寐生胸口被震了一下,五臟似乎有損,口角流出鮮血。瞙苤璨午
他微微眯起眼睛,望着跑來的這位嬌俏女子,見她伸出手欲將他扶起,滿眼的擔心和關切之色。
他輕輕搖頭:“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沒有,你就是雲生,絕對沒有錯!剛纔你被劍氣所傷,現在還好嗎?”
晴鳶扶上了他的手臂,也不管寐生是不是願意被她扶起,她將他的手臂環在了她的脖頸之上,將他從地上拖起。
“不礙事!”
寐生眉心緊皺,一直都沒有想起,是在哪裡見過這個女子。
玲瓏看到了晴鳶緊貼着寐生的一幕,忍不住喊道:“你這是做什麼?難道男女有別,你不知道,不覺得現在令人感覺羞恥嗎?”
玲瓏其實心裡酸酸的,因爲他剛和寐生相遇,卻要又另一個女子插入了他們的感情之中,這讓她怎麼會心裡舒服呢?
晴鳶沒有理會玲瓏,而是對寐生道:“雲生,我是晴鳶,是你的未婚妻,我們在襁褓之中已經定下了這門親事,難道你忘記了嗎?”
玲瓏和依依的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眸光看向了寐生和晴鳶,他們在襁褓之中就定下了親事?這件事也來的太過突然了吧?
還有,雲生只是他假借的名字,晴鳶又是第一次見到他,怎麼會知道雲生這個虛名呢?
寐生的視線覺得模糊,看不清眼前這位女子嬌俏的面容,還未來得及回一句話,就向身後倒去,是晴鳶扶着他在肩頭,不肯鬆手倔強的扶住他。
晴鳶緊張的望着寐生從口中溢出的鮮血,朝着白雲初懇求道:“白哥哥,將雲暮珠借我一用,我不想見到我的未婚夫就看到死去,好嗎?”
雲暮珠?
玲瓏一聽到這個珠子的名字,不由得心中千百種滋味在翻滾,原來——它藏在了白雲山莊?
玲瓏難以掩飾住眼底的驚訝,她朝着白雲初望去,那其中的神色含有驚喜、怨恨還有一些連她都難以猜出的情緒,讓人琢磨不透。
白雲初恰好捕捉到了玲瓏看向他複雜的情緒,他眸色微微一凜,與玲瓏望向她的眸光想觸碰,讓玲瓏有些躲閃不及,驚慌失措的垂下眸不在看他。
“晴鳶,雲暮珠對白雲山莊何等重要,豈是一個外人可以用的?”
晴鳶的面容爬滿了淚痕,她搖了搖頭,纖瘦的身軀撐着這個高大的男子身軀,懇切的求道:“白哥哥,你曾經不也是用雲暮珠救過妹妹嗎?爲何不能救救他?”
“你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妹妹,怎麼會和他一樣?”
晴鳶聽到了這句話,難以置信看向了白雲初,薄薄的紅脣抖了抖:“我是你失散多年的……親妹妹?”
“是的,當初我去你的府中尋你,遇見你的府中招受了惡人屠殺,恰好我即使找到了你,救下了你,不然我們兄妹二人真的要錯過了這一生!”
晴鳶口中呢喃,喚了聲:“哥……你真的是我的親哥哥?”
“是!千真萬確,當年我們白府被惡人誣陷,誅滅九族,母親和父親爲了保護我們,將我們二人託付給了管家,讓他送我們出府出城,可不幸的是你我在逃走的路上失散……這些年來我都在打探你的消息,還好在三年前遇到了你,救下了你!”
