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走過了城門,行在了山林之中,一路顛簸着讓玲瓏感覺額外疲憊,她斜了一眼正在倚靠在馬車背墊上小憩的白雲初,悄悄摸了摸耳邊空空的耳垂,心裡稍稍安了心,呼出一口氣。瞙苤璨午
這耳墜是她的心愛之物,是大小姐顧妍夕曾經送給她的粉水晶耳墜,雖然稱不上價值連城,但這對耳墜對她的意義非凡。
這一次她悄悄將這對耳墜丟在路上,就是希望認識她的人,見過她時常戴在耳垂上,知道這是她的貼身之物,猜想她會將心愛之物丟掉一定是遭遇不測,藉此來尋找她。
她皺了皺鼻子,心裡想着:這個做法對不對?人海茫茫,若是被陌生人撿到了,豈不是徒勞無力嗎?
“在想什麼?”
白雲初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看到了玲瓏皺鼻子發呆的樣子,覺得有些蹊蹺,忍不住問了聲。
玲瓏沒想到白雲初會看到她若有惆悵的神情,有些慌張的搖了搖頭,否認道:“什麼都沒有想啊,一定是你看錯了
!”
“瞧你慌慌張張的一定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
玲瓏挑了挑眉頭,露出了白白的牙齒,呵呵一笑:“我哪裡做了虧心事啊?是你多想了!”
白雲初又闔上了雙眸:“我看到你偷偷的將耳墜扔到了地上,是做記號想通知什麼人嗎?”
玲瓏長大了嘴巴,還好沒有將‘啊’這個音調喊出口。
她眉眼間深藏着虛假,可能是不太會說謊話,卻不得不裝模作樣的原因。
“我的耳墜呢?天哪?我最心愛的耳墜怎麼沒有了?不行,我要回去找……”
玲瓏伸出手摸了摸空空的耳垂,當感覺到耳垂下空空的,她的表情有些怪異,站起身要從馬車上跑向。
馬車外已經有了迴應:“莊主,要不要將她的嘴封住?”
玲瓏還沒有掀開馬車簾子,就聽到駕馬的人發出了有些不耐煩和厭惡的迴應之聲。
她遲疑了片刻,將手收了回來,想聽聽白雲初是什麼意思。
白雲初沒有睜開雙眸,而是淡淡道:“不必了,要是她真的話太多了,本莊主自然會告訴你封住她的口!”
“遵命莊主!”
玲瓏蹙了蹙眉頭,心中想着,這個駕馬的人真是煩人精,要是她和大小姐一樣厲害的話,一定將他大卸八塊。
她心裡對駕馬車的人咒罵了一番,待轉過面容時,露出了笑臉:沒辦法,現在做什麼、說什麼都要依着眼前的這個冰塊臉男人了,誰讓她現在寄人籬下,被人挾持呢?
“我保證,不會在多嘴了……”
“嗯,現在就不要在說半個字了!”
玲瓏伸出手捂住了口,沒想到他也厭惡她多嘴了?她不過是說了兩三遍而已,他爲什麼會嫌她話多呢?
她扁了扁嘴,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馬車行了一天*,其中路過了一座城鎮,在城鎮的客棧裡吃過了酒菜,住宿了一晚,接着有上路了。
在第三天的晌午時,馬車才停下來,駕馬的一位中年男子對着馬車尊敬道:“莊主,已經到白雲山莊了!”
“好!”
白雲初給了玲瓏一個眼色,玲瓏知道他是想讓她先下馬車,然後他隨後下馬車。
玲瓏朝着他客氣的笑了笑,換來的仍舊是他那一張冰塊一樣冷冰冰的面容。
玲瓏扁了扁嘴,掀起了馬車簾子走了下來,在擡眸間望見馬車外已經聚集了三百餘人,成兩列長長的隊伍,立於兩旁,在歡迎白雲初歸白雲山莊。
這樣的氣勢磅礴,還真的讓玲瓏都大開了眼界。
這些人剛要拜見莊主,卻看到一張陌生的小丫頭面容,不由得令他們百思不得其解,甚者都皺起了眉頭,表示對這樣的結果有些不滿
。
白雲初隨後下了馬車,衆人見到是他們的莊主下了馬車,動作和聲音都一致,很顯然是經過長期有序的訓練纔會有的結果。
“恭迎莊主歸莊!”
