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跑進來的夥計將自己的手臂顫抖着,那手上此時正握着一部小靈通,那人看起來不過就只是一個青頭而已,能讓一個堂堂紅義會會長親自打電話告知一定很榮幸吧,畢竟自己的這位會長乾爹一個月給自己打電話的次數自己近乎可以一隻手算出來,加上那些電話多是一些告知自己任務的消息,有幾次還是那位會長的漂亮秘書來打的,可是那個秘書眼下被自己的姐姐撞斷了腿。
“拿來,”雖然話是這樣說着,可是蘇白此時已經邁開了步伐,這才發現這個夥計不光是自己的手正在顫抖就連那雙腳也不自主地拼命抖顫着,走過去時蘇白將那小靈通一把拉了過去,那小靈通此時正握在男人的手上了,想到自己乾爹或許馬上就會誇讚自己的辦事效率了,不過就一天而已就將這個艾家人中的代表給推下了自己集團的大樓,雖然說其中會長幫了不少忙。
那個夥計這會還在這個停屍房之中,可是蘇白還是迫不及待地大喊了一聲:“乾爹!”而電話那頭則是淡然地迴應了一聲:“嗯,”這讓這個白化病人有些不太滿意,似乎乾爹不打算好好的表揚自己一番,他將自己的身體往一邊的屍體上靠去,“今天的事情處理的比較一般,雖然說也是自然死亡,但是跳樓畢竟是一件大事,小白你清楚嗎?”
原來和自己想象地並不搭對,乾爹並不是來誇獎自己的,電話那頭像是在一個海邊,海風傳來“嘩嘩”地聲音,蘇白有些緊張了,他彙報的時候,他清楚的寫着:“張翰和吳玉如當場死亡,”他的騙人技術十分高明,因爲吳律師早就擬定好了假的遺書,加上那個叫做張翰的傢伙流出的血液量也不是什麼小數,那樣的軀體能舉槍對於正常人來說都很成問題,他以爲那件事情辦得算是順風順水,可也許會長也看出端倪來。
果不其然,“小白,那個張家的族長和小玉真得都已經死了嗎?”蘇白明白就算是現在自己馬上肯定的話,或許也換不來這個會長的信任,或許那對狡猾的情侶在出國的時候留下了什麼不該留下的痕跡吧,可他也相信那個吳律師一定也早就收拾好了纔是,難道說這兩個人改變主意了?
“嗯,他們都已經死了!”
此時他好像需要打氣纔可以說出謊話一樣,可是自己的周圍唯獨那艾銀濤的死屍而已,蘇白將自己的手反覆地在那赤裸的屍體小腿上摩擦着,好像這個屍體纔可以提起自己的信心,畢竟這是他做下完美事情中的其一,可是那個紅義會會長真得就和“上帝”一樣話語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只要他們不會在攙和到這件事情其中就好了,”說完話那個老會長髮出了一些嘟囔聲,那聲音好像聽起來很高興的樣子,難道說我成功了?蘇白沒有多說一句話,因爲怕自己露陷了,只得讓這個乾爹繼續問下去纔好,他感覺自己的手上好像摸出了一些血腥來。
就在早上天剛亮的時候,艾銀濤長呼出了一口氣以後便“看慣了塵世浮華”,沒有倚靠蘇白的借力,一個人就和蹦極一樣,在集團五十樓的天台上縱身一躍,但相反地像是這個老人打算看着老天爺死一樣,半空中將自己的身體轉向以後,像是躺在了馬路長,本來應該支離破碎的,可是被連接到了一起去,倒也不是很粗糙的那種簡單縫合,不過也還是像一個瓷娃娃一樣“易碎”。
蘇白將自己的手指收了回來,此時自己剛剛摩擦那隻小腿的手已經佈滿了鮮血,他早就見怪不怪了,自己對那人沒有什麼虧欠,更何況自己還答應去救他親爹——艾京浩,讓那老人家在小房間里長命百歲。
“這樣下去的話,一切都太慢了!”會長大人開始放映自己做事的時間有些拖拉了,可是這不是情理之中的嘛,要知道他殺的人可不是什麼普通人,是有錢有勢之人,是這個城市之中不佔多數的頂層人啊,有錢人當然會在意自己的安危,他還是不說話,只等自己的乾爹給自己發號施令,要在什麼樣短的時間內殺掉名單上的第二個人。
“我要讓這個名單上所有的人在一個星期之內自然死亡,”他呆了,此時自己那雙早就佈滿了鮮血的手再一次地往身後的那個老屍體身上摩擦去,這簡直比登天還要難,要知道按那名單上的順序上來的話本來就很苦難,加上這名單上還有十二個人,有兩個人沒有明確下來,其中最後三個人他一定要活捉,一星期之內也就是說一天就需要殺兩個,要知道這個名單下一個人他可能花上一年半載可能都動不了,那個精明的老太婆——季虹!
“乾爹,這太難了……”這樣的話讓這個本來就揹負了許多東西的改造人實在接受不了,馬上地,這個男人聽見了一些轉機:“季虹……”好像這個名字讓會長說出來會感覺有些尷尬,乾爹說了這個名字以後便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季虹我已經交代給別人處理了,你明白嗎?等她死後你就該着手第三個人了,我希望你做好準備!”
電話掛斷,蘇白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那隻比剛剛更加紅豔的手將錄音機上的開關打開了,提示音過後舞曲再一次地放出來,可是這個白化病人卻在原地發呆了,他長呼出了一口氣,突然感覺到空氣中那股腐肉的氣味摻雜着一股農藥的氣味讓蘇白感覺喘不過氣來,因爲他的手機裡發來了一個消息,他又一次地將那個錄音機關上猛地邁開了自己的步子,這時這個白化病人的手上還蘸着血液。
他的面目看起來實在是猙獰,本來兔脣就是三瓣的嘴脣,可是這會自己的嘴巴像是四塊拼圖一般,門外的那些看守看着白大人這個樣子都將自己的腦袋低了下去,他將自己的手臂擡起,那手中的一把小刀深扎進了身體一側的牆壁,那四塊“拼圖”此時都往外開着:“他媽的,是誰給我外甥下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