晴鳶心情有難以說出的疼痛和淒涼,她遺失那年只有五歲,當時還生了一場大病,還好有林夫人在路上救下了她,將她醫治好,還收養了她爲女兒,她才從危難之中活了過來。
本以爲不會在找到親人,在找到她遺失的哥哥,卻不曾想到林府也遭受了洗劫,若不是白雲初相救,她真的會命喪火海。
可白雲初一直都沒有告訴她,其實他就是她遺失多年的親哥哥,當這個事實讓她知曉,她真的又驚又喜,有些難以接受。
玲瓏和依依都跑了過來,一人扶住了已經昏迷的寐生手臂,從晴鳶的身上接了過來。
玲瓏看向了白雲初,像是鼓足了勇氣,對他道:“我和你做一個交易,如何?”
白雲初看了玲瓏一眼,冰冷不帶任何的溫度:“什麼交易?”
“你不是要利用我報仇嗎?我答應你!”
“我知道你是想用雲暮珠救他,可雲暮珠何等寶貴,我是不會同意擅自使用它的。”
“可雲暮珠本來不屬於你的!”
白雲初心下一怔,反問道:“不是我的,難懂是你的不成?”
“你有聽過啻墨家族嗎?”
“你的意思是?”
“我就是啻墨家族唯一活下來的人,啻墨玲瓏,這雲暮珠本是我們啻墨家族的,不屬於你!”
白雲初難以掩飾內心的驚恐:“你就是啻墨家族的人?那麼你一定有云暮珠的修煉之術?”
“我沒有,但是我知道它在哪裡!所以我想和你做個交易,只要你用雲暮珠救下他,我就會幫你找到修煉之術,而且還會幫你復仇!”
一切的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和神秘,讓白雲初實在無法抗拒這個交易。
他點了點頭,然後吩咐白雲山莊的人將寐生扶進了屋中,然後他轉身離開了屋子,說去取了雲暮珠。
晴鳶和玲瓏都陪在了寐生的身邊,兩個人的眸底都是深深的擔憂,而依依也是如此,只不過她知道,對於她對寐生的感情,眼前的這兩個女子應該是比她更深刻了幾分。
寐生的額頭上又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山上的風很大,從敞開的窗子吹了進來,撫在寐生的額頭上會帶來更涼更冷的感覺,很容易讓他着涼。
依依瞧見了,轉身走到窗子前,將木窗掩上。
而晴鳶和玲瓏都拿出了帕子,同時爲寐生額頭上的汗珠擦乾,恰好兩個人的手指碰到了一起。
“晴鳶……”
“玲瓏……”
兩個人同時開口,又同時語塞,停住了話。
玲瓏還是忍不住打破了剩下的沉靜,問道:“你真的是雲生的未婚妻”
晴鳶點了點頭:“是的,雲生的全名是陵雲生,以前陵家和我們白家都是大家族,在很小的時候我們就定下了這門親事,只不過我們白家遭受了變故,而陵家也受到了劫難,到最後白家 和陵家失去了最後的聯繫,我就再也不知道雲生的下落了。”
“可是,過這麼久了,你當時還那麼小,你怎麼會認出他就是雲生?”
晴鳶纖長的手指,滑到了寐生的脖頸,指了指一塊有大拇指甲大小的雲狀帶有銀亮色輝芒的胎記,輕笑:“這是他特有的胎記,我在小的時候就認得,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了他是雲生。”
玲瓏還是難以掩飾心中的不甘和不情願,繼續問道:“既然他是雲生,你認得他,爲何他會記不起你呢?”
“也許是因爲當時我們都還小,也或許他遭遇了什麼變故,將我忘記了!不管他是不是忘記了我,我晴鳶決定,這一輩子等他,嫁給他,成爲他這一生的妻子。”
晴鳶說這句話的時候,脣角揚起幸福的笑容,這抹笑容深深刺痛了玲瓏的心,看着寐生清秀的面龐,想起曾經他們在月光下相擁,說要永遠在一起的誓言,她真的會覺得那是一場夢境,等夢醒來了,一切都會變得支離破碎,一切都不會存在了。
玲瓏清靈的眸子裡,有淡淡的水霧在氤氳流轉:“可他這一生親口對我說過,他會娶我,成爲他的妻子!”
