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訴白書薇,讓她做好隨時離開公司的準備。”
吳倩茜氣的說不出話,白秋華想求情,被甄蜜打斷,“不是我這個做小輩的愛多管閒事,捫心自問,這些年,你們都做什麼了?”
甄蜜也不知道,是自己這次真的變了,還是對他們這一家已經失去了愛心耐心,甚至於連最基本的同情心都沒有,看到吳倩茜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樣,她心裡真的是一丁點感覺都沒有,她並不覺得他們可憐,甚至覺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那句話真的太有道理,至於白秋華,她會擔心,更多的還是怒其不爭的無奈。
“你們什麼都沒做,一個天天出去下棋或者打麻將,一個要不打麻將,要不就是逛商場,去美容院,你們沒有工作,錢從哪裡來的?”
說起這些,甄蜜就覺得生氣心寒,“姐姐的學費書費生活費,全是我爸爸出的,你們有給過一分嗎?你們現在住着的房子,首付是我媽媽在世的時候,我爸爸一口氣給的,房貸也是我爸爸月月供着,你們的車子是辦了信用卡買的,結果還不起賬,到最後也是我爸爸出面還的,另外,我爸爸每個月還會給你們一人一個月一萬五的生活費,哪回不是月中都沒到,你們就到我家哭窮,然後我爸爸給你們開支票,一次沒順着你們的意就罵罵咧咧,把已經過世的外公和媽媽擡出來,說我爸爸忘恩負義,誰給你們那樣的權利?你們有什麼資格指責我爸爸!”
她並不是因爲什麼都不知道才什麼都不說的,而是看在一家人的面上,爸爸一次次的隱忍退讓也是,但是既然他們從來就不把他們當家人,他們又何必要繼續做冤大頭呢?
“要沒有我爸爸,你們的日子能過的這樣逍遙舒服嗎?我爸爸對你們的寬容和照顧沒有讓你們感激,反而讓你們覺得理所當然,這些年,你們一直都在變本加厲的索取,你們是這樣,白書薇也是這樣,如果不是我爸爸是瑞宏的董事長,就她的學歷,想一進去就坐上今天的位置,簡直就是杞人憂天,癡人說夢!”
白秋華是甄蜜的舅舅不假,甄蜜也心疼他,一個大男人,活成現在這個樣子,沒有丁點尊嚴,但是她最最在意和心疼的,還是甄宏遠。
“我爸爸已經夠對得起你們了,既然你們不在意不珍惜,把我們的好心當做驢肝肺,那我們也沒必要自討沒趣了。看在已經過世的外公和媽媽份上,你們現在住的房子,還有開着的車子,我不會收回來,我每個月還是會給你們一人一萬五的生活費,這其中包括房貸,養車的費用,水電,還有其他各項開支,當然,這隻會維持三個月,三個月後,你們所有的一切都靠自己,所以你們最好趁着這三個月,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因爲三個月後,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管你們的,不會再給你們一分錢,當然,你們可以期盼,白書薇她能夠嫁入豪門,每個月給你們供房貸養車,還給你們可觀的生活費,任你們索取。”
吳倩茜當場就蒙了,對她而言,晴天霹靂也不過如此。
她和白秋華今天上門,是想勸甄蜜和白書薇重新恢復姐妹的關係,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不但沒完成白書薇交代的事情,還把自己一直以來的靠山弄沒了。
白秋華聞言,感覺就像是被人當頭棒喝,他見甄蜜冷着臉,那樣子,是他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見過的嚴肅,身爲舅舅的他心裡都有些犯難,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他就覺得今天的事,今天的人都很不對勁,他有種被下套的感覺,心裡又是煩亂又是慌亂,他手這個樣子,就是半個殘疾人,從小到大,都沒有出去過,就是在瑞宏最艱難,甄宏遠最艱苦的時候,他也從來沒給甄宏遠分憂,吳倩茜就更不要說了,一個三流過氣的明星,現在都四十多了,臉皺了,身材走樣了,還能做什麼,兩個人一聽這話,心裡都被嚇得怕怕的。
吳倩茜無助的看着白秋華,白秋華恨不得打她一頓,他回頭看着甄宏遠,求饒似的開口道:“姐夫。”
“我老了,該退休了,剛好蜜蜜大了,也會處理事情了,今後這個家包括公司,所有的大小事務,全部都交給她,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甄宏遠扔下這句話後,推開書房沒有合上的門,臨進去前,聽到唐弈琛道:“今後我們家也蜜蜜說了算,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甄宏遠聞言,腳步頓了頓,背對着甄蜜他們,臉上露出了欣慰放心的笑容,隨後進了屋,將門關上,還反鎖上了,反鎖的時候,故意將反鎖的聲音弄的很大。
白秋華和吳倩茜見甄宏遠就這樣走了,心裡更慌了,吳倩茜擔心甄蜜真的斷了自己的經濟來源,這會是真的後悔害怕了,收拾了下眼淚,吸了吸鼻子,看向甄蜜懇求道:“蜜蜜,舅媽真沒有別的意思,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
甄蜜並沒有和他們繼續廢話下去的打算,看着吳倩茜,冷聲打算她的話道:“要沒有舅舅,舅媽你不可能這些年不工作也過着闊太太似的生活,凡事,適可而止一些。”
甄蜜說完,吳倩茜連聲道是,然後給白秋華使眼色,甄蜜當沒看到,背過身去,一副不想再和他們談的架勢,白秋華知道自己繼續呆在這裡情況只會更加糟糕,氣哼哼的冷哼了一聲,轉身走了,留下白秋華一個人在這裡。
甄蜜見吳倩茜走了,轉過身去,看着白秋華,在他開口前道:“我知道舅舅要說什麼,舅舅,我今天說的這些,並不是玩笑,也不是一時氣憤,我是很認真的。”
甄蜜的話說完,白秋華也變的憤慨起來,甄蜜無奈的笑笑,朝他走近了兩步,壓低聲音繼續道:“你知道插足我和裴耀陽婚姻,傷我最深的人是誰嗎?”
白秋華看着甄蜜,甄蜜扯了扯嘴角,面無表情道:“是我一直叫着姐姐的人。”
“這次瑞宏出事,爸爸入獄,你回去問問她,和她有沒有關係?她一早就知道我和唐弈琛的事,爸爸在警察局的這段時間,她是如何千方百計的想要讓我身敗名裂,就爲了毀掉我和唐弈琛之間的那點可能。”
白秋華一臉的震驚。
許是因爲已經麻木,在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她竟也沒多大感覺,“你回去再問問她,還對我和爸爸做了什麼,你告訴我她,既然她不把我當和爸爸當親人,那我們也不會再對她手下留情,姑息養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