“都免禮吧!”
“謝莊主!”
白雲初走到了玲瓏的身前,而玲瓏望見那麼多生面孔有些怯懦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走進了白雲山莊,玲瓏發現這些恭迎白雲初的人都是用敬佩和尊敬的眼光目送白雲初經過他們的身前,可見這些人是對白雲初有多麼的敬畏。
“白哥哥,你回來了!”
“莊主,您回來了?”
迎面走來了兩位女子,一位身穿着橘紅色的長裙,頭上梳着蝴蝶髮髻,髮髻的一側斜插着一根紅玉簪子,整張面容嬌俏美麗,笑起來牙齒白白,惹人喜愛。
而另一個女子身上穿着青色素裙,模樣清秀,氣質脫俗,但看她的眼色和剛纔對白雲初的稱呼,玲瓏知道她應該是服侍白雲初的婢女。
白雲初本來就是冷着一張面容,見到任何人都是那種面無表情的樣子,就算是看到了這兩位氣質不同,惹人憂憐的女子,他還是表現出一副冰冷的不容人輕易接近的樣子。
“晴鳶,箐箐!”
白雲初簡單的稱呼了她們一聲,卻讓兩位女子面上都帶着有些驚喜的笑容。
玲瓏不知道,不就是一張冰塊臉,長得還算酷美的男子嗎?怎麼會讓這麼多的女子爲他着迷呢?
身穿橘紅色長裙,模樣嬌俏的晴鳶看到了白雲初身後站着的一張機靈秀麗的女子,忍不住蹙眉問道:“白哥哥,她是誰啊?爲什麼她會跟着你回白雲山莊呢?”
一身青色長裙,氣質清秀脫俗的箐箐也瞧見了白雲初身後的這位女子,她也想過問,但卻覺得她開口問有些不合大體,還好晴鳶問了他,她就藉着這個機會想要了解一下莊主帶回山莊的這個女子。
白雲初神色冰冷,毫無溫度回道:“她是一個對我有用的人,你們不必過問太多!”
顯然晴鳶的這句問話讓白雲初有些不大高興,晴鳶想的單純,又比較固執,沒有看出白雲初的不悅,還想追着發問,卻被箐箐拉住了她的手臂。
“箐箐……”
晴鳶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箐箐,卻見箐箐朝着她輕搖頭,她才知道原來白雲初已經不高興了。
玲瓏走在白雲初的身後,看到了晴鳶和箐箐對她不友好和好奇的態度,知道她一定成爲了她們的情敵。
可是她真的沒有心要和她們爭啊?她第一次來白雲山莊就要樹敵,簡直是個不好的兆頭?
日後她一定要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和她們說清楚纔是,免得惹來了不必要的麻煩
。
玲瓏跟隨着白雲初到了白雲山莊的正堂,白雲初吩咐了山莊中他比較中意的管事之人,將玲瓏的起居生活都交給了這個人處理,待玲瓏被這個人帶了下去,白雲初纔將莊中比較得力的人才召集在正堂,談論一些莊中和涉及山莊的一些要事。
玲瓏跟着這位看似有些過了五旬的山莊管事的中年男人,見他一直板着臉,和白雲初的冰塊臉很類似,也難怪白雲初會中意這樣的人來爲他管理莊中一些事物,這叫什麼來着?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玲瓏這樣想着,不由得抿嘴笑了笑。
在看一看白雲山莊中的一些裝飾和建築,發現很簡樸,但看起來也很舒心,尤其那些花草樹木以花園的形勢建在莊中,多爲常見,令她有些近於自然的舒心。
在擡眸看了一眼天空,有朵朵白雲飄在了她的頭頂,在加上山莊的地勢很高,就好像伸出手就能觸碰到一樣,獨有一番韻味呢!