晴鳶有些不可思議地擡眸看向玲瓏,這纔看出了玲瓏看向寐生的眼神,是那樣的深情楚楚,這其中包含的感情毫不比她差。
她這才恍然大悟,問道:“你喜歡雲生?”
玲瓏擡眸碰上了她帶有濃濃質疑的雙眸,毫不避諱道:“不錯,我是很喜歡他,但是他叫寐生,不是你的雲生!”
“寐生也好,雲生也罷,總之他是我的未婚夫,我是不會讓給任何女子!”
“我也一樣,我們歷經了那麼多的磨難,直到今天才走到一起,我是不會將他讓給你的!”
晴鳶和玲瓏觸碰的眸光沒有敵意,沒有過多的怨恨,只是一種陌生的態度,彷彿兩個人從未相識,但卻要一同走到這條道路上,看最後誰先到達終點。
依依站在了她們的身後,看到晴鳶和玲瓏如此喜歡寐生,而她的喜歡只能藏在心底,想一想她的處境,她不知道是應該爲自己感到悲傷,還是爲她們對寐生這份喜歡的勇氣感到稱讚和勇敢。
“雲暮珠我拿來了!”
白雲初端着一隻白色如羊脂白玉的錦盒走了過來,見到晴鳶和玲瓏都守在了寐生的*邊,他不過是冷冷掃了一眼,並未說過多話。
晴鳶站起身,很是感激地望向白雲初:“哥,你快救救雲生吧!”
“好!”
白雲初走到寐生的身前,將白色的錦盒打開,從中取出了一顆半邊白色半邊紅色,只有大櫻桃般大小的珠子,珠子無論是白色的一半還是紅色的一般都成透明狀,而且上面泛着幽幽的光亮,將快要近傍晚,稍稍發暗的屋子映的分外明亮。
玲瓏和依依是第一次看到雲暮珠,見到這樣奇特的珠子不免露出了驚訝之色。
白雲初將雲暮珠放在了掌心,漸漸的從掌心升騰出如水一樣清亮的白霧。
當他將手心靠近寐生的脣角時,另一隻手捏開了寐生的嘴巴,直看到在寐生張開嘴巴的時候,白霧如水一樣流淌進他的口中。
而白雲初再一次對握着雲暮珠的手運氣,很快他的掌心開始升騰出了紅色的水霧,再一次被寐生張開的口吸入體中。
白雲初淡淡一句:“將他扶起!”
玲瓏和晴鳶二人相視一眼,一人扶着寐生一隻胳膊將他扶坐在了*上。
白雲初將雲暮珠拋在了空中,也不知爲何雲暮珠竟然會懸在半空之中,而白雲初雙掌運氣,通過雲暮珠將內力傳到了寐生的前胸。
他的額頭上佈滿了細汗,額頭上的青筋也突顯了出來,很顯然他用了身上不少的內力傳給了寐生。
約麼過了一刻鐘,他才收了手,看了眼仍在昏迷的寐生:“你們將他放下休息吧!”
“莊主,他怎麼樣了?”
“哥,雲生是不是已經醫治好了?”
白雲初輕輕應答一聲:“是的,已經好了,只不過他現在身體很虛弱,需要在莊中休息!”
玲瓏和晴鳶聽了白雲初的話,這才安了心,舒了一口氣。
“莊主……”
站在白雲初身後的青衣女子箐箐見白雲初的腳步晃動兩下,看得出一定是他剛纔輸送了體內的真氣太多了,以至於他體力消耗過大,有些支撐不住了。
她上前扶住了白雲初,見白雲初皺眉想要對她說什麼,她忙垂下眸,很是恭敬道:“莊主,您忘記了,有客人在大廳裡等你呢,可千萬不要取得太晚,以免惹的他不高興。”
白雲初微微擰緊了眉頭,不知道爲何箐箐會這樣提醒他,直到箐箐扶着他,一起離開了屋子,邊走出宅院時,箐箐纔開口道:“莊主,您剛纔耗費了太多的內力,需要休息!”
