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心如止水,在他死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想活了。
只是,他讓她好好活下去,她便聽他的,替他好好活下去。
“你——”謝如清咬緊牙關,雙眼通紅,最終無力的揮手,“隨你吧!”
“謝母親!”唐黎緩緩放下槍,握着胸前的璞玉,呢喃道,“沒有人能再將我們分開了。”
說着,眼角滑落一串晶瑩的淚珠,如破碎的珠子,毫無規律的滴落……
唐黎快速離開大廳,保鏢們在謝如清面前跪下,請罪,“門主,沒能完成您的命令,請處罰!”
謝如清從門口拉回視線,嘆了一口氣,無力地揮揮手,“下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保鏢們互相看一眼,安靜地退下。
空蕩的大廳頓時安靜下來,謝如清手指抵住太陽穴,輕輕地揉着。
她當初做的,不都是爲了唐黎嗎?
現在,她卻爲了一個死去多年的男人,跟自己分庭抗禮?
唐門,讓她如何放心交到她的手裡?
“咳咳——”謝如清迅速從口袋裡拿出藥盒,倒了兩顆白色的藥丸,直接乾嚥下去。
這難道就是老天給她的報應?讓唐門毀在她手裡?
……
寂靜地郊外,一座孤寂的墳墓修得十分簡單,周圍都被繁盛的梧桐覆蓋,平添了許多淒涼。
在憤怒的前面,唐黎哭得梨花帶雨,身上被泥土打溼,整個人狼狽不堪。
唐黎手指覆在墓碑上,溫柔地摩挲着上面消退的自己,冰冷的眼淚順着臉頰而落。
只見那上面清楚的刻着:吾愛,Kris。
“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你讓我活下去,可是,沒有你的日子對我來說,都是煎熬。”
唐黎靠着墓碑,身上的溫度傳到冰冷的墓碑上。
“Kris,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說完,唐黎在墓碑上落下一吻,鮮豔的紅脣印在上面,格外顯眼。
夕陽西下,微風吹起,周圍的梧桐樹發出細細碎碎的聲音。
伴隨着唐黎的離開,聲音緩緩停下來……
…………
剛到莫家,看到她的那一刻,朵朵就掙開陸媽的手,邁着胖嘟嘟的小腿,朝她高興地跑過來。
“有沒有好好聽陸奶奶的話?”莫菲扒開她額頭前汗溼的頭髮,興許是玩得開心,臉蛋到現在還是紅紅的。
“有!”朵朵回答得響亮清楚,十分驕傲。
“媽媽,我都沒有哭。”小傢伙誇讚着自己。
陸媽跟上來,接過莫向陽的公務包,笑道:“小小姐很乖,和球球玩了一天。”
莫菲才注意到,旁邊的球球正撒歡的盯着她們,使勁兒搖着尾巴。
“外公!”看到莫向陽下來,已經不用莫菲提醒,朵朵已經會主動叫人。
“乖,外公累了,晚上再陪你玩兒。”
莫向陽今天看了不少報告,早已疲憊得不行,就想回去躺躺。
朵朵乖巧的點着頭,絲毫不粘人。
莫菲牽着朵朵,朵朵牽着小狗。一起往別墅走去。
莫菲一邊要注意孩子,一邊跟陸媽說話。
“我莫姨出去了?”
莫菲好奇的打量了空蕩蕩的客廳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