玲瓏被這個山莊管事的中年男人帶到了一處小宅院中,交代了這裡的幾個丫頭幾句話後,就向玲瓏辭別。
玲瓏有些累了,倒在了*榻上,鞋子也沒有脫就要睡下。
當感覺到雙腳像是被人摸索了下,她有些不自在的蹬了蹬腳,喊道:“住手!”
她的嗓音太大了,以至於將那些要將她把鞋子脫掉的幾個丫頭都嚇了一大跳,面色都變得難堪了起來,伸出手直拍着胸口。
“是誰啊,脾氣這麼臭?剛來白雲山莊就給別人甩臉子看了,還真當這裡是你的家啊?”
玲瓏意識到自己剛纔睡的迷迷糊糊的,忘記自己還在白雲山莊,對於剛纔她失態的樣子表示有些難堪。
她尷尬的笑了笑,吐了吐舌頭:“我剛纔睡的迷糊了,還以爲自己在顧丞相府呢,結果嚇到了你們,你們不會生氣了吧?”
這些丫頭們忙搖頭表示沒有生怒,倒是那身橘紅色長裙的女子走進屋中,不依不饒道:“你這叫什麼?裝模作樣是不是?怕我將你今天的臭脾氣和醜臉的一面告訴白哥哥對不對?別以爲你現在說軟話,我就會放過你,我告訴你已經晚了!”
一身青色長裙的女子拉了橘紅色長裙的女子手臂一下,聲音輕柔道:“好了,不要在鬧了,讓莊主聽到了又要不高興了!”
“箐箐姐,你爲了白哥哥,不遠千里的來到了白雲山莊,還甘願入莊成爲他的身邊僕人照顧他,這種執念和真情又有幾個人能做到?若是白哥哥真的不知道,還將不明的女子帶到莊主來傷你的心,我寧願現在就當一次壞人,將她趕出白雲山莊去!”
玲瓏望見晴鳶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珠子都通紅了,像是要哭出來一樣,她心中想着,這身青色長裙的箐箐姑娘對白雲初的真心,實在難得,但是看到白雲初對她的冷漠,的確是讓人心疼。
正巧,她也想找個機會,將她的身份和她們說清楚,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玲瓏看了一眼站在屋中的幾個丫頭,聲音有些微弱:“能讓她們幾個出去一下嗎?我有些話想親口對你們說!”
“什麼話要這樣神神秘秘的,不能當面說清楚?莫非你是心裡有鬼?還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
晴鳶嬌俏的面容因爲一時憤怒,變得有些扭曲,她怒瞪着玲瓏,拉着箐箐的手臂,不讓箐箐阻攔,也不讓箐箐逃避
。
“晴鳶,你來這裡做什麼?”
一聲冰冷的聲音從屋外傳來,晴鳶的手一抖,但是一想到箐箐還在,不能讓她受了委屈,就拉進了箐箐的手臂。
她回眸正面對走進屋中的那一位白衣男子,大聲道:“白哥哥,箐箐姐對你是真心的,難道你感覺不到嗎?爲何要帶她進了山莊?”
晴鳶憤怒的指着玲瓏,讓玲瓏覺得現在的處境實在是難堪。
箐箐聽了晴鳶忍不住質問的話,看到白雲初越來越冷的面容,忍不住開口道:“晴鳶,夠了!不要再說了!”
“箐箐姐!”
箐箐深深嘆了一口氣,對白雲初垂眸帶着歉意道:“莊主,都是箐箐不好,沒能拉住晴鳶妹妹,惹得您不高興,箐箐這就和晴鳶一起下去!”
“知道自己錯了,就趕緊點,本莊主可不是有耐心的人!”
箐箐一聽,心冰冷了大片,但是她的理智還清楚,拉着快要哭出聲音的晴鳶,離開了這間宅子。
白雲初對屋中的幾個丫頭,冷冷咬牙道:“以後沒有本莊主的允許,不能讓任何人擅自闖入宅子,如果遇到了什麼難解之事,及時通知本莊主!”
“奴婢們知道了!”
玲瓏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莊主,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
“本莊主的事,不用你管!也不許你問,本莊主還有事,你請便吧!”
