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櫃檯小姐手扶在裙襬後面,好像終於有些顧忌了,蘇夏往那人的身上看去,那身體的曲線確實嬌人,在季慕風抱着她上樓的時間裡已經利索地將那間房間的房門打開。
“謝謝。”
季慕風對那個嫵媚的櫃檯小姐道謝以後兩手安穩地將這個女人放下,蘇夏羞紅着臉馬上放下說了一聲“謝謝”,便整理了衣袖往那個櫃檯小姐前面的房間走去,即使不知道他們要找什麼東西,但剛剛的場景實在是太丟人了。
“哦對了,季先生您要找什麼?”
季慕風沒有理會那個人女人往房間裡走去,面前的架子上陳列着各式各樣的積滿灰層的文件袋,陽光從窗戶照進才使得那文件袋沒有黴變。
“請告訴我近三個月的家政員的檔案。”
“啊,是這樣啊。”
蘇夏在一角看着這兩個人眉來眼去心裡又是升起了一陣不爽,但季慕風想要近三個月來的家政員檔案是想要幹嘛?家政員,保姆?張姨?
“那是比較新的檔案,在最裡面的那個架子上。”
櫃檯小姐指着一個相對模糊的方向,指着那一排排架子的最深處,只有那個地方沒有受到陽光的照射,光線闖進來,灰層在空中發着光,季慕風邁開腳步正打算過去,那位櫃檯小姐拉住了那隻厚實的大臂。
“要不……我幫您拿?”
這工作人員真是看見有錢人就十分熱情啊,蘇夏往那方向一望,這會的櫃檯小姐也面帶着潮紅,她像是一個怨婦一樣躲在角落裡。
我纔是原配呢!誒,不是我只不過不能讓季慕風被這個前凸後翹的女人給迷惑住而已,怎麼說這流氓也幫了我不少忙。
她撅着嘴巴正要去好好教育一番這位工作人員,“不用了,謝謝。”
流氓像是很厭惡地將手臂一擺,那位工作人員的手就僵硬地留在了半空中,視線還凝聚在自己的手上,季慕風往那最裡面的架子走去,空氣像是凝滯了一般,面向自己走來的那個男人腳步鏗鏘有力,剛剛擺開的手臂扭了扭關節發出了“咔咔”地幾聲。
“走。”
季慕風走來時她有些恍恍惚惚好像是自己取得了勝利一樣,心裡竟然有一些心動,她目光送着這個流氓走到那架子前,身後傳出那個女人的聲音,像是有些失望。
“那我鑰匙就拆在門上了。”
說完話這櫃檯小姐便馬上走了出去,她的身體被一股力一拉往身後的方向拖了過去,“開心了吧,”那沙啞的口氣傾瀉在自己身上,她往別處看去,想延緩延緩尷尬,心“噗通噗通”地直跳,她又開始後悔了,又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叮呤呤——”
季慕風這會來了一個電話,電話鈴聲是默認設置的,在這空間中迴盪着,她僵硬的腳步動彈不得,像是等待這個流氓對自己發話一樣。
“喂,您好。”
季慕風和其他人說話好像喉嚨就好了,不怎麼沙啞,他背過身來,那嘴角洋溢起一絲的笑意,好像是什麼好事,剛剛的那個櫃檯小姐纔剛走,不會是那個人還是心懷鬼胎地打來的電話吧。
隨之她竟焦心起來,但不知覺的發現這樣的場景好像讓自己喘不出氣來,這裡是家政員的檔案室,那麼季慕風來這裡的目的也就很明顯了,張姨……這個男人懷疑她朝夕相伴的保姆。
“好。”
季慕風背對着自己轉過頭來,再一次的面無表情,她臉上的焦急也一掃耳光,這個男人一掛電話,自己就冒出了一大堆的問題。
“我們來這裡幹嘛?”
“確認一個有必要確認的事情。”
“張姨待我家很好,況且你就也住幾天有什麼必要去在乎一個農村來的保姆。”
像是快問快答一樣的對話,可現在她問住了他,蘇夏對自己說話不經大腦有些不好意思,等到意識過來時,她臉上的倔強依舊洋溢在臉上。
“我是爲了你。”
季慕風好像不願意和她泛紅的眼眶直對一樣,但蘇夏的眼神就這樣一直停駐在他臉上,在這個男人回答以後,好像後來的問題也就沒有什麼必要了。
那人走進最裡面的那個架子,厚實的肩膀好像有些失望,她也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剛剛她嫉妒那個女人才對季慕風口出狂言的。
“這是我一定要做的。”
季慕風開始翻着架子上的牛皮紙文件袋,她也不由地往那方向走去,算了,就當這個男人懷着好心吧,眼前的架子上擺放着一大堆的文件袋,她首先取出一個文件袋來,從裡面翻出幾張a4紙張,每一張寫的都是不同的家政員簡歷。
“等找到了,你要賠償我精神損失費。”
她還是嘴上不饒人,一張一張地對照上面的照片,心裡滿是對這個流氓的不滿,直到那沙啞的聲音講出一聲:“好”爲止。
……
黑色的英菲尼迪在市中心的馬路上緩緩地開着,在紅綠燈前停下,讓路人感覺驚奇地並不是這一輛車有多豪華,而是後面還排列着跟着四輛麪包車,那麪包車裡的黑衣人都手持着武器,長長的一列車中除了那輛英菲尼迪以外都坐滿了人。
“快到了,你覺得帶的人夠多嗎?”
吳玉如身穿着藍黑色的禮服坐在一旁,吸入一口煙,駕駛位上的張翰想到了要見的人趕忙沒有那副作爲幫派老大的做派,穿着一身紅黑色的西服套裝。
“我們是來聊天的,帶太多人你乾爹會起疑的。”
這位編輯說完話以後,綠燈亮起,他手輕顫了一下,像是十分不滿要見到的那位長者猛拍了一下喇叭。
“嘀嘀——”
車駛向一個路口的拐角,一棟三十樓高的建築物擺在眼前,沒有霓虹燈招牌,就是一棟空落落的建築物,沒有多少人知道里是幹什麼的,這棟建築在市中心就像是憑空立起的一般。
他慢慢駛入一邊的地下停車場,在白天這停車場倒是一點停車場的感覺都沒有,昏暗的空間裡沒有燈光倒是佇立着幾個汽油瓶,裡面點亮起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