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蝶感受到他懷中的溫暖,這一刻緊繃的一顆心也徹底放鬆了下來,她想要喚出他的名字,可是到了這一刻,她發現張口喚她心裡一直念着的名字真的好難。
“別怕,由我!”
男子伸出長臂將女子護在了身下,另一隻手持着一柄長劍在空中用力的揮動,而那一隻白色的猛獸成盤狀,吐着紫黑色的蛇信子,挺着長長的脖子,張開血盆大口想要將他們生吞掉。
月蝶沒有掙扎,沒有任何的迴應,而是靜靜的被顧淳護在了身下,感受着他懷中傳來的溫度,聞的見他身上淡淡的清香,這一刻就算她再有多麼的危險,她都不會放在心上,只因爲有他守在她的身邊。
白色的巨蟒身上像是有厚重的鱗片,顧淳的長劍是上等的鑄劍材料,削鐵如泥,可當長劍的劍刃砍在巨蟒的身上時,竟然會變得毫無用處,就像是給它撓癢癢一樣。
月蝶見顧淳與白蟒蛇搏鬥有些吃力,想起她曾經也遇到過這樣一隻如鋼鑄成蛇身,刀槍不入的巨蟒,她曾用了一個方法,將這個巨蟒一劍致命。
“顧大哥,將蛇眼刺穿!”
顧淳聽了月蝶的話,微微一怔,但很快調整了下情緒,對月蝶交代一句:“你站在這裡等我,千萬不要亂走!”
他縱身躍起,手中的長劍如一道流星劃過,在白蟒蛇張開血盆大口襲向他時,他在空中靈巧的轉身,長劍準確無誤的從一隻蛇眼刺進,從另一隻蛇眼洞穿。
月蝶看到顧淳得手,朝着他大聲的喚道:“顧大哥將劍尖向上挑起,刺穿蛇腦
!”
顧淳聽到了月蝶的話,毫不猶豫的將劍尖向上挑起,一道長長的口子直划向蛇腦,將蛇腦絞碎。
而這隻白色巨蟒痛的瘋狂地搖晃着腦袋,想要將顧淳和他手中的長劍甩掉,顧淳用內力將長劍用力刺進,然後又用力的抽出。
待他從高高蜓起的蛇腦上躍下時,白色巨蟒的腦部迸射出白色和紅色的漿體,最後咆哮着搖晃着笨重的蛇身倒在了地上,身體抽動了兩下,最後僵硬的像石頭一樣。
月蝶神情很淡定,看着倒下已死的白色巨蟒,想到那隻紅色的匣子,不由得深吸一口氣,感慨道:“顧大哥,那隻紅色的匣子並不大,怎麼能藏有這麼大的白色巨蟒呢?”
她沒有聽到顧淳的迴應聲,忍不住微微側眸看向了顧淳,瞧見他伸出手捂住了失明的左眼,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顧大哥?你……怎麼了?”
“明知道失去了眼睛是最痛苦的事,我還要用這樣卑鄙的手段,將它殺死!”
月蝶勸慰道:“它是畜生,並不是人,不能用人的感情來體會它的感受!”
顧淳深吸一口氣:“是我想多了!”
他突然間望向紅色的匣子,不禁皺起了眉頭道:“這隻匣子是延伸到閣樓下的幾層,一定與某些機關相連,將這層閣樓有人闖入的消息通知給了閣樓外守護的護衛。”
月蝶快走兩三步,來到了紅匣子前,瞧見了紅匣子中果然有向下延伸的密道,月蝶倒抽一口冷氣,擡眸望了一眼第九層的閣樓。
“顧大哥,你在這裡等我,我上去瞧瞧!”
顧淳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聲音有些肅冷:“你留在這裡,我上去看看!”
他先月蝶一步登上了閣樓的臺階,上到了第九層閣樓,而月蝶不放心他,也跟着走上了第九層的閣樓。
她瞧見顧淳站在了一個金制的臺子前,臺子上放着一隻金色精緻的小盒子,盒子上雕刻着九條飛騰的長龍,栩栩如生
。
她輕輕走到顧淳的身側,看到顧淳一直都沒有擡手將金制的小盒子從金臺子上取下,她狐疑的瞧過去,這纔看見了金制的盒子上的九隻長龍的口中都銜着金珠,而這些金珠似乎被一根細長的金線連着,似乎連着什麼機關。
“顧大哥,這復明子說不定就放在這金制的盒子中!”
“是的,我也這樣認爲的!”
“可時間緊迫,守護藏寶閣的護衛很快就上來了,你先走……我想辦法取出金盒子裡的復明子,很快就會去找你!”
顧淳挑起了一邊的眉頭,纖纖手指間抽出了鋒利的短刀片:“月蝶,等一刻我會用最短的時間,用短刀片將這九隻金龍口中連接金珠的金線斬斷,你在金匣子打開時,迅速的取出復明子,然後我們一起離開。”
月蝶點了點頭:“好!”