白雲初一揮衣袖,身影決絕離開了屋子,讓玲瓏站在了原地,忍不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唉!誤會是越來越深了,要是她們在來找她的麻煩,這筆帳能算在他的頭上嗎?
大小姐,你在哪裡,要是你知道玲瓏還活着,要是你能幫助玲瓏逃出這裡,那該多好啊?
寐生?你又在哪裡呢?
若是我嫁給你,成爲了你的新娘子,是不是就不會經歷這麼多的風波了呢?
三天後!
白雲山莊的莊外,來了兩名男子,一位身材高瘦,一位身材瘦小,兩個人的面容都很清俊出色,就那麼立在了莊外,就像是兩朵蓮花一樣分外灼眼,引人入目。
“我都和你們說過了,莊主不想見你們,他誰都不相見!你們就請回吧!”
一名身材魁梧的壯漢,推了推手,示意他們離開。
一身黑袍的男子,模樣清秀,神色有些微微發涼但也固執道:“我和仁弟一直敬仰白雲山莊的莊主,不遠千里迢迢來到莊中,就是想請莊主收納,教我們武功,將來好爲山莊效命!”
這位壯漢和旁邊的幾位山莊的人互換了一下眼色,見他們都搖頭,他也無奈道:“沒辦法,莊主已經說了,不會在收納其他人入莊了,現在莊主缺少的是整頓,而不是人手
!你們請回吧,在這樣固執,賴着不走,我可是要對你們不客氣了?”
棕衣瘦小的俊俏男子,朝着這位壯漢微微一笑,用期盼的眼光望着他:“你一定是莊主比較看重的人了?”
“是……又怎樣?”他這句話,明顯是有些過於自大,爲了面子才這樣開口。
“既然是莊主比較看重的人,要是在莊主面前爲我們說句好話,一定行的通的!”
壯漢挑了挑眉頭,伸出手摸了摸下巴:“說的對是對!”
“我們真的是誠心來山莊習武的,請你爲我們在莊主面前美言幾句好不好?像你這樣的大英雄,一定會被莊主器重,也一定會好人好報的!”
棕衣瘦小的男子朝着這位壯漢露出了仰慕而又期待的眼光,這讓壯漢有些難以把持,將這種美名扣在了自己的身上。
“好,那我就去莊主那裡說說看,看他能不能收留你們入莊!”
這位壯漢和旁邊的幾位守着莊門的幾個人交代了幾句話,轉身走進了山莊。
而一身棕衣身材瘦小的男子,朝着黑色長袍的男子眨了眨眼睛,好像在告訴他,怎麼樣?還是我比較聰明吧?
這身黑袍的秀氣男子不以爲意,仍舊是一副固執的等待態度,在等着回信。
沒過多久,那個壯漢面如土灰一樣跑了回來,很顯然剛纔吃了啞巴虧,被莊主訓斥了一頓。
“你們走吧,莊主說了,他是不會再收人入莊的!”
棕衣男子瞪大了眼睛,很顯然有些吃驚:“你真的沒有說動莊主?”
“我不過是個守莊門的,哪裡有那麼大的權利?好了你們快走吧,我可不想被莊主再教訓了!”
棕衣男子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黑袍男子,剛要勸說他離開,突然看到寐生拱手垂眸立在了原地,一動不動就像是雕像一樣。
棕衣瘦小的男子有些難以置信:“你真的要這樣做嗎?”
沒有等到黑袍男子的回答,他深深呼出一口氣,也隨着他一樣拱手垂眸立在了莊門外。
“你們這是做什麼?是想賴在這裡不走嗎?好啊,你們不走,我也不趕你們走,眼見就要下大雨了,看你們能堅持多久!別再裝模作樣了!”
壯漢的抱怨話剛過,天空中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這些守莊門的人都拿出了漆油的紙傘,本來是抱着看好戲的態度看他們能堅持多久,當看到一身水藍色長裙的女子走到莊門前時,他們的眸光不由得被吸引而去。
黑袍男子不經意間擡眸,不由得瞳孔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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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價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