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清楚今晚到底是要去見誰,季慕風也看起來也有些優柔寡斷,這個男人此時說出這麼一句話其實他應該也不太清楚到底是不是應該去,難道說季慕風因爲不太好意思去見親戚,等會親戚,他家裡的人就這麼幾個吧,眼下自己都見過了,難道說季如東還有什麼私生子什麼的,“那個親戚,是誰啊?”
“晚上你就知道了。”
語畢,這個男人拉着自己的身體往一邊走去,這個男人將自己的身體拖着,她現在怎麼說身份也是你季家的太太了,怎麼還來這麼一招啊,難道……難道就沒有什麼新的招式了嗎,一言不合就把自己拖着,“慕風!慕風!”她招呼了兩聲,這個蠻不講理的男人終於將自己的手鬆開,她這才一瞥,發現此時的男人好像是有心事一樣,如海一樣深邃的眸子裡有些黯淡,“你還好吧?”
說着季慕風將自己的手握住,此時纔算是溫柔一些地引導着蘇夏往樓上走去,“我就當你答應了!”他的口氣十分冷酷,這語氣像是把他從一個世界拉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去,彷彿他們是兩個陌生人一樣,可她也習慣了,這個男人一天總有那麼幾次,他的手臂有些僵硬,看來是有什麼事情將他牽絆住了。
親戚,難道是好朋友之類的,可也不見得這個男人還有和誰交好呀,她腦袋裡忽地一怔,她明白了自己要見誰了,難怪這個男人變得如此深沉,原來是要去見那個已經死去的艾斯耀。
“那我晚上可以不穿這身衣服嗎?”她總是有辦法讓這個男人感覺輕鬆一些,她將那僵硬的手臂一拉像是打趣一樣,又衝着這個自己愛上的男人玩味地一笑,他長呼出一口氣,嘴角也帶起了一絲絲笑意,“你隨意,反正我是不會穿!”
就這樣季慕風將這個幸苦洗碗一個小時的女人送上了牀,女人今天經歷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很快這個女人就睡下了,真不知道這個女人一天可以睡上多少個小時,說來艾銀濤也是紅義會的讓他們兩個人都去的話也許是不太安全的,可既然奶奶已經告知了那位長壽的艾家族長的話,那麼他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生命危險纔是,相比之和蘇夏一起去,他更傾向和另外一個人一起,他暫時的盟友——張翰。
“這個傢伙,死了嗎?”
……
病牀上一個人悄然醒來,這裡的設備還真是不止一點點地簡陋,四周散發出一股鹹溼的氣味,他現在正身處在一個不知名的昏暗地方,唯獨自己病牀邊上的一個牀頭櫃上放着一個煤油燈,他見着這個東西不由地笑了一聲,“哈,這個垃圾。”
這是自己給碼頭值班的兄弟們準備的,比起這個煤油燈的危害和不便,同樣是照明設備有許許多多的替代品,經過煤油燈一夜的薰陶,他感覺自己的鼻腔中積滿了灰層,這是正常白熾燈不會帶來的,可他就是喜歡這樣老舊的東西,“人呢?”他大吼一聲,一手扶在身後的一個褥子上好不容易纔讓自己的身體豎直起來,有些口乾。
“嘎啦”
就這麼地那倉庫的鐵皮門被打開,一個壯碩的身影像是一個智障一樣沒有將自己的全身露出來而是就露出了一個腦袋,還不時往裡面望來望去,突如起來的光線差點讓這個編輯給瞎了眼,他將自己的雙腳放到鐵皮箱上,病牀的牀頭櫃上還有幾瓶劣質的伏特加,他沒有去理會那個犯傻的人而是先去嗅嗅自己身上的氣味,此時他身上雖然被專業包紮過了,可是身體上的酒精氣味還是陰魂不散,“真想洗個澡啊~”
“大哥?”那個人就和一個小朋友一樣將自己的身體往前面挪開半步,好像這氣味將這個人給嗆住了竟然還蹲着咳嗽了兩聲,張翰的身體好像睡了一覺以後舒服了許多,雖然說還是有一些疲軟,但現在的他自己吃飯應該不成問題,“大虎呢?”適應了這光線以後,那人的身影變得不是那麼地模糊了,是一個腦袋上都印着紋身的傢伙,看起來倒是兇悍,可也許是在幫派裡的等級還不怎麼高吧,看起來有一些憨。
“大虎?”這個小弟說着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張翰則是扭了扭自己的脖頸,接着這個“孩子”真就像是一愣一愣地又蹲下來了,好像自己的二把手對於他來講是一個很陌生的人似得,“哦,哦,哦,大虎哥他們去搶地盤去了!”
看這人說話真是費勁呢,張翰看着這個人不機靈的樣子真想抽根菸冷靜一下,不過大虎去搶地盤也是情有可原,迪生製藥集團現在應該是被紅義會給控制了,可要是沒有張翰的語音口令,這公司的製藥廠就不能機械化運作下去,也就是說這個國家最大的製藥公司要是沒有張翰的話,那就進行不下去,所有的工作也就將要僵持在一個節骨眼上,張翰急,紅義會更加急,看來之前設計這個機制是正確的,“那麼說來就只有你一個人了嗎?”
張翰將自己沒有受傷的那一邊手臂往身後繞了繞算是舒展了一番自己的筋骨,緊接着,“對,大虎哥帶着所有的兄弟們都去了!”
“我有些餓了!”
張翰摸了摸肚子,眼下並不知道現在究竟是幾點了,不過空腹感讓自己感覺應該是昨天那些黑道醫生來這裡的時候沒有幫自己打瓶葡萄糖什麼的,“好的,好的,好的……”此時的這個小弟看起來更加的癡線了,兩人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可是這個小弟也將自己的手扶在肚皮上,但是還在蹲着像是在糾結一些什麼事情。
到了這會編輯才警覺起來,對,如果說一個隨意招到的出租車司機可能是紅義會的會員,那麼難說這個看着格格不入的幫派成員也是紅義會的會員,那個小弟將自己的手指在這個鐵皮箱子上划着圈圈,四周傳來“嘩嘩譁”的聲音,就和之前自己“處決”那兩個犯錯誤的小弟一樣,也難說這個傢伙真就是學着自己的操作打算“處決”自己,過上了一會這個人站起身來。
在這樣封閉空間中的空氣總是不太好,四周傳出一股鐵鏽的味道,當然還有槍油的刺鼻氣息,牀頭櫃上有一瓶大包sod密,兩瓶伏特加以及和這樣烈酒不太相配的一個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