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人家的辦公室並不和編輯的五十層大樓的頂層一樣,電梯只在第十層就停了下來,從那那鑲着金黃色的經鋼板的牆照射住幾人的臉,“走,小玉,我們進去。”
現在他已經真正有機會可以有幸和這位大佬交談,可眼下自己要怎麼樣從這個老狐狸身上套出一點話來,他臉上升起一陣困頓跟上兩人,走進一扇木製的大門內,貝多芬的古典音樂從點唱機裡放出,看來這裡的隔音效果很好。
這裡的裝飾就像是一個小酒吧裡一樣,只是無論地板還是傢俱都是名牌的木製家居,那兩人往前走着,他好像是兩人的保鏢一樣忿忿地跟在他們的背後,跟着這兩人走到了一個落地窗旁的卡座裡。
伊正賢首先坐下,這位有頭有臉的大佬先坐下,律師的手從那裡脫出來,坐到這位長者的對面,“坐!”他在一旁正尷尬地站立着,這老人家才一發話,他倒是有些恍惚。
“讓你坐。”
“好的,謝謝伊前輩。”
他在吳玉如的身旁落座,那隻溫暖地手伸了過來,像是在安撫自己一隻野獸備受折磨的心一樣,她手在自己手上輕扶着。
即使自己坐下,但兩人的交談還是由不得自己參與進來,卡座裡只有兩人的對話,伊正賢絕不給自己好臉色看。
別到後來,我還是隻有你。
……
檔案室內,兩人搜尋着檔案室裡有些潮溼的文件,眼看已經過去了半小時,尋找到張姨的照片只需要一兩秒,只是這裡的檔案實在是太多了,就這公司規模就能有這樣的受益嗎?
“家政公司好像很掙錢啊,這麼多人在這裡投檔案一定是賺翻了吧。”
季慕風的速度比蘇夏快地多,可能是因爲她更在意,不知不覺地好像自己對保姆的身份也有一定的好奇心,但眼下只有一半的檔案了。
“一個保姆可以在很多家政公司發檔案,只需要身份證複印件和健康證明就可以。”
季慕風說出這句話了以後,眉頭緊皺起來,像是就像找到了張姨的檔案也絕不滿意,她接着一張一張地看着檔案上的照片,張姨的面相很有代表性,充斥着褶子的臉總是喜歡聚集在一起露出笑容。
“呼——”
她長呼出一口氣,張姨海帶一樣的臉在一張檔案上出現了,無論是什麼地方的特點都和作爲她保姆的張姨並無二致,在重新看完她將這這張檔案在衆多檔案中抽出。
“嘩啦——”
這樣一個大動作竟讓除了貼有張姨照片的哪一張檔案其餘的貼有照片的a4紙張全都灑地到處都是,季慕風忙不迭她輕嘆了一口氣,走向他的那人正要蹲下幫助她整理清楚,蘇夏傲嬌地將那一張張姨的檔案伸了過去。
“拿。”
那張照片首先印入他的眼簾,那張照片上猙獰的笑容讓他感覺這人是不是做過整形手術,那微笑將沒有將臉頰帶動起來,看起來十分生硬,眼角倒是佈滿了魚尾紋。
不過一切都好,至少這只是一個做過整容手術的女人而已,並不是什麼想要加害蘇夏的人。
這個男人看着照片,又陸續往下看去,血型O型可以忽略,身高160cm吻合,年齡48歲,體重56千克對於這個年紀的老人來說應該算得上是正常的。
眼下蘇夏正百無聊賴的將地上的檔案全都集中到一塊去,又摞到一起整了整,太長時間沒有運動了,肩膀有一些痠疼。
“季慕風,等會說好的要給我損失。”
而她話裡的那個男人唯一不確定只有這個女人的名字了,“蘇夏,張姨的全名叫什麼?”
蘇夏費勁地將檔案袋一個一個塞進檔案紙張眼下只有最後一張在季慕風的手中了,男人一發話,她雖然覺得再問這樣的問題倒是沒有什麼必要,照片上的人她怎麼可能還會是別人。
“張餘屏,弓長張”,季慕風期待着接下來的她的話,面無表情的臉上揚起了渴望,“然後?”
“餘是餘下的餘下。”
她知道這個男人可能要將那張張姨的檔案保管一段時間了,將檔案一齊放到了架子上,又輕拍了一下,轉過臉來兩人目光相聚在一起。
“屏是屏風的屏。”
季慕風面無表情地記錄下蘇夏說的話,將檔案擋住自己的眼睛,這個男人緊咬着牙,這張a4紙上黑體字寫下的姓名是“張餘萍”,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會不會是文化程度只有小學的張姨把自己名字打錯了?
他將這張檔案摺疊成原先的四分之一後塞進了衣兜之中,面前蘇夏的臉正歪着看向自己,季慕風有些害怕,他怕自己可能沒有辦法保護好她。
這個流氓邁開了一步,這時的自己像是佔領了制高點,特別有派頭,不過到也的確,是我先找到了張姨的照片,所以張姨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孰不知自己其實又犯下了一個大馬虎。
季慕風厚實的手臂將自己環抱住,只是姓名的一字之差帶來的確實作爲見證者的兩人完全不同的心境,蘇夏自然是傲嬌地以爲:事情解決了。
而他心裡卻像是永不平息的大海,腦內重新開始運作起來,首先他需要知道,這位張姨的真名,可要知道“真名”作爲他應該從哪裡入手,警察局?幾乎所有人或許都會認爲一字之差不過是個意外。
“我要的精神損失費是什麼?我可不要你的口頭道謝。”
季慕風將心情稍微平復了一絲,懷抱鬆開他往後退了一步,大手附在自己眼上,這樣的關頭該讓他怎麼去展示她想給蘇夏帶來的驚喜呢?
張姨究竟是個什麼角色,蘇夏始終得和自己在一起,那寶寶呢?唉,那小鬼現在應該在學校吧……
“季!慕!風?”
她看着這個男人又留給自己了一個背影,心裡開始想入非非起來,不會是張姨的檔案有什麼不合常理吧?不會,那張照片太夠說明問題了,她眼見這季慕風將手插進了口袋裡,像是要拿出什麼東西來。
不會是要和我求婚吧?
轉瞬之間,那男人轉了過來,用一條紗巾將自己的眼睛矇住,“誒誒,你幹什麼呢?”
“帶你去看看你的精神損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