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一個建議而已,可眼下這位編輯卻笑了出來,這麼一句像是朋友一樣的關心話語在這個如狼的張家族長面前就是個笑話,“沒有用的,他們哪裡都有人……”張翰這會真像是要死了一樣將自己的背部倚靠在沙發上,血從他的大臂上往下流,那身體也是好像也浮腫了,編輯原本看似單薄的身體這會變得粗壯了一些,這一看就知道是人爲的。
“唉,真不好意思啊!”
張翰在注意自己的形象,被打地快要變成殘廢可眼下就像是一個剛剛喝醉的人而已,編輯輕扶了一下自己的臉好像想讓它回到自己的原位去,“唉呀”編輯緊皺着眉頭將自己的身體艱難地擡起落在那車後座上,“那張先生您打算去哪裡呢?”
季慕風接着問道,眼下自己是發問的人,比起剛剛那個被審問的人的身份舒服地多了,可這時他的身體也不止一處地發出一股痠痛,從全身襲來的傷痛讓他將自己的身體又轉向了面前,蘇夏則是在一邊不語地緩慢開車,可眼下自己要比起過去來說尷尬地太多了,不知究竟該說些什麼好,車後座的那個人曾經向自己求婚,而自己曾經和警察揚言說是自己的未婚夫,但事實上兩人之前結過婚,她只好閉嘴將注意力集中在架勢這輛已經傷痕累累的車子上,可這兩人的對話決定着她究竟應該往哪裡開。
“到底去哪?”
她問道,那語氣有些不容置疑是在埋怨這兩人的對話總也沒有結果,身後的那個編輯嘆息了一聲,蘇夏的臉紅了起來原本在撞到那個女郎的時候還是一片煞白甚至感覺有些冷,可眼下自己的身體好像熱乎起來了一樣,難道是因爲自己對這位編輯有所虧欠纔會這樣嗎?隨之那位編輯將頭擺向了車窗外沉默了一會,她開去的方向是回家的方向。
編輯乾咳了兩聲,濃郁的血腥味摻雜着一股鐵鏽的味道放出,張翰說道:“去你家吧!”隨後便不再做聲,一邊的季慕風也不說話了,眼下只有自己了,車後的擋風玻璃剛剛被子彈衝擊下擊碎了,這時長風從他們的背後吹進,她不禁打了一個冷顫,身邊副駕駛位置上的季慕風往自己的褲腿摸去,“嘶啦——”地一聲從中取出了手機來,她看見這一幕時並不感覺訝異,也許這幾天她見過的“世面”已經太多了,多得可以見怪不怪了。
不過剛剛的那一幕真就讓自己感覺今生難忘,短短几秒之間那個所謂的會長變像是飛一樣出現到了那個“小白”的身後,這簡直堪比神蹟,雖然說也許普通人也可以做到,可是普通人不見得會有這個人那樣的反應速度,加上那人面具上的“god”這簡直就像是在拍電影一樣,她再一次地長呼出一口氣。
“蘇夏,儘量別開去攝像頭密集的地方。”
是身後傳來的聲音,此時的編輯好像恢復回了以前的溫文爾雅模樣,和剛剛手刃了兩人的張翰完全不一樣,這時候的編輯好像語氣中洋溢着一股多情,話音剛落她將視線往車後鏡看去,那人這會還是側着身子看向窗戶外,那句話好像是隨口一說而已,可蘇夏也並沒有打算就張翰所說地去做,即使是有通風但張翰身上的那股血腥味還是不屑一顧似得往她襲來,繼續開着的這條道雖然攝像頭比較多可也算是捷徑了。
“喂!皓東。”
季慕風手中的這部手機是並未被跟蹤的哪一部,而放在保時捷中的那部手機有指紋和人臉系統,只要是重複錯誤三次就會鎖死,況且他已經將所有的東西都綁定在了新手機上,而那部手機不過就只剩下通訊錄了而已,這紅義會的人大概不會這麼閒對他的通訊錄感興趣吧。
“慕風,你事情處理好了嗎?”
“你說吧,你打算怎麼處理?”
這對話之間近乎沒有間隔的樣子,季慕風扶着自己的小腹面色有些蒼白,強嚥下去了一口口水以後,那身體好像發出了一些“咚咚”地聲音來,背後的那個編輯傳來一聲:“季先生,摁住傷口,不然好得更慢!”說完話這位編輯又咳嗽了兩聲,她長呼出一口氣,眼下這兩人好像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顯然不容得自己插話一樣,剛剛那個醜八怪說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她還感覺有一些顧忌,也許她真的需要去好好了解一番季慕風最近做的事情以及這些事和自己的聯繫。
風從後腦勺後翻卷進她的衣袖間,街道上此時都沒有多少車,好像那些車主們都去參加環保的什麼活動去了,雖然說不時會有幾個人從這輛車身邊駛過,都對現在這輛車子的殘破發出嘖嘖讚歎,但起碼能開,身邊的那個臭流氓好像聽了電話那頭講了足有十分鐘之餘,期間都一言不發,看臭流氓的嘴型和眉頭,看來是在議論一些較爲嚴肅的事情。
“好的,皓東,明天來季府上我們見面再討論!”季慕風剛要準備將手機放下又猛得提起了手機說道:“加一個位置。”唸完這麼一句後他掛斷電話將手扶在自己的額頭上,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半了,整個城市都寂靜了下來,身後的張翰好像是睡着了或者說是死了不再說話,她很想去提醒一番,可又不好意思,“嘀嗒”張翰的血像是點滴裡的藥水一樣往商務車的PU皮後座上滴下,礙於顏面的她只能提速祈禱這個編輯活着到蘇夏的家。
……
午夜,這座城市晚睡的人很少,而這房子中的人好像今天的經歷都十分豐富,張姨早早地睡下了,躲在櫃子裡的那個孩子也睡着了,樓上的寶寶睡沒睡着並不清楚,蘇黎世明天還要上課大概也早早地睡下了,到了晚上將房間的門鎖上她纔敢將衣櫃的拉門打開一些,今天她將自己的身份告知了張翰是件壞事而她的孩子在今天甦醒過來則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比起之前她睡得比以往還要香甜,無夢可就在午夜十二點五十分時門外發出了一陣陣電鈴的聲音,鈴聲很急促像是在宣泄着今天一天的難過,可她作爲保姆理應該替樓上的那些人迎接客人才是。
“叮叮叮——”
“等會!”
“張姨,許久未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