顧淳也沒有過多的時間考慮,用手指間的短刀片迅速砍斷了九條龍口中連接金珠的金線,就在第九條金龍口中連接金珠的金線被斬斷時,金制的盒子彈開,裡面突然間迸射出一道金色絢爛的光芒,月蝶微微側眸,伸出雙手觸碰到了盒子裡的物體,迅速的將它取出。
那絢爛的光芒在月蝶的手中仍然灼眼,月蝶才從懷中掏出一隻帕子將它包裹住,這樣才遮住了復明子身上散發出的耀眼光芒,她雖然沒有看到復明子的樣子,但是能感受到復明子的威力,確定它是真的不假。
“顧大哥,復明子到手了,我們走吧!”
“好!”
顧淳拉住月蝶的手臂,兩個人迅速從閣樓的第九層順着臺階跑下,待到了第八層時,第九層的閣樓突然間坍塌了下來,顧淳和月蝶二人身體緊緊貼着階梯旁的牆壁,感覺到坍塌的木板從他們的鼻尖和身體前*,很是驚險。
“月蝶,我們沿着臺階跑,能跑幾層是幾層!”
“嗯!”
顧淳拉着月蝶的手臂,兩個人沿着臺階迅速的跑向下方的閣樓層,直到第五層時,雖然閣樓層沒有坍塌,但是守着藏寶閣的護衛已經趕了上來
。
“有賊,抓住他們!”
顧淳與月蝶相視一眼,二人很是默契的來到了窗前,手拉着手縱身一躍,從第五層閣樓躍了下去。
在空中時,顧淳緊緊拉住月蝶的手臂,不曾鬆開,生怕他的手只要鬆開,月蝶就會從他的身邊離開。
他這是心裡很在乎她嗎?
爲什麼他這樣害怕,有一天她會離開他?就像前幾天他在回到屋中時看到月蝶不在了,是那樣的緊張不安,要不是他想到了月蝶是想爲了他左眼復明的事回到金城的金府,他一定找不到她,那麼他是不是會急的發瘋了,到處在找她呢?
二人如兩隻黑色的羽毛飄落到了地上,顧淳一手持着長劍,邊揮動着手中的長劍殺出重圍,邊拉着月蝶的手臂逃走。
可就在他們要逃出藏寶閣的院子時,院外突然走來了一羣人,爲首的是一身深綠色長衣高大健壯,模樣冷峻的男子。
他看到兩個黑衣蒙面人,不由得咬牙一笑:“雲翠山莊的莊主,月影菲是你們倆嗎?”
“顧大哥,少跟他們廢話,我們走!”
月蝶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和顧淳互通了下眼色,準備殺出重圍。
“你們不想承認也不要緊,但這兩個人的命你們若是不在乎的話,那麼我還真是覺得你們沒有良心!”
шшш ★тt kΛn ★¢○ 金天冥朝着身後的護衛大聲喝道:“將這兩個老東西帶上來!”
“是,大公子!”
很快就有三兩個護衛擒着一對老年夫婦走上前來,月蝶和顧淳藉着月光看清了老年夫婦的模樣,是在蘇城時救過他們的老伯和伯母。
月蝶和顧淳互視一眼,而老伯和老伯母雖然看不清戴着面具下他們的真容,但是能感覺到他們是誰。
“你們快走,別管我們了
!”
“我們都老了,早晚都會死的,你們別聽他們的話,快走!”
金天冥厭惡的皺起眉頭,擡起手狠狠給了老伯和老伯母一耳光,呲牙咧嘴道:“老不死的東西,都住口!”
顧淳握起了拳頭,冷冷阻止道:“你不許在打他們了!”
月蝶咬牙:“你若是在敢動他們一根手指頭,我就將你碎屍萬段!”
金天冥脣角抽搐了下,持着匕首扣緊了老伯的脖頸:“你們若是還執迷不悟,不肯束手就擒,那麼下一刻就是這兩個老東西的死期!”
月蝶和顧淳相視一眼,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他們又豈會是那種知恩不報的小人?
二人將面上的面紗揭掉,將手中的兵器也扔到了地上,這時金府的護衛們持着兵器擁了過來,將他們圍困在了中間。
顧淳目不轉睛,冷冷盯着金天冥道:“你要履行承諾,將老伯和伯母放了!”
“那是自然!”
金天冥挑起了一邊的眉頭,給了混在護衛中的一人眼色,接着他彎起脣角,匕首用力在老伯的脖頸上一抹。
啊!
一聲慘叫之後,老伯倒在血泊之中,而老伯母也同樣逃脫不了被殺的宿命,被金天冥一刀致命。
顧淳雙眸變得猩紅,赤手空拳將那些圍困來持着兵器的護衛擊退,口中高喝:“金天冥,你這個畜生,我宰了你!”
月蝶也怒火攻心,將圍困她的護衛擊退殲滅。
突然間,她感覺到背後有凌厲的劍風向她襲來,月蝶一個急轉身,一道高大的身影攔在了她的身前,悶痛的叫了一聲,雙膝跪在了她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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