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的人很少,安琛很容易就找到那個女人的地方。
可是剛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曖昧的聲音,聲音很大,就像一點兒也不怕外面的人聽到。
安琛的腳步慢下來,靠在牆邊,從口袋裡抽出一隻煙,點燃。
不知過了多久,裡面的人喘息聲越來越重,最後恢復平靜。
安琛將菸頭扔在地上,皮鞋踩上去,唯一的火光立刻熄滅。
門突然被打開,從裡面出來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一臉嗜足的扣着皮帶。
看到門口的安琛,男人慌亂的看了周圍一眼,確定安琛不是記者一類的人才放心走開。
男人走了不久,裡面的女人也出現了,她一臉紅潤,扭着水蛇腰正整理着身上的白色大袍。
“好久不見。”安琛轉身走到女人面前。
這個女人就是當初跟安琛一起工作,後面因爲差點讓朵朵受傷,被唐亦宸趕出京都的那個女醫生。
女人看到安琛整個人愣在原地,身上的衣服鬆鬆垮垮的,看起來十分狼狽。
“你……你怎麼在這兒?”
那剛纔的事他是不是也看到了?
女人臉色蒼白着,突然笑起來,開始無所謂慢慢扣着胸前的扣子。
“我知道你會來找我。”女人冷笑着,擡起頭定盯着安琛。
“爲什麼要害她?”安琛此時看起來還算冷靜,冷靜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甚至連生氣都沒有!
“我只是想讓莫忘初心裡有一點的愧疚,只是我還沒動手,你已經把她帶走了。”女人口吻中帶着遺憾,也帶着落寞。
“爲什麼?”安琛走近女人,女人身上的味道讓安琛蹙眉。
都說做醫生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點潔癖,安琛也不例外。
在醫院都能亂搞的女人,平常能夠檢點到哪裡去。
“爲什麼?”女人就像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再次看着安琛的時候,臉上更多的是怨恨,
“就以爲我愛你,過意莫忘初不放過嗎?難道不是她讓她的弟弟收拾我,讓我不僅在京都待不下去,在其他地方的醫院也待不下去。”女人聲淚俱下,倔強的擦掉眼淚,“你知道嗎?爲了這份工作,我不知道陪了多少個男人,你以爲我願意嗎?這一切都是因爲莫忘初那個賤人!”
賤人兩個字剛說出口,安琛臉色立刻晴轉多雲,一把捏住女人的脖子。
女人被安琛掐着脖子按在門上面,安琛冷漠的盯着她,“你竟然敢說出這兩個字,她是你能說的?”
女人看起來十分痛苦,可是依然昂首挺胸,就好像她做的事一點兒也不後悔。
“安琛,我有什麼錯?”女人終究是忍不下去,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如果當初我知道喜歡上你會有那麼多的事,我死也不會讓自己愛上你。”
女人忍着疼痛將寫一段話說完,安琛黑眸一冷,猛地放開女人。
“好在忘初和孩子都沒什麼事,否則我讓你血債血償。”
安琛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他原本不是打算這麼容易就放過她的,可是剛纔她那番話,將矛頭全部放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