“知道了,謝謝關心!”
箐箐以爲她聽錯了,白雲初竟然會向她道謝?
她在擡眸去看他的時候,白雲初仍舊是一副冰冷的神情,從中看不出半點的溫柔。
可箐箐心裡明白,這都是他親口對她說的,或許白雲初的心裡已經有了她,只是他不肯承認罷了。
她將白雲初扶進他屋子的一路上,兩個人沉默了一路,誰都沒有在說話。
只是箐箐的心像是融在了蜜罐之中,時不時的上揚着脣角傻笑,太多的幸福流露其中。
寐生依舊昏迷在*上,晴鳶和玲瓏二人細心的在*邊守着,誰都沒有怠慢。
而依依見她們都累了快一天了,想要將她們替下來,由她照應一會兒寐生,晴鳶和玲瓏都不放心,開口拒絕了。
一身青衣素裙的箐箐走進屋中,輕聲喚道:“玲瓏,莊主有事找你過去!”
玲瓏回身看了一眼箐箐,朝着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就過去見莊主!”
臨走前她對晴鳶囑咐了幾聲,依依不捨地回眸看了一眼寐生,然後隨着箐箐一同離開了屋子。
待她們到了白雲山莊接待客人的正廳,白雲初已經恢復了內力差不多了,坐在了長椅之上,依舊冷着面容看向玲瓏道:“坐吧!”
“謝莊主!不知莊主讓玲瓏來,有何事?”
白雲初看了一眼站在玲瓏身後的箐箐,不帶任何溫度道:“你下去吧!”
“是,莊主!”
箐箐離開了正廳,臨走前將門緊掩。
白雲初這才道:“今天我救雲生,是因爲你和我提出的條件,你不會是忘記了吧?”
“怎麼會呢,我說過的話不會忘記的!”
“既然不會忘記,那麼我們就按照計劃行事,我想在你離開白雲山莊進雲府之前,幫我找到雲暮珠的修煉秘籍!”
玲瓏深吸一口氣:“可以,但是莊主你一定要有心裡準備,因爲我的計劃也有一定的危險。”
“有危險?何出此言?”
玲瓏見白雲初對她產生了質疑,而她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按照這個計劃行事:“借雲暮珠之事,尋找雲暮珠的修煉秘籍!”
白雲初心中咯噔一跳,要知道雲暮珠在他的手中,一直都是一件很隱秘的事,江湖上不爲人知,可如果要是將雲暮珠的事散步出去,想必一定會引來江湖之人到白雲山莊來奪走雲暮珠。
白雲初拒絕:“不可以!要是江湖上的人知道了雲暮珠就在白雲山莊,一定會引起一場血雨腥風。”
“可你不是要奪到雲暮珠的修煉秘籍嗎?若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也只有這樣做,才能將這個野心勃勃想得到雲暮珠,然後利用秘籍修煉的人展露在我們的面前。”
白雲初握緊了拳頭,眼底有濃黑的陰煞之氣在流轉:“如果我答應了你的計劃,那麼你還會怎麼做?”
“以雲暮珠在白雲山莊,舉辦一次奪寶大會!”
“奪寶——大會?”
白雲初不敢想象,玲瓏不但要將雲暮珠的消息散步江湖,還要藉此舉辦奪寶大會,這豈不是太過招搖了?但看到玲瓏堅信和篤定的眸光,白雲初知道這也算一次賭局,如果不放長線也許難釣大魚,他賭這一次雲暮珠的修煉秘籍一定會出現在他的面前。
“好,我答應你的要求,這些事都由你操辦!”
“多謝莊主的信任,玲瓏一定不負所望!”
玲瓏在心中暗想:奪寶大會是假,找到那個人纔是她的目的,她一定會將陷害她全家的人,碎屍萬段!因爲她叫啻墨玲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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