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客人,但是有兩個服務生,一男一女,穿着酒店的制服,看到席慕炎,迎了過去,席慕炎走到靠窗邊的位置,他看着季昕瑜,在季昕瑜落座之後,纔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下。
“想吃什麼?隨便點,在自家的酒店消費,不用錢。”
席慕炎說話的功夫,其中一名女服務生已經將菜單分別遞到了他和季昕瑜手上,她看了季昕瑜一眼,眼眸的深處,劃過幾分同情,但是這樣的同情憐憫又是漠然的,似乎已經習以爲常了,掩飾的很好。
席慕炎豪氣十足,就好像這家酒店是他似的,但是季昕瑜並沒有像他之前帶來的那些女人那樣,覺得他很帥很酷,反而更加看不起他。
“我們誰都不缺這幾個錢,別把自己弄的和沒見過世面的人似的,丟不丟人!”
季昕瑜猛地將菜單給蓋上了,皺着眉頭,看着席慕炎的眼神,還有她對他說話的口氣,都是滿滿的不屑。
席慕炎又是愣了一下,這會因爲有服務生在場,他覺得有些丟人,心下覺得季昕瑜蹬鼻子上臉,不給他面子。
“你點就可以了,我吃什麼都無所謂。”
季昕瑜說着,將已經合上的菜單遞給了一旁的服務生,席慕炎見季昕瑜沉着臉,已經生氣了,忙道:“怎麼能隨便呢?你難得來一趟s城,我也是好不容易有機會盡地主之誼,你——”
席慕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季昕瑜毫不留情的打斷,“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地上跑的,叫的上名來的,我能吃得下去的,還有什麼沒吃過的,不就是s城的本幫菜嗎?b城很多這樣的菜館,有些還是幾十年的老店,我都吃膩了,我根本就不在意,我說了,你點就行,我都可以!”
季昕瑜的口氣,是很明顯的不耐煩,席慕炎見季昕瑜這樣頤指氣使,不把他放在眼裡,也很不樂意,臉也沉了下來,他將菜單翻看了一遍,隨後擡頭看着季昕瑜道:“我去廚房看看,你可是貴客,我得讓他們多用點心。”
席慕炎說着,放下菜單,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離開的時候,給在桌旁站着的兩個服務生使了個眼色,而後看向季昕瑜,“我很快就回來了,季小姐可不要想放我鴿子。”
他笑的輕鬆,不過威脅的意味卻不減,說完,甩頭,自以爲瀟灑的離開,看的季昕瑜憤怒的是牙癢癢,她剛剛真的是有拿刀在席慕炎那張小臉上用力劃幾下的衝動。
他是個什麼東西,居然也敢威脅她了。
席慕炎說是就離開一會,不過過了近半個小時纔回來,季昕瑜倒是一點也不着急,巴不得他把她忘了,一直都不要回來纔好。
席慕炎再次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瓶紅酒,他將紅酒放在了餐桌上,在自己原先的位置,也就是季昕瑜的對面站着,挑眉炫耀道:“朋友從國外特意給我帶回來的,也就幾十萬,我時不時會帶幾個重要的朋友過來,在這裡寄存了不少好酒,不過我覺得今天,它纔是真正派上用場了。”
季昕瑜見席慕炎說不聽,還這樣自以爲是的炫耀,覺得他低級又幼稚,難怪就算有個厲害的媽,也成不了氣候,一直被席慕辰壓着。
季昕瑜心裡這樣想,當然,也只是心裡想想而已,並不會說出口的。
紅酒是已經開過瓶的,席慕炎用手扯就打開了酒塞子,他打開酒塞的時候,其中一個男服務生,已經拿了兩個紅酒杯,分別在季昕瑜和席慕炎跟前的位置放下。
“我不喝酒。”
季昕瑜看着對面的席慕炎,瞥了眼那個服務生遞過來的高腳杯拒絕。
“紅酒而已,又不會醉。”
席慕炎晃了晃手上的紅酒,在原先的位置坐下,“季小姐不要告訴你,你連紅酒都不喝。”
季昕瑜想說是,但是席慕炎卻沒給她開口的機會,“是不喝紅酒,還是不想和我喝酒?”
席慕炎冰冷的聲音,透着幾分火氣和不滿。
這也就是季昕瑜,她背後有季家撐腰,不然的話,在他面前拿喬,他在發飆了,席慕炎先前爲了佔有女人,沒少動粗,他又不是傻子眼瞎,季昕瑜對他的輕視,他怎麼可能一丁點都感覺不到,不過是想到之後有她的苦頭吃,忍過去了。
“我知道,我在季小姐眼裡,就是個無足輕重的角色,但是怎麼辦呢?你讓我做的那些事情,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還有錄音,我一不小心還錄下來了。”
“你——”
季昕瑜手指着席慕炎,瞪大着眼,不敢置信。
“季小姐,你說說你,爲人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你明明知道那個女人是唐少的心頭肉,居然還讓我qj她,你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嗎?”
席慕炎越說越覺得生氣,季昕瑜這女人,壞心眼多,不顧他的死活,他更覺得,是季昕瑜欠了他的,他對她做什麼都不過分。
“幸好席慕辰和唐少有幾分交情,不然的話,我就不是在醫院躺大半個月那麼簡單了。”
一直到現在,席慕炎想到唐弈琛當時盯着自己的那雙眼睛,就和要吃人的虎狼似的,讓他膽戰心驚,他是覺得,如果不是看在席家還有席慕辰的面,他很有可能把他下面那玩意給廢了。
“你還好意思說!”
季昕瑜聽席慕炎提起這事,也是一肚子的火,“如果不是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現在我和唐弈琛,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季昕瑜咬着嘴脣,面色通紅,氣的眼睛都是猩紅的。
席慕炎說這些,是爲了讓季昕瑜知道,爲了替她做那件事情,他犧牲很大,是想賣個人情,讓她安心陪自己吃飯,沒想到她倒還埋怨起他辦事不利了,真是心腸歹毒,而且太不把他當回事了。
“季昕瑜,你和我通話的錄音,我到現在還保留着呢,我就只告訴了唐弈琛,但是孫家,季家,還有外面的人,都矇在鼓裡,爲了保護季小姐您,我連我媽我爺爺他們都說,你想過河拆橋,就別怪我不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