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姨說今天有事出去了,明天回來。”
其實在這之前,他早就又進入了張姨的房間中一探究竟,然而可以說是一如往常,那張寫着“今天兒子有事叫我去他家裡去幫忙,大概明天回來”的字條就擺在餐桌上,而那張桌子上還有用保溫盒打包好的小菜,雖然說張姨很負責任地將這一切都準備地妥當,可是他還是想去看看這房間中究竟有什麼,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有些趕,還記得昨天晚上起疑在她門縫隙中塞進的那根牙籤早就不知道被丟到了哪裡,他帶蘇夏回家的時候,這座房子早就背又做了一次衛生,效率如此高的保姆還真是不好找啊。
“是嗎?”
蘇夏將身體從季慕風身上移開,將手擺了擺示意要季慕風起開讓自己從這張牀上起來,“張姨最近好像事情蠻多的,不然我給她放個假?”她衝着面前的男人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是打算讓這個男人替自己做什麼決定一樣,他倒是無所謂,這個保姆也算是幫了很多忙,雖然是一個不確定因素,在這樣的關鍵時刻能放假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啪唧”蘇夏踩上了自己專屬拖鞋,真是清閒的一天啊,電視劇上看到的那些劇情裡,如果說有結婚這種大事的話,那一定和“忙碌”這個詞搭邊,可是蘇夏和季慕風結婚好像恰恰相反,她將自己可能面臨的種種威脅都忘記了,一結婚什麼打算都放到了一邊,“我去給你和蘇蘇做午飯?”她站起身來準備離開這間臥室,剛要走動,這時樓下發出了一陣大響,季慕風拉住自己的手。
也許情緒真就會傳染,她也變得像是季慕風原來那般警惕一樣,兩人全都停在原地上細細地聽着樓下的傳來的聲響,“呼嚕呼嚕——”地像是蒸汽機的聲音,這聲音似曾相識但眼下好像怎麼聽也都想不起來,今天張姨不是已經出去了嗎?那樓下是,“今天有人做飯!”
這個臭流氓將自己的身體猛地一拉扯,她像是一個溜溜球剛發出走上兩步又被捲了回來,“那我……那我去打掃一下房間?”蘇夏指着周圍,可好像季慕風早就在自己沉睡的時候就將這個房間給收拾清楚了,原本她在房間中炸毛時亂丟的東西都被放回了原本屬於它們的地方,她此時正坐在季慕風的大腿上,明明已經很多次被這個男人欺負過了,可眼下自己還是沒有控制好自己的膚色和心跳。
“那我去畫畫給你看?”
蘇夏大睜着眼睛就像是準備在家長面前炫耀自己學會“新生活技能”的孩子一樣,她的大腿小心翼翼地往後靠着,準備一站直身體就馬上跑到廁所裡面假借拉肚子的藉口逃避這個臭流氓即將做出的合法行徑,“之後再看!”說着這個男人將自己的手牽制住她的肩膀,因而她正要往一邊推移的身體再一次落在了季慕風的大腿上。
男性的生理特徵自己竟然能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季慕風面無表情的臉上似乎正在忍受着一股情緒,她不由自主地由他所控制起來,她感覺此時自己身上的衣服就像是逆羽一樣讓她感覺不適,可自己還是想脫離開季慕風的懷抱,也不能說想只是單純地感覺他們不過是剛剛結婚,好像缺少了什麼儀式性的東西,“我是不是應該去給寶寶講個故事之類,或者去告訴他我已經醒了?”
“蘇夏小姐,”季慕風第一次這樣叫自己,就在此時這個男人眼中好像包含着一股多情,那如深海的瞳孔裡面就像是有一個深藏海底的錨此時從水中噴涌出來,然後將自己牢牢拷住,“您是想讓我自己解決嗎?”他笑了,那臉上盪漾起一陣穩重的笑意,真是與他要發表的事實完全不一,可就是這樣的一句話,她身體中有個東西像是要爆發出來。
算了,算了,怎麼說結婚她也是同意的,本來自己弄巧成拙離婚了,就當是賠給季慕風的了,“蘇夏!”她這次打算投懷送抱誒,自己的手剛搭在季慕風的肩膀上準備做點難以言喻的事情,這時這個臭流氓叫住自己搞地她有些尷尬,這什麼和什麼嘛?
“蘇夏小姐,”這個男人再次引用了剛剛的那個稱呼,她真感覺有些不太適應,“幹嘛?”她撅着嘴巴,心裡想着:這個男人不會是打算和自己講一些三從四德之類的東西吧,說些進他們家門的規矩,這種豪門還真是規矩真多……或者說季慕風這個臭流氓難道剛結婚又後悔了,女人就是喜歡多想,可是季慕風就這麼含情脈脈地看着自己怎麼可能不讓自己去多想。
“您願意季慕風成爲您的妻子,愛他,忠誠於他,”季慕風將那隻溫熱的手再一次擡起拂過這個傻女人的秀髮,將她的髮鬢往後一別放到耳後,這時她變成了一座雕像,好像季慕風不是再詢問自己誓詞而是對自己下了什麼國產電影纔會出現的“定身咒”,這個男人如深海一樣的瞳孔這時正在發亮,就像是從他眼睛中會冒出鑽石來一樣,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能煽情啊。
並不是季慕風先流淚的,而是蘇夏,等到他一念到“妻子”兩個字的時候,她發燙的臉上就滑下了兩行熱淚,也不知怎麼地,這個從來都是剛毅地一副霸道總裁模樣的季慕風這時竟然變得多情了起來,他是想到自己這五年來無意義的追尋,他不想再繼續找蘇夏了,他一定要保護好這個傻女人。
五年實在是太長了,他的聲音沙啞了起來:“無論他貧困,”他將那隻扶着女孩小臉的手拭去她的淚花,“富裕,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季慕風將嘴脣輕輕抿起,沒有等她迴應自己他就將自己的兩瓣嘴脣與之交融在了一起。
“我願意。”
這個男人將自己的手臂抱住這個女人將她緩緩地牽着回到了纔剛剛離開的牀鋪上,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熱,她想要索取一些東西,可這時的男人好像要將自己的骨肉的啃食殆盡一樣,他的臉潛入她的脖子上至上而下,她緊閉着眼,也不知道到底是他的手還是他的脣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脫去,而他的衣服也不知道怎麼地都不翼而飛了,接着他潛入了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