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唐少的女人,他的妻子,裴耀陽,你好好享受!”
季昕瑜先前一句話說完,又用力敲了敲房門,隨後又說了句,因爲隔了一扇門,她的聲音很大,所以甄蜜和裴耀陽都聽到了。
因爲甄蜜那一番話,裴耀陽原本是怒到了極點的,而季昕瑜的提醒,則讓裴耀陽黑霾森森的臉,好轉了許多。
他扭過頭,看着一臉戒備着的甄蜜,森然的笑了兩聲,那樣子看着,說不出的邪惡。
他的臉並不難看,甚至是夠得上陽光帥氣的,但是甄蜜現在看他,卻覺他就和街邊的流氓一般,猥瑣下流至極。
“甄蜜,我給過你機會的,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是你自找的,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現在要改變主意,還來得及。”
就算到了現在這時候,裴耀陽還不忘把事情的責任推卸給甄蜜。
裴耀陽原先是抱了希望,他以爲,甄蜜是會答應他的。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他要真把甄蜜給睡了,她肯定會被唐家掃地出門的,她要按照自己說的去做,還存着一線機會,就裴耀陽這種做事自私自利到只會爲自己考慮的人,他自然是沒有去細想他提出的那個建議,對甄蜜本人還有瑞宏造成扥負面影響的。
“裴耀陽,你不用給自己找那麼多的藉口,反正不論是季昕瑜還是你給我的選擇,我都不可能有翻身之地,更不要說好的結果,既然這樣,我做什麼還要拖累真心對我好的唐弈琛,你就死心吧。”
甄蜜的口氣,一如之前的堅定,並沒有商量的餘地。
她低低的笑出了聲,配上那雙清澈又透亮的眼睛,有種懾人的張狂,“你最好有那個魄力和膽量,把我弄死,不然的話,一旦我出去,你就等着這輩子牢底坐穿。”
甄蜜咬牙切齒,但是她的口氣,卻無比的認真,沒有一絲一毫的玩笑。
裴耀陽愣了一下,臉上流露出了猶豫之色,有片刻的遲疑,但也只是片刻,他現在已經被甄蜜激的有些失去後了理智,思忖了片刻,他還是衝了上去,邊往甄蜜的方向走邊道:“反正我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那就同歸於盡好了,就算下地獄,那我也要拉你和唐弈琛一起煎熬。”
裴耀陽原先走的是很慢的,話說完,幾步就衝了過去。
甄蜜一直都在觀察着裴耀陽,見他加快了步伐,鬆開了一隻握着椅子後背豎條的手,也快速站了起來,奮力將坐着的椅子舉了起來——
爲了配合套房豪華的裝修,傢俱是偏歐式的,椅子並不是實木的,裴耀陽靠近的時候,甄蜜往他的方向走了兩步,毫不猶豫的將手上舉着的椅子朝他砸了過去。
甄蜜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其他什麼的都沒有考慮,她也根本顧及不了那許多,幾乎是出於自我保護的下意識的舉動。
裴耀陽見甄蜜舉着椅子,朝自己走過來的時候,就有了很不好的預感,他想要躲,但是他在意識到的時候,和甄蜜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他連着向後退了兩步,但還是被打到了,他用手護住腦袋——
椅子的四隻腳,前面有橫條,是放腳的,那個地方,剛好砸在了裴耀陽的頭,椅子雖然不是實木的,但也挺沉,裴耀陽的雙手被砸的,彷彿斷裂了一般的疼,他痛呼了一聲,連着向後退了幾步,坐在了地上,很快,就有血,從他的額頭,就流了出來。
外面的季昕瑜,就在門口的位置坐着,聽到動靜,笑道:“裴耀陽,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她輕視的冷哼了一聲,愉悅的笑出了聲,“要不要幫忙啊?”
裴耀陽對甄蜜用強,甄蜜自然是會反抗的,季昕瑜並沒想到會發生什麼事,不以爲然,慢慢悠悠的口氣,帶着調侃的笑意。
裴耀陽坐在地上,甄蜜這一下不輕,他被砸的整個人都是蒙圈的,痛的不敢動彈,他的臉色很難看,因爲疼痛而冒出的冷汗和血一起,往下流,他的眉頭蹙的很緊,幾乎都可以夾死蒼蠅了,他緊咬着嘴脣,但還是有痛苦的呻吟溢了出來,聽到外面季昕瑜的聲音,他想要讓她進來幫忙,但是這一下,他實在太疼,都說不出話來了。
甄蜜看着倒在地上,臉色慘白,沒有絲毫血色的裴耀陽,他很痛苦,而且幾乎都不能動彈的樣子,怔怔的有些發愣,一顆心卻跳的飛快,她還是很害怕的,擔心鬧出人命來,尤其看到裴耀陽額頭流出來的血,她更加惶恐不安。
她只是想阻止裴耀陽侵犯自己,她只是不想他碰自己,她希望等到唐弈琛來,自己還是好好的,至少不要發生那些可以徹底毀了她幸福的事情,她只是單純的希望,可以繼續和唐弈琛在一起。
甄蜜戒備的盯着裴耀陽,她的雙手還拿着椅子沒有放開,她的嘴脣,她的雙手,她渾身都在打顫。
甄蜜忽地想到什麼,手拿着椅子,跑到了房門口,將門從裡面反鎖。
“裴耀陽,你搞什麼鬼!”
季昕瑜先是不滿的斥了聲,隨即笑了,“也對,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雖然只隔了一扇門,但是季昕瑜並不知道房間裡面的狀況,她覺得,唐弈琛一個大男人,對於甄蜜,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而且,她就守在外面,甄蜜想跑,那是不可能的。
季昕瑜壓根就沒想到,那門是甄蜜反鎖的,她以爲是裴耀陽不喜歡她在門外一直打擾。
甄蜜回頭,就見裴耀陽一臉慌張,張口似乎是要喊住季昕瑜,甄蜜見狀,忙鬆開椅子跑了過去,手忙腳亂的,直接將自己穿着鞋子的腳,放到了裴耀陽張開的嘴巴上堵住,裴耀陽瞪大着惶恐的眼睛,甄蜜對着他受傷的胳膊,踹了兩腳,裴耀陽疼的,在眼睛裡面打轉的淚水,流了出來。
他想要擡手反抗,但是兩隻手,也不知道是脫臼還是斷了,根本就使不上力氣,裴耀陽是越發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