,極力壓低情緒說。
“安安不見了。”
程又萸頓時從桌面上彈跳起來,“什麼?”
……
之後是一陣尋找,唐心嫵找到酒樓服務生,讓他們幫忙一起找。
說到安安,他無意中掃到了邵博寅從門口經過,雖然只是一晃而過,但他還是瞅到了他身邊還有女人伴隨,於是不動聲色的就溜出去了。
他邁着小腿,尋着邵博寅剛纔走的方向而去。
走出大廳,過道上的全是包廂,看着一間間緊閉房門的包廂,安安蹙起了眉頭。
小肉手撫着下巴,思索着。
當他看到有服務生的送菜進去時,快速的趴在門口,往裡頭瞄一眼,沒看到他熟悉的身影,快步離開。
一間一間的查探,也沒能發現邵博寅的身影。
他的小身子靠在走廊盡頭的牆壁上,擰眉思索着,難道剛纔他看花眼了?
恰時,一道輕柔的女音傳進他的耳旁。
“那次的事,確實是我故意的,寅,你應該知道我爲什麼這樣做?”
緊接着的迴應:“我說過,我們之間已經過去了。”
安安頓時蹙起眉頭,這聲音不就是他的聲音,還沒來的及細索,從遠處又傳來女人的聲音。
“我承認當初是我的不對,但是我和那個男人根本就沒有什麼,我只是想用他來氣氣你,你常常因爲工作的事冷落我。”
突然一陣沉默,安安按耐不住,聶手聶腳的朝着聲音的方向移動小步子,生怕發出聲響驚動了對方。
“寅,我知道當初你結婚是爲了負氣,可是這幾年我們都折魔了對方,難道現在還在繼續折魔下去?”女依舊是哀求的聲音。
“我說過,該放下的我已經放下了,我現在結了婚了。”邵博寅的聲音很淡。
“難道你對唐心嫵是真愛,你離婚才一兩個月。”
“這跟時間長短沒有很大關係。”
“其實我也知道在那件事上我做錯了,錯的很離譜,所以我也受到了懲罰,可是這幾年我受到的懲罰也夠了,難道我們就沒有辦法重新來過?”說到最後,女人的聲音轉成了哀求了。
一陣沉默,半響,才傳來邵博寅沒有情緒的聲音:“剛纔我說過了,我已經結婚了,你不會不知道。”
“我不相信你是那種會替別人養孩子的人,你知道我會回國,所以迫不及待的用這種方法報復我,就算娶一個帶着別人家孩子的女人,你也不會娶我,對吧!”
安安聽到這兒時,已經來到了轉彎處,這是酒樓的小陽臺。
他趴在牆壁上,小頭往轉彎處探過了去,只見不算太亮的燈光下,站着一男一女。
男的高大,透出一股王者氣勢,此刻是背對着安安,但安安看出來了,他雙手環胸。
雖然男人背對安安,可是安安一眼就瞧出來了,這個人是邵博寅。
他身後兩步外,站着一位女人,那個女人就是剛纔路上遇到的那位小姐。
安安看着兩人的站姿,擰了擰小眉毛。
“你最後一句說對了,我不會娶你的,因爲我是已婚身份了。”良久,邵博寅吐出一句話,聲音也是極爲陰沉的。
就在邵博寅說完這話後,站在他身後的紀晴天突然身子貼上去,雙手從邵博寅的身後環到他匈口,臉貼緊他的背脊。
“寅,我錯了,原諒我一次。”
安安看到這一場景,瞪大眼睛,烏黑的眼珠子崩射出稱爲怒火的光芒。
“大嬸,你放手。”
伸手怒指。
邵博寅本對紀晴天突來的舉動有瞬間的錯愕,只是聽見安安的聲音那刻,憂忡掩蓋了錯愕,額間還劃過冷汗。
縱使這樣,他還是反應極快,第一時間將紀晴天的手掰開,現推開紀晴天,轉向一旁看去。
安安橫眼怒眉的站在轉彎處口,他說:“安安,你怎麼在這兒?”
他詢問出聲後,邁開步子走了過去。
看着走過來的邵博寅,安安也着實惱火,只是這種惱火他又說不出原因。
因爲從頭到尾,都是那個女人自作多情,他聽的出大叔是有明顯拒絕的,縱使這樣,他心頭還是有氣,所以語氣不佳的迴應了一句。
“我來這兒捉姦,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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